一小时以后。
萌新玩家们开始哭爹叫娘。
太特么硬核了这游戏。
新手任务居然是军训这你敢信？
没有下一步下一步然后过场。
而是实打实地训练三点成一线，纠正射姿。
站，跪，卧倒。被沙子硌得生疼。
即使痛觉大幅度削弱，终归是不舒服的好么。
虽然小许看起来很诱人，努力板着的小脸看来超可爱。
但是操练起来那是一丝不苟呀。
“不是，为毛玩个游戏还得遭这罪呀？明明早都不是新生了。”
“还好吧，不然为啥叫沉浸式游戏。只练瞄准没让你跑圈，算是很友好了。”
“我只关心啥时候发实弹爽一把？”
……
吴涛两腿晃荡坐在楼顶一角，居高临下望着萌新玩家折腾。
点点蓝光闪耀着，凝聚成人形。
吴涛一见来人不禁从心里笑出来，“哟，大老婆~”
小雪好悬没一脚踏空掉下楼。
她气鼓鼓坐下来，掐着吴涛脸皮娇嗔。
“你能不能别无耻得太肆无忌惮？”
“说，趁我出差又勾搭了几个？”
吴涛果断选择转移话题。
他用下巴朝下边一指，“喏，暂时是5个。在考虑下一波勾搭几个比较好。”
“还要考虑，到底勾搭到第几个，朝廷会忍不住搞我？”
小雪果然被吸引注意力，诧道：“出什么事了？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吴涛诧异于她的诧异，“不是明摆着吗？这款‘游戏’里面的科技完全超越时代，不眼馋才奇怪吧。”
同时将阿鬼的担忧，以及自己的应对办法一并分说。
小雪格格娇笑。
“你呀你，自作多情啦！”
“你以为自己的技术，对朝廷衮衮诸公很重要？重要到急吼吼将它据为己有？”
“或者说你对朝廷官僚架构对新生事物的响应速度有什么误解？”
吴涛眨了眨眼，凝神听她解释。
然后才明白，原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庞大而臃肿，反应迟钝的机构。
下层发现问题，层层向上级汇报，直到卷宗恰好摆在某位有敏感性的大姥面前，并且大姥还能从文山牍海中拨冗关注到这件小事，可能性简直比中彩票头奖还小。
然后大姥还要组织专家开会研究，定性，制定处理方案。发文协调有关部门处理。
整个回路走通一般需要18个月，最短不少于12个月。
期间有无数的环节可以泄露情报，完全可以预警甚至干预（收买）。
“玩家能通过游戏激发异能的确是个问题。你已经对此做出伪装和掩饰，那就足够了。零星的不确定事件根本不足以触动朝廷的神经。”
吴涛有点怀疑：“会不会太乐观了？撇开异能不谈，难道我的黑科技不够黑么？”
“嘁，所以说你自作多情。大姥管你什么技术，看重的是利益！”
“你有没有动别人的蛋糕？有没有把自己吃得太肥太显眼？你该不会想以此挣几千个亿回来叭？”
吴涛摇头，“有你我还要钱做什么。我是要玩家免费给咱打工。”
他意思是软饭几辈子都吃不完，挣钱没必要。
但在小雪听来却是土味情话，巨傻白甜的那种。
心中不禁一荡，伸出柔荑牵住心上人的手。
可爱，想……
“笨蛋，不挣钱反而有问题。你得包装成一项正常的商业行为。”
“呐，担心的话我这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但能够主动出击消除隐患，还能小赚一笔。”
小雪在吴涛耳边呵气如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吴涛当时就震惊了。
“卧槽还能这么玩？让权贵和富豪充VIP，反过来为游戏保驾护航？648万充VIP？你当人家傻了吧！”
小雪露出“你太年轻了”的笑容。
“要价低人家还不乐意呢！认为你low。这是高阶操作你不懂。反正妥妥地交给我去办就对啦！——哦还有，我说的数，是按月收费哦。”
“按月……6！”
吴涛觉得比起这位资深路灯挂件来说，自己纯洁像一张白纸。
反正不影响自己原本计划，没准还有增益。就任由大老婆折腾了。
此时，底下首批萌新玩家也终于通过第一环新手任务。
吴涛摸着下巴思忖。
“嗯，如果要拉开差距，或许我还是对她们太好了……”
****
“我套，累死洒家了。”
打靶归来的萌新们毫无形象瘫倒在一边，懒得理会套发的裙子有多短。
完成新手任务1以后，问题来了：
奖励10发子弹。但是枪呢？
吴涛一脸无辜：“实弹考试成绩优秀有手枪奖励。你们竟然拿不到吗？”
“……？”众人向他缓缓打出问号。
拿不到手枪奖励也问题不大。系统货架有各色枪械以及子弹出售。
勃朗宁手枪：10金币。
MP5：20金币，附送满载的15发弹夹。
9mm手枪子弹：1金币/12发。
7.62mm/5.56mm步枪子弹：1金币/10发。
……
妹子们傻了。萌新哪来的钱？
吴涛打了个响指，“怪我，没考虑清楚。所以，要借钱吗？”
“姐要打十个”嘴角抽抽，“所以我作为一名萌新，啥事没干上来就要向老手借钱，然后成为负资产？”
吴涛微笑：“说的是呢叶师傅。”
“不是，小姓陈……”
“游戏ID用真实姓名不好叭。武馆拳师的话，姓叶加攻速加闪避加命中哦。”
“……？”
在“打十个”一脸懵圈将昵称改为“叶师傅”时，其他玩家已经骂骂咧咧向吴涛借钱买手枪。
“玩个鸡毛。涛神你这硬核游戏也忒不友好了。”
吴涛又笑：“哪啊，真正不友好的还在后头。”
“……？”
大家随他离开作为新手村的校场，从侧门走出军区。
这时候笼罩全球的诡异浓雾已经差不多散尽，饱受蹂躏的城市露出面目全非的真容。
或远或近，几缕黑烟腾腾而起，隐隐还传来闷雷般的响声。
也许是残留煤气爆炸，又或是军方在定点清除大家伙。
近处，异形般的巨蜥将居民楼当作觅食的游乐场，叼着猎物爬进爬出；
远处，玻璃幕墙的商用大厦，其靓丽的外墙已经剥落大半，露出简陋的混凝土层级结构。
将近二十米的巨大蟒蛇将其作为栖息之所。
套！那特么不是蛇！是口器跟七鳃鳗似的巨大蠕虫！
天空突然黯淡，巨大的黑影一掠而过。
那是巨鹰？还是飞龙？
巨抽象的玩意儿。双头，鸟喙，满布青黑鳞片，四支皮质翅膀，三股分岔的尾巴顶端长着血盆大口和尖牙。
双头鸟龙利箭一样俯冲，哚地将蠕虫咬住拖走。
蠕虫拼死反抗。
两怪pia地摔在城投大厦的尖顶处，极其别扭地展开生死搏斗。
小伙伴们又双叒叕震惊了，下巴掉地上捡不起来。
“抱歉，这游戏没有新手怪的概念。所以，各位是打算借钱买枪，还是制作冷兵器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