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二位将军已经走了,他们……他们没带传讯符,联系不上啊。”
“联系不上就去追,骑着我的四不像去追,快去!”姜子牙声嘶力竭的咆哮道,脑袋感觉就跟要炸了似得难受。
“殷泽,不愧是你,你竟然又先一步看穿了我的想法!”姜子牙一口老牙几欲咬碎。
“丞相,不就是一首破诗吗,这跟咱们的计划也没关系啊。”雷震子不解的问道,其余人也是纷纷点头。
之前姜子牙跟土行孙联系的时候,没有避人,所以他们也听见了殷泽那首让人笑掉大牙的破诗。
但姜子牙现在没心情跟他们解释什么,只是惴惴不安的在原地踱步,直到杨戬跟哪吒,被人追回来了之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何故叫我们回来,难道就因为那首歪诗?你今天要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小爷跟你没完!”性子暴戾的哪吒满肚子的不愿意,瞪着眼质问道。
他在西双领里憋了小三个月,早就受不了了,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出去撒野,可人还没走出西双领内就被喊了回来。
原因,还是因为一手狗屁不通的破诗,这不是耍他玩吗!
被哪吒这种小屁孩,还差他一辈的师侄质问,姜子牙脸上挂不住了,眼睛一眯冷哼道:“本相行事,何须与你解释,尔等听令即可,既然回来了,那就好生呆着,再敢多嘴,休怪本相军法处置,哼!”
说完,姜子牙大袖一甩就要离开,他现在是的确没有心情,殷泽的那首诗,就像是一座大山似得压在他心头。
可明显已经上了头的哪吒,怎么会轻易作罢,脚一跺地,风火轮便轱辘轱辘的绕着门口一转,熊熊火焰升腾,封锁了所有的出路。
“姜子牙,你少拿军法压我,还以为现在跟以前似得这里是你的一言堂啊,你不说是吧,好,那我就把师傅叫来,让师傅给我做主!”
封住门,哪吒气势汹汹就冲了出去。
要是以前,哪吒的确会怕他三分,可现在时候不同了。
现在的西双领里,姜子牙可不是唯一的阐教二代弟子。
两个多月前,跟着燃灯道人一起来的,还有广成子跟太乙真人两位玉虚二代弟子。
姜子牙仗着阐教二代弟子的身份,可以跟三代师侄们横鼻子竖眼,一口一个废物骂着,但在阐教二代中,他姜尚算个屁啊,谁在乎他。
知道有师傅太乙真人大腿可以抱的哪吒,才不怕姜子牙呢。
众所周知,护犊子,太乙真人那是专业的。
一听宝贝徒弟在姜子牙那里受了委屈,没一会儿,太乙真人就沉着脸赶了过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广成子。
“姜尚!殷泽随便作首破诗就把你吓成这样,就这点胆量,你还当什么伐纣大元帅!”甫一进来,太乙真人就开口呵斥。
“莫要冲动,我相信姜师弟这么做定有缘由,有什么话,说开就好。”广成子探手拦了下,跟太乙真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的相当配合。
姜子牙眉头皱起,有元始天尊的任命,在伐纣封神这件事上,他倒也不怕广成子跟太乙真人,当毕竟来的是师兄,还是要尊重一下的,只得耐下性子来说道:“二位师兄,不是我姜尚胡闹,更不是我胆小如鼠,而是那殷泽心思险恶,又善于揣摩人心不得不防。
我怀疑,殷泽与昨晚的夜袭一样,算在了我们的前头,此时必定已经在岐山布下了埋伏,若是再让哪吒与杨戬走岐山去攻打汜水关,怕是会遭遇不测。”
“荒缪,你怎知岐山会有埋伏,走岐山打汜水关引蛇出洞,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殷泽不过就是一介凡人,怎么肯能会提前算到。”太乙真人嗤之以鼻。
“难道昨晚夜袭嵩庆关,就不是临时起意?如果殷泽算不到,那为何嵩庆关会有人埋伏?”姜子牙反问道。
“这……”
“土行孙上午时就传回情报,他亲耳所听,殷泽的确机智如妖,昨晚咱们的失败,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我就不信他有这么厉害,还能次次都猜中。”太乙真人还是不服。
“咱们的计划,殷泽真的已经看破了,不信你仔细听听这首诗。”姜子牙悠悠念道:“看见地上一条缝,灌上凉水就上冻。如果不是冻化了,谁知这里有条缝。
师兄,这首诗不简单啊,寥寥四句,就已经针对我们的计划,布置下了天罗地网!”
广成子:??
太乙真人:??
大殿里的所有人:??
这诗就跟狗写的一样,你特么到底从哪里看出不简单来了?
“唉!”姜子牙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暗叹这就是智慧上的差距啊,这世上,果然只有聪明人,才能理解聪明人。
像是殷泽这种天纵奇才,又怎是你们这群徒有修为在身,却头脑空空的蠢货可以看透的。
“罢了,既然都不懂,那我就把这首诗,掰碎了好好与你们说说。”姜子牙沉声道:“岐山陡峭,又从中开裂一分为二,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地面裂开一道大缝似得,所以它在西岐民间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一缝峡。
而殷泽那首诗的第一句是什么?
看见地上一条缝,一条缝,一缝峡,这不正是在隐喻岐山吗!”
满大殿的人相互对视,又懵懵的看着姜子牙,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胡说八道,但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哎。
“但其实,不管是岐山,还是一缝峡,都不是此山真正的名字,这点,广成子师兄一定比我清楚。”姜子牙看向广成子。
广成子点头,“这座山的真正名字,应该叫做落凤山,或是落凤坡,当年天空之主元凤大能,就是在此山陨落。”
“不错。”姜子牙声音拔高三分,“岐山的真名叫做落凤山,乃是元凤的殒命之地,天主丧命于此,此处,绝空!
一切洪荒生灵,只要实力不如曾经的元凤,那便无法在岐山范围内腾空,想要穿过此山,只能走中间那道裂开的缝。”
广成子眉头忽的皱起,岐山禁空,还只有一条路,如果提前布下埋伏,等人进入后用坚冰封锁两头,岐山,立刻就会变成一片绝地。
那只要准备的足够充分,有心算无心,困在其中的人,十死无生!
不自觉的,广成子脑袋中浮现出殷泽那剩下的三句诗。
灌上凉水就上冻。
如果不是冻化了。
谁知这里有条缝。
这首诗,隐喻的是岐山,讲的,是冰!
殷泽真的有这么厉害?还是这只是姜子牙的过度分析,一切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