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敲了敲旁边的花瓶,仔细一看,就发现这个花瓶不像其他的一样布满灰尘,相反,这个花瓶上面还有些许指印的痕迹!
“有指印?这花瓶....被移动过?有机关??”
吕钰心中一动,手握住花瓶,轻轻转动起来。
咔咔咔!
这花瓶居然真的被他转动了,同时面前的书架,也从中间分离开来。
“真有机关!”
书架分开后,空出一个一人进出的通道。
吕钰被这突兀的一幕给整懵了。
“果然啊....这些古代的家伙都喜欢整个暗室什么的。”
看着这条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通道,吕钰眼中精光一闪,本来以为此次已经收获够多了,没想到啊,这临行前,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
这种密室,要说里面没有点什么东西,吕钰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想想与突厥国师的密信往来都可以随意放在外面,这间密室里的东西,是有多可怕!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吕钰不再犹豫,直接走进密室中。
这个通道并不深,前行六步后,就见到一扇门,推开门,就是一间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房间,内部布置也十分简朴。
只有中间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外加一个小柜子而已。
密室的油灯还在燃烧着,桌面也没有什么灰尘,看来这个密室经常有人清理。
吕钰仔细探查一番这间密室,除了映入眼帘的物品外,在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这么一间密室,居然没有藏什么东西,真的是浪费了,难道是这个柜子?”吕钰自语道。
蹲下身,检查一下旁边的柜子,是一个由金丝楠木打造而成的名贵柜子,不说其他的,单就这个柜子,怎么说也值个几百两银子了。
柜子没有上锁,只是正常关了起来而已。
直接打开柜子,只见里面有两样东西。
一把匕首,一本册子。
这匕首通体金黄,还带着刀鞘,稍一用力,拉出匕首,只见寒光闪烁,锋利无比。
吕钰拿着匕首,下意识砍了一下柜子。
咔嚓!
他都没有怎么用力,这匕首,就像是在切豆腐一般,直接穿透金丝楠木制的柜子,由上劈到下!
一下子,即便是吕钰都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此锋利,简直削铁如泥,这是什么匕首?”
借助油灯的光亮一看,这匕首和吕钰以前见过的所有的匕首都不同,它有着一个奇怪的弧度,刀尖看起来像蝎子的尾部一般,十分奇怪的造型。
“看这造型,应该不是大唐的东西,这李元昌哪里整来的?”
吕钰眉头一皱,刚准备把匕首收起来,却忽然一停顿。
“嗯?”
他刚才一直是握着匕首的,看不到匕首手柄处的情况。
这时一看,居然在手柄处发现一颗蓝色的星星。
一下子,他脑海中赫然浮现出,那日在小镇客栈中遇见的那名突厥女子!
隐约记得,那十分貌美的突厥女子,在其眉心处,也有这么一颗蓝色的星星。
“难道是巧合?还是?”
吕钰思索起来,他总有一种预感,那突厥女子不简单!
这种奇怪的感觉,却让他无比确信。
“如果说这是巧合,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巧合,那么三次呢?”
吕钰眼睛不断闪烁:
“所有事情的发生,背后必定有其原因,三次都如此?
看来....可能亲眼看着一条大鱼,从我眼前溜走了!”
收回思绪,吕钰直接将匕首随身收好,拿起另一本册子,打开一看,吕钰再次被震惊了。
这居然是一个账本!
只见里面详细记载着贿赂李元昌官员的名字,还有具体的数额。
记载中的官员数量,足足有上百位之多,各种品阶的官员都有。
其中,还有一些富商的支持,以及一些李元昌自己的产业。
详详细细,都被李元昌逐一记载在账本中。
“没想到啊,抓出你这么一条大鱼,居然牵连出这么多的小鱼来!”
吕钰冷笑一声:
“你们这些躲在阴暗处的臭虫,一个都跑不了,我要一个个清查!”
收起账本,吕钰再次回望一眼密室,随后大步离开。
这一次的调查饷银事件,牵连甚广,且收获颇丰,吕钰相信,只要后续处理好,杀鸡儆猴做好了,往后的几十年间,大唐内部,将会无比安稳!
夜尽天明,旭日东升。
梁州城,菜市口。
一早将士们就当街巡逻,大喝道:
“鲁王李元昌,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乱我大唐根基,已被帝师就地斩首!
同时,调查梁州官员,上下牵连甚多,罪大恶极者足有三十三人!
帝师大怒,正与菜市口将贪官污吏正法,以正大唐律法严明,还梁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将士们走过,百姓出门议论纷纷。
“鲁王真的被斩首了?”
“李元昌真的死了?”
“这还能有假,昨日我就听别人说了,当场就被斩了!”
“走,去菜市口看看这些贪官是怎么死的。”
城内百姓三五成群,都朝着菜市口方向走去。
此时的菜市口,已经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
斩首台上,此时正有三十三人跪在那里,等待着被斩首的那一刻。
不远处的监斩台上,吕钰坐在那里,神色淡然。
房玄龄与程咬金立于其后。
斩首台上,这些官员表现各异,有的已经彻底绝望了,有的还在卖惨求饶。
“大人,放过我吧!”
“帝师,大人,饶了小的吧,我再也不鱼肉百姓了,留我一条性命吧!”
围观的百姓们听到他们的话,一个个神色愤怒。
“你们这些贪官,还有什么嘴脸来求饶,我儿子就是没有听你们的话,就被你们打断了腿,现在还下不了床!”
“你们活该,不能饶!”
“杀的好!”
“杀了这群挨千刀的!”
围观的百姓有的咆哮,有的愤怒,有的则是大哭。
但是却无一人感觉到怜悯和无辜。
他们真的被欺压太久了,心里积攒的怨气太多了!
“帝师,时辰到了。”
房玄龄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小声提醒道。
吕钰闻言,淡淡的说道:
“再等等,时辰算不得什么,百姓们积怨已久,在给他们一些时间骂骂,出出气。”
闻言房玄龄与程咬金,心中都是一动。
他们看了看那些破口大骂的百姓,又看了看脸色平静如常的吕钰,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顿时浮现心头。
此时,他们才真正明白,自己与吕钰的区别,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