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杉虽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惯了,但这次也难免震惊了一下。
这也是她能从顾知年口中听到的话?
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孤也不至于急色到如此地步。”
尽管姬杉承认自己是有些不良恶趣味,也会犯君主常会犯的不把人当人看的毛病。
但对于自己的夫郎……
或者说是合自己口味的夫郎,她确实是在好好地把顾知年当人看的,而不只是个玩意儿。
听到“急色”两个字后,顾知年得耳垂都红得滴血了。
姬杉眼尖的发现了这一点,用手指捏了捏那滚烫的软肉:“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诺…”他的声音低若蚊蝇,手掌还紧握着帕子不肯松懈,令人再度心生逗弄之意。
“行了,这次孤记下了,孤的良君生得如此好看,确实不应冷落,等回宫后孤定给你侍候的机会如何?”
此话一出,顾知年一下子被弄得恨不得把脸都埋进被子里了。
“好,多谢陛下…”这是他自己求来的,再不好意思也是要应下的。
但是羞涩之下,他还是隐隐有些雀跃。
毕竟姬杉可是说他好看了诶。
虽然以色侍人令世间不耻,可总比一无是处要好得多。
*
姬杉在这里陪着顾知年用完晚膳才离开。
尽管没有留下过夜,也足以让顾知年感到万分满足了。
他一向不是个贪婪的人,只要姬杉能给他一点点关注,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
知足常乐。
这是顾知年之所以能在魏宫度过不受重视的一十六年的唯一秘笈。
如今的境况可比他预想中要好得太多了……
*
“臣侍刚命人重新换了热水您便回来啦。”温昀一听见姬杉的脚步声就忙放下手中的书卷迎了上来。
他倒是对于姬杉没有留在顾知年那里过夜,反而又回到了他这里没有丝毫的意外。
“嗯。”姬杉双臂一伸,任着温昀垂下头来替她褪去外衫,“喝药了吗?”
“喝了,喝完便睡了一小会儿,出了些汗,现在身子已经完全没有不舒服的了。”
“那就好。”她顺势捏了捏温昀的手。
是温热的,
“良君还好吗?”温昀自然是知道了顾知年难以有孕的事情,不由问道。
“只能慢慢调理了。”姬杉一想到这个,唇角轻松的笑意也淡了些。
顾知年像极了名贵瓷器,外表华丽绚烂,实际一碰就碎。
在今天之前她还真不知道他那个身子内里已经一塌糊涂成了这样。
“臣侍听说良君的身子是从小就不太好吗?”温昀又问道。
“嗯,寒气入体多年未能根治,就成了现在这样。”
姬杉看着他一副顾虑重重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了。
“这次落水只是将他体内的寒气激了出来,并不是导致他难以有孕的根本原因,你不必多想。”
她说着捏了捏温昀的指尖。
“良君也是想要拉我一把才会落入水中的,我这心里也总是…不太好受。”他叹了一口气。
“你就是太善良了。”姬杉把人拉到了床边坐下,“怎么来说该自责的都不是你。”
“孤已将顾尘远处死,说白了他才是罪魁祸首,你别再耿耿于怀了。”
她额头紧贴着温昀的,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梁以示安慰。
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儿之后,姬杉觉得像顾尘远这样不懂安分守己,每天只想着“宫斗”算计,争夺宠爱的人是真的不能留在她后宫。
姬杉痛定思痛的同时,顺手弄乱了温昀板板正正系在腰间的玉带。
等会过神儿来时,眼前已是一片春色。
“真没有不舒服了?”
“嗯,臣侍身体一向很好的,您知道的。”温昀仰头乖顺地看着她,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姬杉干脆俯下身去。
只是可惜正巧换好的热水运气不太好,最后还是又等到凉透被换了下去。
姬杉这才同温昀一起沐了浴。
巫山云雨,一夜无话。
当然为了第二日的军演不再迟到,这次红烛并没有燃烧整夜。
*
秋狝的最后两天依旧是按部就班且顺利地进行了下来,就在圆满结束姬杉已经坐上马车启程返回都城的途中,意外发生了。
“大王,有一官兵打扮的女子带着密报前来,说是有急报求见陛下。”
此时姬杉正极其惬意的倚在温昀怀中闭目养神着,但听到“急报”二字,她也只能坐了起来,让这份安逸随着马车的停下而随风逝去。
“带到孤跟前来。”
“陛下!!靳阳急报!!”女人被搜完身放行后,几乎是扑跪到姬杉面前的,“难民…陛下!有大批难民涌入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