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霭纷纭,金銮殿上坐帝王;祥光缭绕,白玉阶前列文武。
时隔数月,殷泽再一次上朝了。
文武群臣看着他脸上那大大的黑圆圈,绝大多数人都忍不住点了点头,在心里钦佩的说了声太子爷辛苦了!
殷泽在西岐战场上的功绩,没人能说出来半句闲话。
这群大臣们是发现自内心的佩服。
如果说现在大商东疆的危局,危险度是10的话,那之前的西岐,危险度就是100,甚至更高。
眼下,光是一个危险度10的东疆,三尊神秘大罗,一个邪门的教派外加姜桓楚父子,就让朝廷愁一筹莫展。
他们很难想象,比这个还要危险上十倍的西岐战场,到底会恐怖成什么样子。
有些话,这些大臣不敢说,但基本都在心里嘀咕过。
那就是,若没有殷泽,此时的大商,怕是已经亡了……
站在白玉阶最前方的殷泽,耳朵微微抖了抖。
从他走入金銮开始,耳边的情绪值到账声就没有停下。
基本上每个大臣,都给他提供了几百点的正面情绪。
没多大会儿功夫,情绪值就到账20000+。
要是以前,殷泽会暗爽一波,但今天,他的心古井无波。
满脑子想着怎么让帝辛物理性失去世俗欲望的他,也在心理上进入了贤者时刻。
一双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帝辛……的裆部。
【割,还是不割,这是一个问题,受哥请你告诉我,是默然忍受世俗的狭隘,为了大局舍身取义,还是挺身反抗引颈高歌,通过斗争为人族赢得尊严,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殷泽,忽然就哲学起来了。
心里嘀咕的东西,端坐在王座上的帝辛一句话都听不懂。
他不懂,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后腰会不停的冒出两股寒气。
特别是殷泽死盯他下三路的灼灼目光,让他脊背发麻,汗毛倒竖,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要不然还是把他割了吧,我咬紧牙关命令我说出这句话,天黑之前让受哥多吃点蛋黄吧,别喝水吧,往后的日子你就告别胡子啦~~】
这…这怎么还唱起来了?
还有,割什么?
为什么要少喝水,多吃蛋黄?然后我就告别胡子了?
帝辛头皮也开始发麻了。
今天孤的泽儿,孤的太子,孤的大道之子,很不对劲,不对劲!
这感觉太压抑了,让帝辛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总感觉,要是跑慢了,就会失去某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不行,赶紧说正事,再这让臭小子盯下去,孤就要疯了。’帝辛虎躯一震,独属于人王的威严气势横扫全场。
各个大臣们立刻弯腰,今天的朝会,开始了。
“孤昨日留给诸爱卿的题目,可有人解出来了?就你吧,你来说说。”帝辛沉声问道,随手指了一个白玉阶前的大臣。
那大臣脸上有些慌乱,赶紧弓腰出列。
帝辛昨天留的问题很直接,那就是东疆危局和解?
可他压根就没当回事儿啊,他昨晚回家想的是,万一姜桓楚真要打到朝歌来了,那他就立刻带着家里那三十六房小妾跑路。
“这个……那个……”大臣额头见汗,帝辛之前从来不捉人发言,今天这一创新,让他直接麻了。
忽然,大臣抬头看了眼殷泽,心中一喜,连忙道:“大王,太子殿下威名远扬,在西岐时,一人斩杀仙佛无数,更是有准圣陨落于太子殿下之手,那东疆的三圣教与姜桓楚虽强,可与太子在西岐面临的敌人相比,不过跳梁鼠辈,若请太子殿下坐镇东疆,东疆之危自然可解。”
此话一出,谁曾想还迎来了三五个大臣的附和。
帝辛顿时眉头一皱,其余大臣也是面露不屑。
回家研究了一晚上,就研究出来了这么个玩意?
轻飘飘一句话,把殷泽丢东疆去就是你们的治国良策了?
愚蠢又无知不要紧,但你把你的愚蠢拿出来恶心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殷泽冷冷的扫了那说话的大臣以及附和的那些人,这群人,是朝堂上标准的尸位素餐者。
这特么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一群拿着朝廷的俸禄,吃的脑满肥肠的废物。
堂堂大商,面对战乱危局,就只能指望一个人?
殷泽姑且先不说他愿不愿意去东疆的问题,就算他愿意去,可去了干嘛啊?
你们让我去东疆,你们倒是拿出一套可行的方案来啊。
我去了,先打哪里?打谁?
怎么安抚百姓?
粮草如何运调?
东疆的危机,可不是姜文焕父子带来的,就姜文焕手下那几十万兵算个毛的危险。
东疆之危,在于三圣教。
而三圣教又牵扯到了数十,甚至上百万的大商子民。
这可不是让朝廷派去一名能打的武将就可以解决的。
一群垃圾!
“呵呵,有点意思啊。”
只见大商的太子爷,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从乾坤袋里拿出个小本本,翻开,看向那个提议让他去东疆的大臣。
“这位大人官居何职?叫什么名字呀?”殷泽声音疲惫却温和的问道。
那大臣一喜,这是太子爷要提拔我了吗?
“回殿下,在下韩士信,时任内务司司空。”
“哦。”殷泽点点头,在小本本上写上韩士信的名字。
站在韩士信前面的那位大臣脸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只觉腹中鼓胀。
下一秒,那大臣朝服后摆,便被一股气流冲到天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股恶臭好似空气弹一般,将韩士信撞出了大殿。
排气的大臣面色一囧,旋即喜上眉梢,身上气势飙升。
“我破境了,我破境了,我突破到战将中期了!”
在大臣开心的呐喊声中,殷泽手捧厄运之书,又看向另外一个,之前附和韩士信让他上东疆的大臣。
“这位大人,官居何职?叫什么名字啊?”
“下官……”
砰!
大殿上一根横梁忽然坠落,七八米长的一根,完美的避开了其他人,精准打击。
殷泽又看向下一位受害者。
“这位大人……”
“下官没有名字,下官错了,太子殿下刚于西岐战胜归来,此时理应好好调息修养才是,殿下您的身体是大商最珍贵的珍宝!那韩士信实在恶毒,下官以为,此人居心叵测,当抄家流放!”
第三位受害者当时就改变了立场。
“嗯,这位大人说的不错,我欣赏你。”殷泽满意的收起小本本,手掐腰,环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