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礼看着两人,心里没有丝毫动容,只觉可笑至极。
当初她也是这样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给小弟继续治疗,而他们却视而不见,说什么反正都傻了,再治下去也是浪费钱,以至于小弟痴傻至今,本来医生都说坚持治疗小弟有很大可能会好。
可这两人,所谓的血脉至亲,冷血自私,一分钱都不愿意拿出。
即使那钱,本来就属于她和小弟。
而她跪在雨中苦苦哀求的行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乐子,给他们的生活增加了一点笑料而已。
如今她坐拥一个仙岛,物资无数,他们跑来和自己谈亲情?
真是长得丑想得倒挺美。
她要他们当一辈子奴隶,干一辈子活,直到死。
“沈毅,我问你,当初我爸妈出车祸,你们是不是在车上动了手脚?”沈岁礼的声音冰冷至极。
沈毅浑身哆嗦一下,连忙开口否认:“不,我没有。”
“那你头天晚上和何芊雅鬼鬼祟祟地车库干嘛?”
“是我东西落那里了,我们就去找找。”
“确定是你的东西吗?”
“不,不,是芊雅的,对,就是她的,她的,她说她口红落那里了。”
何芊雅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毅。
沈毅给她使了个眼色,多年夫妻,她怎能看不懂沈毅的意思?顿时委委屈屈地低下头。
“哈,哈哈,真是精彩。”沈岁礼突然大笑,两人都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她的眼神。
在他们眼里,现在的沈岁礼就是一个疯子,一言不合就会动手。
“看来不给你们点苦头,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沈岁礼再次开口。
她话刚落,两根藤蔓瞬间破土而出,缠绕上两人的脚踝,将其倒挂在树上。
“啊!”何芊雅吓得大叫。
沈岁礼看都不看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包盐,拆开直接倒在手中的藤蔓上,然后狠狠地朝两人抽去。
她边抽边说道:“沈毅,我爸逮你不薄,给你买车买房还找了个好工作,你呢,是怎样对他的?工作不去做,整天去外面鬼混,哪回出了事不是我爸给你擦的屁股?
何芊雅,我妈待你如亲姐妹,衣服鞋子首饰包包,那样她有的你没有?你呢?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在外面说她瞧不起人,不要的东西才扔给你,说她水性杨花,整天勾三搭四。
两个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东西,不论别人对你们多好,你们永远都不知足,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你们的。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蛆虫,就应该一辈子待在阴沟里。”
沈岁礼每说一句话就抽一藤蔓,沈毅和何芊雅起初还在痛哭流涕地求饶,但却怎么都不肯开口说出沈父沈母的死亡真相,之后发现求饶没用便直接破口大骂,最后被打得晕死过去。
而不远处的沈天乐,被吓得浑身发抖,但他不敢偷懒,即使浑身已经抖得跟筛糠一样依旧在挖土。
沈岁礼打累了,远远瞥过去一眼。
虽然天很黑,但他们距离并不远,她看见沈天乐的裤裆湿了大半。
啧。
怂货。
她嫌弃地转过头。
视线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之前不在的沈彦宇,此时他抱着一堆桃子满脸喜色地往这边走。
突然,他的视线和沈岁礼对上,顿时呆在原地。
两秒后,他丢掉怀里的桃子转身拔腿而逃。
沈岁礼等他跑一会后,才发动意念将人拽了回来。
她对岛上的所有东西有绝对的控制权,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别打我,别打我,我只是太饿了。”沈彦宇趴在地上害怕得抱头痛哭。
果然是一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怂包。
沈岁礼低头看着他,眼里充满鄙夷和嘲讽。
“从小爸妈就教育我,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你拿了我的桃子,该怎么赔偿呢大表哥?”她最后三个字拖故意长了声音,吓得沈彦宇浑身哆嗦。
“我,我有钱,我,我都给你。”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卡,颤颤巍巍递到沈岁礼面前。
“啊!”
沈岁礼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痛得他嗷嗷大叫。
“大表哥,这点痛你都受不了,你还怎么帮我挖地?”她说着动了动脚,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彦宇泪流满面地抬头看她。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和你父母在一起好好反省吧。”
沈岁礼说完,一根藤蔓破土而出,也将沈彦宇倒挂了起来,和沈毅夫妻排成一排。
而此时,本来该看管他们的吴用才姗姗来迟。
他摸了摸嘴角残留的油渍,十分自觉地低头认错。
“仙子,是我擅离职守,你罚我吧。”他没想到,就是去吃个饭的功夫,这些人就开始作妖。
作就算了,还被仙子逮到了。
真是一群祸害。
“你把头抬起来。”沈岁礼忽然开口。
吴用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
沈岁礼眼眸微眯。
她知道之前对那佑大哥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他和吴用起码有五六分相像。
“你的家里是否还有兄弟?”沈岁礼问道。
吴用一愣,显然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我还有个大哥,他叫吴佑,不过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他妈生活。我们很少见面,他和他妈都觉得是我妈破坏了他们家庭,十分讨厌我妈和我。”
沈岁礼点头,看来又是一部家庭狗血剧。
“我今天遇到了你哥,他现在已经是三级异能者,还成为了别墅区的领头者。”
吴用神色有瞬间的恍惚,然后点点头,轻轻道:“他一直都很厉害,我爸经常夸他。”
“惩罚就不必了,你以后去吃饭就让人替你看守,不要再给这些人有偷懒的机会。”沈岁礼转移了话题,“今天就先让他们在树上挂一晚,明天再放下来。”
沈岁礼说完就离开了。
她先去沈岁宥的屋子,看到他已经睡下了,便替他盖好被子。
旁边的小刺猬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她。
她摸摸它的脑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刺猬乖乖地点点头。
沈岁礼便回到自己的树洞屋开始修炼。
她感觉自己已经到达突破点了,只差一个契机就能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