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闻言,连忙摆手说道:“元帅切莫这样说,这是折煞末将了!薛仁贵能够被元帅看重,那是他的福分!我等再招新兵即可!”
吕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就不再与你们客气了!”
“在我眼中,其实无论薛仁贵,还是你赵虎,亦或者其他将士,在我看来,只要愿意为国尽忠,报效大唐的,都是我大唐的英雄!英雄不问出路,英雄也不看职位高低!”
吕钰看向所有将士,迎着他们炽热又尊敬的目光,说道:“正如要搭建一个房屋,一片瓦,一块砖,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缺少谁也不可以!而你们,就是构筑大唐的砖与瓦!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自己是英雄!是大唐的英雄,是民族的英雄!你们的背后,是你们的国家和亲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支持着你们!”
“而你们,守卫的也是他们!国家永远不会忘记英雄!百姓也不会忘记你们的鲜血与付出!”
吕钰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这一礼,我代表所有被你们保护的百姓,代表大唐,谢过你们!”
吕钰言语真挚,发自内心,此时话语说出,赵虎等人只觉得内心无比温暖与感动。
吕钰的身份,注定他说出的话,要比任何人都有力量。
他在大唐,在赵虎等人的眼中,或许地位只在李世民之下而已,所以此时他的话,在所有人听来,那就是大唐的意志。
一时间,所有的将士们都内心火热,热血沸腾。
恨不得立即将心和肺掏出来。
而薛仁贵,也因吕钰这发自内心的几句话,对吕钰更加尊敬与爱戴。
很快,这里发生的事情,就迅速被传播了出去。
被所有驻扎在此的将士知晓,被所有百姓知道。
而后,吕钰的名字,便彻底响彻在了整个营州城中,响彻在了驻守边关的所有将士口中。
他的威望,在这边关中,达到了顶峰。
....
而这一切,吕钰并不知晓,或者说他也并不在意。
他只是心有所想,心有所感,便说了出来而已,并未是怀有什么特殊的心思。
带着薛仁贵又在营州城转了转,了解了薛仁贵的一些事情后,吕钰便返回了客栈中。
他刚到客栈,就有一名亲卫前来禀报。
“大人,长安来人了!”
吕钰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好,带我去见他!”
“是!”
很快,吕钰就带着薛仁贵,前往了客栈的后院。
然后在一个紧闭房门的房间前停了下来。
吕钰敲了敲门,没有片刻,门就被打开了。
“帝师,我紧赶慢赶,可算是赶来了!”
房玄龄的身影,出现在吕钰的视线中,只见房玄龄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还有着疲惫之色,一看就是长途跋涉刚刚达到。
吕钰呵呵一笑,说道:“房大人,可真是辛苦你了,只是来送一个国书的,哪里还需要您老这么辛苦啊!”
房玄龄闻言,不由得苦笑道:“帝师,你可别说笑了,这哪是谁都能做的事啊!这可是国书啊,可是陛下亲书和盖章的,若是交给别人,陛下也不放心啊!”
“而且我之前也曾出使去过高句丽,对高句丽还算熟悉,这次也是来帮帝师的,或许还能起到一些作用!”
吕钰自然知道这些,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房大人你就赶紧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就出发前往高句丽,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是再迟些,高句丽被倭国灭了,那可就麻烦了!”
“帝师,高句丽真的是要归降我们了?”房玄龄犹豫了一下,旋即还是开口说道,他并没有看到高句丽的密信,一切都是听得吕钰的安排。
吕钰闻言只是神秘一笑:“是不是真的,可不由得他们!我去了,就算是假的,我也要让他们变成真的!”
转眼间第二天到了。
一大早,吕钰等人便整装完毕,快马离开了营州城。
他们这里距离边境还有一段距离,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抵达。
到了边境后,第二天才会真正前往高句丽。
路上,除了给房玄龄准备了一辆马车外,其他人全都是骑着快马。
与来时不同,离开时队伍中又多了两人。
一个便是身着白袍的小将薛仁贵!
一个便是坐于马车中的房玄龄。
除此之外,便是吕钰的十八骑亲卫而已。
一行一共二十一人,这就是前往高句丽出使的所有人。
在一般的出使团中,这些人着实是不够看,不过这一次,吕钰并非是要来彰显什么大国威仪的,他要做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让高句丽归降!
无论是明着的威胁,还是暗地里的阴谋。
总之,目的很明确。
所以吕钰便直接减去了细枝末节,他只带这些人,目的就是让高句丽知道自己的决心,同时也让他们知道大唐对待他们的态度。
大唐根本就不怵他们,二十一人,就敢横闯高句丽。
他们在大唐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房玄龄本来是想要再多带些人的,但见吕钰坚持,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次出发前,李世民明确说过,所有事情全都要听从吕钰的,就算吕钰说发兵攻打高句丽,一言不合就开打,也可先打后奏!
总之,这次出使高句丽,吕钰说什么,就是什么!
高句丽一国之存亡,可以说,全在吕钰一念之间了!
每每想到此,房玄龄心中就不由得一阵感叹。
谁能想到半年前自己等人找到吕钰时,吕钰还是一个隐藏于山间的隐士呢?
房玄龄挑起车帘,看向与吕钰结伴同行的那个白袍小将,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昨天也见到了这个小将,也听吕钰介绍过,说叫薛仁贵,是吕钰在营州城一见如故给招徕的。
而且吕钰对这个薛仁贵无比照顾,看得出来很欣赏薛仁贵。
“这个薛仁贵到底是哪里特殊,让帝师这么看重?”
房玄龄心下疑惑,吕钰的眼界和目光可是知道的,所以能够被吕钰如此看重的人,肯定不一般,可到底哪里不一般,他却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