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哪说起呢”
莉莉丝摸着钰慧精巧的下巴陷入思索。
很难描述三座沙发上叠放四个女生是什么状况……
反正吴涛佩服得不得了。
玛德这是堕天使还是高阶魅魔？
究竟老子是现充还她是现充？
他们基本在用思维直接交流，没有打扰几位女士。
“打个比方吧。你们这的世界呢，原来是浮在海面上的一片孤岛。”
“原先飘好好的。耐不住有些人呢，隐约瞥见海面上的动静，很兴奋就想搞事情。”
“他们想着戳几个洞让海水灌进来看看。哪想小动静引起海底下的大鱼的注意。”
“大鱼翻个身子，啪，浮岛灌水，立马就沉下去了。”
她费劲地从温柔乡里抽出小手，做个小熊摊手的姿势。
吴涛眼睛眯起，“你说的大鱼，是指虚鲲，或者说利维坦吗？”
“利维坦是哪位？哦。”莉莉丝瞄一眼吴涛就读懂他的思想。
“那算什么，不过是随波逐流的小鱼小虾而已。”
“你管小鱼小虾叫作帝王也不是不行……不过大鱼对应是主宰哦。”
“主宰？”吴涛心里莫名地悸动一下。
“嗯，主宰是具有某种规则性领域的存在。对于你们这些小蚂蚁而言，更通常的称谓应是神明？”
“照你们这片小岛的情况，也许被血肉变异类的主宰盯上了吧。说不准，妾身也有不熟悉的海域呢。”
“大概就是这样，小蚂蚁引起大鱼的注意，然后大鱼将蚂蚁的小岛慢慢拖过来，转化并且扩充专属于自己的那片海域。或者叫神国？”
吴涛神情严峻，“……小岛还有救吗？”
“不不，你想太严重了。小岛并不会毁掉，它只会沉降到某个‘深度’而已。”
“但是岛上的活物变咋样，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噢对了，妾身翻过你们的文学作品。貌似这种沉降，对应网文的概念应该叫……灵气复苏？”
吴涛直接喷了，“神特么灵气复苏！经你这么一说我都以为这边要道法大兴，芜湖起飞了呢！”
“那是你的狭隘刻板印象。‘海’是无垠的，不同的海域可以天差地别。灵气可以修仙，难道不能成魔？”
“……照这么说，你家深渊也是咯？高阶天堂之类呢？”
“聪明的小蚂蚁，看来你已经了解基本概念了。没错，深渊是一片海域，高阶天堂也是。——你总不会幼稚到认为，前往天堂是从‘海面’飘到‘天空’吧？”
吴涛沉吟道：“我们还有一种说法，叫绝地天通。让神也好，大鱼也罢，都特么滚开。”
“当然。海是无垠的，可能性也是无限。所以只要你想到的，都有可能实现哦。”
莉莉丝笑眯眯地引诱他，“还有一种更省力的办法。借另一条或者几条大鱼的力，将小岛维持在海域跟海域的边缘。这样也不容易沉降得太深。怎样，有兴趣成为降临派，拉妾身过来玩玩吗？”
吴涛笑了，“哟，阁下，你涉猎的面还挺广。这就快进到人类凭借自身的力量无法解决危机，所以请求外星，不，海里的鱼儿降临，帮助自身吗？”
“要我做叶文洁甚至伊文斯都没问题吖。不过冒昧问一句，您，算是大鱼吗？”
莉莉丝雍容淡定的小脸瞬间蚌埠住了。
“妾身……还差亿点点。你知道，深渊逗比实在太多了，呆这方小池塘太没有搞头。所以……”
吴涛听她巴拉巴拉，心中已经大概了然。
所以这位堕天使牛叉轰轰，充其量也不过是她自己口中所说的小鱼小虾而已。
她有升格的野心，但是看来成为“大鱼”没那么简单。
所以拐弯抹角利用自己，进而想要利用这个世界。
无所谓，利用就利用咯。
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所有能团结的力量都要团结。
对人类作品感兴趣，甚至还会看三体的高维存在，总比上来二话不说直接派异种骑脸的孙贼可爱得多吧！
吴涛突然灵光一现，脑洞大开。
“阁下，你……能不能将我奶奶跟陈浩然也转化为眷属？嗯，不要像蒋倩这种连人格也黑化掉的。”
炸裂！
《因为担心奶奶生存艰难所以将她变成魅魔这件事！》
莉莉丝笑了。她已经摸清楚吴涛的底库，不，底线。
只要能够保护他所珍视的人，吴涛不介意跟任何存在或者势力合作。
甚至连维持人类的身份都不会坚持！
这种灵活的底线她喜欢！
不过她的甜笑越发显得戏谑。
“第一，妾身没兴趣做手脚，但是凡人自个灵魂底下藏着什么就难说了。”
“第二，协议是双向的。妾身是无所谓啦，但老太太跟你兄弟会愿意做仆从？”
吴涛被将住了，“我……去问问。无论如何，十分感谢阁下的垂爱！”
“唔，阁下阁下的，听着难受。换一个。”
“我的。丝丝老婆~”
“嗯哼，小小的，胆子倒是挺肥。”
“口胡！再污蔑我，就叫你见识啥叫一步到胃！”
【莉莉丝好感度+2，当前8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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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你嫲嫲呢，今年75啦。”
“当家的去得早，阿凯（吴涛父亲）又……”
“看见你长大成才，又有本事，嫲嫲已经知足了。”
“横竖都没几天了，无谓低三下四求人对吧。把自己搞奇奇怪怪，又是何苦？”
吴涛闭上眼睛，默然。
奶奶会拒绝自己的建议，在情理之中，毫不意外。
就连陈浩然也毫不犹豫否掉他的想法。
开玩笑，看蒋倩那厮黑化的样子，是个人都害怕好吧。
“阿宝，你孝顺嫲嫲知道。但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只要你过得好，嫲嫲就开心了。”
奶奶拍拍他的胳膊，凑近耳边小声献计：“乱起来，没王法的了。”
“阿宝你是有本事的。多找一百几十个女友，没关系的。条件好些以后开枝散叶，多子多福，明白？”
吴涛：(?Д?≡?Д?)
“一、一百几十个？！怎么可能啦！”
狠还是奶奶狠，这是当自己当大仲马吗。
“怎么不行了？区区一个县官都可以，138个呢，还用什么o管理。”
“……是ISO9001，嫲嫲。”吴涛败退。
不是说痴呆前兆吗，多年前的梗为毛还记得啊？
现在他是真懂奶奶的核心诉求了。
但是没办法满足啊？他本质上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了。
就……姑且敷衍拖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