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只上好的玉盏，伴随着姜子牙的咆哮碎成一地残渣。
雷震子怂怂的缩起脖子，黄天化低下头，也不说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之前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
他们的夜袭计划，失败了。
败的一塌糊涂，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谁也不说话，姜子牙自个在那暴躁了一会后，眼睛里的怒意，逐渐被一丝丝骇然给吞没。
姜子牙就不明白了，殷泽怎么就算到了他们今晚要夜袭呢？
推演之术？
这点绝不可能，姜子牙很清楚，殷泽虽然实力强悍的吓人，但体内并没有半点法力存在。
殷泽的强，全在肉身，他本人，并没有突破人王子嗣不能修炼的桎梏。
没有法力，何来推演。
再者，眼下封神量劫已经正式开启，天机混乱无比，就算是圣人也很难如之前那样，掐掐指头，就能知晓洪荒一切。
所以，殷泽是不可能通过推演来侦破他们夜袭计划的。
“难不成有奸细？”姜子牙眉头扭成一团，可仔细想想也不可能。
眼下整个西双领，都被大阵笼罩，作为阵基的宝贝，还是人教大老爷的先天至宝太极图。
别说是向外传递消息了，就算是一只蚊子飞出西双领都会被察觉。
既然推演不可能，奸细也不可能……
“难不成，殷泽是凭借分析与对我的了解，猜出来的？可这也太……”姜子牙瞳孔猛地一缩，只感觉不可思议。
安坐西岐城，仅凭头脑分析，便可总揽大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这世上可能有这么足智多谋的人吗？
怕是用天纵奇才也不足以形容了！
姜子牙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殷泽有这么大的能耐，离谱，太离谱了！
可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便是再离谱，那也是真相。
姜子牙忽然感觉殷泽好恐怖，他自已为傲的统帅大才，在殷泽面前算是什么？
可更让他恐怖的还在后面。
雷震子耸着脖子，但却一直在观察姜子牙的表情变化。
毕竟，今天归他统领的天罡灵甲道兵，可是损失了接近三万个。
一旦姜子牙要追究这事儿，那他，轻了也要被吊起来打军杖。
别看雷震子已经证得仙家道果，可被封住修为后，几杖打下去，也能让他痛不欲生。
雷震子看姜子牙现在稍微冷静下来了，就知道该开口给自己开脱一下了。
而且他是真心觉得，今晚的失败，不能怪他能力不行。
要怪，也要怪那些道兵不行啊。
什么天罡灵甲道兵，什么地煞金乌道兵，之前雷震子还觉得挺厉害。
毕竟，训这些道兵的人，可是玄都大法师与陆压道人这两尊洪荒顶流的准圣。
准圣练出来的道兵，怎么可能会弱。
可亲眼见到了大商的明光铠重骑后，这两大道兵的形象在他心里直接塌了，塌的稀碎稀碎的。
呸！
什么东西，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在明光铠重骑的戈矛之下，这两种道兵，孱弱的简直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二十万打四万，自个躺下小三万，人家损失100＋，简直可笑。
不是我雷震子不给力，实在是队友太猪头啊。
“师叔……”雷震子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
“别叫我师叔，这里不是昆仑山！”姜子牙冷哼。
“是，丞相，我叫你丞相。”雷震子赶忙改口，“丞相，末将觉得今晚的事儿有些蹊跷。”
“讲。”
“殷商那些骑兵，简直是太古怪了，丞相你是不知道……”雷震子为了甩锅，绘声绘色，又稍微添油加醋的把明光铠重骑虐杀他们家道兵的场面详细托出。
“丞相，今晚上这场仗是真的没法打，打的太憋屈了，殷商那些骑兵，就好像是专门为了克制咱们道兵而训练的一样，又加上中了埋伏，根本就挡不住，不信你问他。”说完，雷震子指了指黄天化。
“的确如他所讲。”黄天化闷声闷气的点点头，尽管两人今晚有些小摩擦，但他也不傻，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你们……先下去吧。”姜子牙摆手屏退两人，等人走后，一张老脸瞬间白了三分。
脑子里满满都是雷震子最后那句话。
那些骑兵，就好像是专门为了克制咱们的道兵而训练的……
姜子牙听说过殷泽有神奇又高产的神秘铸造能力，早在三年多前，就有短时间内拿出十万架人王犁先例。
凭殷泽的能力，想要武装出这么一只强大的骑兵，两三个月足够了。
而两三个月之前，刚好是他们大周，开始强征入伍，准备训练两种道兵种的时候。
难不成，殷泽不但猜到了他今晚会夜袭，还提早布下埋伏。
还猜中了他们训练了道兵，连道兵拥有什么样的能力，都一清二楚。
一定是这样的！
要不是如此，那些骑兵的甲胄表面，为什么要打磨的如此光滑，比能工巧匠精心研磨的铜镜都要透亮。
这种模样的甲胄，要说不是刻意针对鬼都不信！
殷泽的神机妙算，再次突破了他想象的极限。
推开窗，姜子牙远眺西岐城的方向，尽管表面极力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可那双微微颤抖的手，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在殷泽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似得，没有丝毫秘密与安全感可言。
“此子不除，大周永无出头之日！”姜子牙对殷泽的杀意，浓到了极限。
‘不行，我必须要想办法知道殷泽的一举一动，否则’
【叮～感受到来自姜子牙的恐惧情绪，情绪值＋99＋99＋99……】
【叮～感受到来自姜子牙的杀意情绪，情绪值＋100＋100＋100……】
殷泽：？？
【今天晚上老子撞鬼了？为什么每次结束战斗后，都有人给我刷情绪值？】
看着眼前飘过的情绪值到账提示，殷泽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天明，韩荣带着明光铠重骑光荣凯旋，此战，大捷！
以四万打二十万，损失不过百人，歼敌三万！
韩荣心里美滋滋，有了这一仗的功劳打底，他那伐西军大元帅的宝座，算是彻底坐稳了。
然而韩荣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刚刚进入西岐城不久，一个五短身材，面容丑陋的男人，悄悄从地面钻出了半个身子。
“哼，丞相真是的，让我土行孙来当探子，这不是大材小用吗，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