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的攻击方式过于强劲和单一,而它们本身并没有思考的意识,只是凭借着一种本能做出相应的动作。
也许,这正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林云清连续躲过他们的拳头,紧接着把《蝶影步》施展到最大限度,不断地在几座石像间穿梭着。
忽然间他朝着其中一个石像快速奔去,却再最后一刻闪身绕到了它身后,而其他石像的拳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砸到了那个石像身上。
只见那石像摇摇欲坠,身上裂开了几道缝,行动也变得迟缓。
林云清看这个方法有效果,又开始和它们绕起了圈子。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变得千疮百孔的石像还有行动能力,其他的都已经碎成了石块落在地上。
林云清喘着粗气,其实这时候他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丝毫没有任何力气了,甚至连聚集灵气都有些费劲。
可是,石像的行动虽然迟缓了许多,但它的拳头仍然挥了过来。
他只好拖着沉重的双腿勉强闪躲,可惜还是没能完全躲掉。
转过身后,他的胳膊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才发现胳膊上有一大片擦伤。
林云清心里暗道不妙,现在只能速战速决了,不管成功与否,都交由天定夺吧。
他气沉丹田,在石像再次出拳的一刹那,全部灵气忽然爆发了出来。
“春风斩——”
此时整个世界在林云清眼中都变成了雪白色,由于耗空了体内灵气,他仰面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直到听到石块落地的沉闷声响,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赌赢了。
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清醒过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整个堡垒的内部空间也变了回来,出口就在眼前。
可对于现在的林云清来说,还是继续待在堡垒内比较安全,灵气和体力尚未恢复过来,即便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在刚才和石像的战斗中,他感觉到丹田内好像有什么异样,暖呼呼的。
于是他将意识沉入了丹田中,打算仔细探查一番。
先是查看了盘龙刀虚影和盘绕其上的金龙,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紧接着他才把视线转移到不远处漂着的细碎光点上,那是代表着《蝶影步·残篇》的微弱的光。
“诶?”
看清楚后,林云清被吓了一大跳。
“好像比之前的,更耀眼了一点……”
他又凑近了去看,果然是比之前的更亮了一些。
难道是在刚才的战斗中不知不觉地精进了一点吗,他盯着眼前这片青光思考。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蝶影步·残篇》仍然有进步的空间,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不断地进行改进。
想到这里,林云清长舒一口气,本来还在担心找不到更适合自己的身法功法,现在这个问题也可以被解决了。
虽然在一般人看来,《蝶影步·残篇》已经足够灵活和敏捷了,但对于林云清来说还不够,各方面都还有所不足。
“让我来看看,能不能进行改良呢?”
说完后,他就把手伸进了那片微弱的光中,青光察觉到他的触碰,自发地缠绕在他手上,显得格外有活力。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这片青光中所蕴含着的他过去所有对《蝶影步·残篇》的感悟。
《蝶影步·残篇》是他小时候第一次接触到武道功法,废了好大劲才堪堪入门,用了整整八年才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林云清相信他已经将这本残缺的功法发挥到了极致,但是在今天他又发现了新的可能。
原来功法不仅仅只是书本上所记载的内容,随着经验与阅历的增长,功法也会衍生出各种可能性。
《蝶影步·残篇》主要注重灵活性,林云清对这方面的运用已经无比娴熟,但经历了秘境之行,他深刻认识到他现在的速度已经跟不上实力了。
心里总觉得明明还可以更快,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却有一种无力感。
是的,我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感受着周围的风,在心里如此默念着。
倘若在蝶影步中加入风元素呢,这个念头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对啊,龙本来就是统御风的神兽,如今我的体内就有一条龙,这种事完全可以做得到!
眨眼间整个丹田内狂风大作,与此同时林云清迈出了右脚,那风也围绕在他旁边。
又过了一会,狂风逐渐停息了下来,但他脚边的风却没有散,借助风势他又迈出了左脚。
成功了!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他熟练掌握了借助风的力量,同时施展《蝶影步·残篇》。
速度比之前几乎快了一倍。
这时候他才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变得更加明亮的光点,林云清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仔细一瞧,这光的颜色好像有些变化,好像比之前更绿了。
“是因为加了风元素的缘故吗?”
稍微沉吟了片刻,他两手一拍。
“那么,就叫你《蝶影步·改》吧!”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也是时候出去了,他的意识马上从丹田中脱离出来。
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打算从堡垒中出去看看。
只是刚踏出一只脚,就听到一声惨叫从远处传来。
林云清没多犹豫,立马赶往声音传来的地方。
在现实中施展《蝶影步·改》还是有些困难,毕竟丹田里的风随他调动,什么时候他真的变成一条龙了,那时候才能真正做到呼风唤雨吧。
虽然不如在丹田中顺利,但也能感觉到要比之前快得多。
等他到了惨叫传出的地方,却什么都没看到,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片空旷的石台。
“这个石台……昨天白天的时候在这里吗?”
昨天林云清几乎逛遍了这个全部由石头构成的空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圆台。
但现在这个显眼的圆台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他走近查看,这个圆台的高度到他的肩膀,上面空空荡荡的,可那惨叫声分明是从这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