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赶到夫子庙前,就看到满地的丧尸碎片。
几个队员都聚集在一起。
他们的脚边躺着一个女人。
厉恺箫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上前。
“厉队……”
“詹芊呢?”
众人纷纷让开,厉恺箫看清了地上的女人,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但是那身形分明就是詹芊。
不可能的!
詹芊是四级异能者,身上又有灵潭水,在没有得到聆听居住之前,异人怎么可能杀了她!
“厉队,节哀……”
“放屁!他根本没死,这根本就不是詹芊!这是假……”说着,他蹲下身抬起那个女人的手臂,却看到了女人胳膊内侧的胎记。
这是詹芊生下来就有的胎记,没几个人知道。
不可能的!
如果詹芊死了,那么那些灵潭水呢!
其中一个人叹气说:“厉队,我们带詹芊回基地吧。”
***
孟云苓一觉睡醒就得知詹芊死了,厉恺箫将她尸体带回来的消息。
她是不相信詹芊死了,她跟着人群一起去看热闹。
却没想到在厉恺箫的家里看到了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身白色的长裙,看起来十分温柔大方。
在末世很少有人穿白色这种不耐脏的衣服,白色的衣服甚至成了权利的象征之一。
看来这个女人家世不凡。
孟云苓微微侧头,地生问,“岳鑫,那个人是谁?”
岳鑫:“是程诺,主管基地物资的程敬元的女儿,听说程诺很喜欢厉恺箫,程敬元也支持两人的交往。”
之前首领的病在基地高层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之前都传厉恺箫的哥哥对首领有恩情,所以高层们都猜测下一任首领就是厉恺箫。
这也是为什么程敬元明知道厉恺箫有喜欢的人,还让女儿和他交往的原因。
只是可惜他们要失望了,首领的身体已经痊愈,而且现在孟小姐已经怀孕,怎么也轮不到厉恺箫来做基地首领。
孟云苓看着尸体旁成双成对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这就是厉恺箫所谓的爱吗?
她很期待,要是有一天詹芊回来,看到两人在一起会是什么表情。
詹芊死了的消息在基地里传来。
无数人唏嘘。
那些被詹芊救回基地的人都自发过来送她。
火葬的温度会引来丧尸,所以人们又重新恢复土葬的方式。
詹芊的丧礼是厉恺箫亲手操办的。
程家也帮忙不少。
渐渐的,基地里就有闲话传开,说詹芊刚死厉恺箫就变心。
更离谱的是,厉恺箫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驳,任由谣言满天飞。
他好像也接受女一已经死去的事情,天天待在基地里。
孟云苓已经开始期待詹芊回来的那一天。
让她好好看看,她费尽心思抢过去的到底是什么货色。
孟云苓懒得管这种事,陆津泽每天都会变着法子从外面带新鲜的东西回来哄她开心。
他最近还学起木匠,说等孩子长大了就给他做各种玩具。
孟云苓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做木马。
他以后一定是个好父亲。
在陆津泽的努力下,一个木马的雏形已经做出来,不过他刚刚开始学,不像是马,更像是驴。
不过陆津泽看起来十分满意他的作品。
他将物资打扫干净,把手洗干净,然后坐到孟云苓的旁边,抱着她说:“到时候我给你打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再做一个婴儿床,你还想要什么吗?”
孟云苓:“足够了,你别弄得太多,万一被人看到,还说你这个首领中饱私囊。”
“谁会这么说,只有厉……眼瞎的人才会说,都是我自己找回来的材料,给我媳妇做些东西怎么了。”
“真想这个月快点过去,我要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
孟云苓往后一仰,靠在陆津泽身上。
每天陆津泽都会带回新的东西,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孟云苓和陆津泽举办婚礼的时间。
陆津泽亲自出去弄了一个月的物资,虽然比不上和平年代,但这么大的排场还是基地头一次。
几乎全基地的人都来了。
孟云苓换了一条白色的纱裙,这是陆津泽特地从外面带回来的。
她的肚子还没有显怀,白色的绸带绑在腰间,细腰盈盈一握。
陆津泽怕她累着,于是在门口放了一张椅子。
于是就出现了她坐着迎宾,陆津泽站着迎宾的场面。
基地的高层看到这一幕,都明白孟云苓在首领心里的地位,当然不敢为难她。
在来来往往的宾客中,孟云苓看到了和程家人一起来的厉恺箫。
程敬元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非常瘦,瘦削的脸看起来很精明。
“首领,孟小姐,恭喜恭喜。”
“多谢,程叔里面请。”陆津泽浅笑着说。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没必要和厉恺箫怄气。
“首领,看到你结婚我就放心了,感觉可以和你爸交代,正巧,我家诺诺打算下个月和恺箫结婚,到时候首领和孟小姐一定要来。”程敬元笑着说。
下个月?
这么快?
即便已经猜到厉恺箫和程诺在一起,但孟云苓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下个月就要结婚。
厉恺箫这变心的速度和变色龙没什么区别。
心里这么想着,孟云苓挤出真诚的微笑,“恭喜二位。”
厉恺箫冷着脸点头。
倒是程诺笑着看她,她一手勾着一个人走进去。
晚上。
孟云苓的脸都笑僵了。
由于站的时间过久,她的腿都有些浮肿。
陆津泽十分娴熟地帮她揉腿。
这一个月,在孟云苓的调教下,他的手法越发娴熟老练。
等腿舒服之后,两人才抱着安眠。
第二天,孟云苓发现来治病的人都在讨论厉恺箫即将和程诺结婚的消息。
这么多人知道,等那些人出去寻找物资,就会把这个消息带出去。
那么距离詹芊回来就越来越近了。
两天后。
密不透光的大厦里。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装束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蜡烛。
摇曳的蜡烛将充满腥臭味的房间照亮。
也照亮了詹芊那张已经腐烂一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