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怎么狡辩都没有用,我身边的这个人是你孙家的二管家,他在白云镇强买百姓的田产,说买都是抬举他了,五两银子就能买到上等的好田吗?那是抢。”顾雨晨冷哼。
“而且还敢污蔑我,说是我江家坐下这等事,我江家确实想要置办田产,但绝对不会强买强卖,更不要说我江家也没那么大的脸面和威风,跑到长乐县这边来强买强卖,别说什么我侄女叫他干的,第一我江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侄女的下落,更不知道她在你秦家,第二就是我真的有事情要托付,那也不会找她,说不好听点,她年岁小更是冲喜的庶子媳妇,哪来不知道天高地厚可以用秦家的名义给娘家做事,除非她不想活,我也不会这么不知道分寸,我真有需求,那也应该是找秦老爷你,还有府上的管家下人要是随便一个主子吩咐他们做事,不管是贪赃枉法还是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做的话,那我只能说你秦家厉害了,只要是主子张张嘴,下人什么活儿都敢做啊,也不用告知当家的,这秦家的家风堪忧,长乐县的百姓都要躲着你们了,惹不起啊。”顾雨晨阴阳怪气的说着。
秦老爷听到这话脸色黑了,不得不说顾雨晨说的话很有依据,想要把这事栽赃给江家显然是不太可能的,说江家心黑,心黑的人会哪怕亏了也要把田还给百姓?说江瑚一个庶子媳妇可以指挥家里的下人做坏事,那些下人不跟他禀告,说他不知道,说这些不过是让外面的人笑话秦家罢了。
再说这强买的时候,江家人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的,出现的是他秦家的下人。
其实这个所谓的栽赃本来就不是无懈可击,不过是打一个时间差,就看谁能抓住机会,可惜他们布置的很多后手都没来得及使用,再者就是孙平这个没用的,竟然就这样被人抓住了,真是气死他了。
县令大人的大事没有完成,他这会心里面也不少受的,还不知道以后秦家会不会被大人针对。
“江夫人说笑了,我看这事很大的可能是外人收买孙平,故意用来挑拨咱们两家的关系。”秦老爷这时候已经直接改口。
顾雨晨听到这话只想说呵呵了,所以说这老爷犯罪,永远有替罪羔羊吗?
“秦老爷家的下人仗着您的势去欺压百姓,现在秦老爷却轻描淡写的表示跟您没有关系,您这找替罪羊的手法很熟熟练,你这样以后家里的下人还敢替您办事吗?”顾雨晨笑呵呵的说着。
秦老爷听到这话脸色发黑,这个事真的要好好处理,不处理好以后真的没有谁敢替他办事了。
“我做人一向敢作敢当,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承认,再说这个事如何还要靠大人公断,再说了,江夫人说得倒是头头是道,谁知道您是不是故意这样的,反其道而行之。”秦老爷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随便顾雨晨说什么。
“大人,我秦家世代生活在长乐县这边,断然不敢做欺辱百姓的事,请大人还我们家一个清白。”秦老爷义愤填膺的说着。
秦老爷很清楚,自己是给吴庭办事,吴庭不管怎么样都会洗白他的,所以他也不害怕,至于孙平,这个是真的护不住了,不过他从顾雨晨那边黑了两千两银子过来,用来弥补孙平的家人够够的。
吴庭这时候用力的按压自己的额头,“行了,这个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会认真调查清楚,你们先下去吧,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公断。”
顾雨晨知道这事就知道估计没什么后续,到时候有事估计也是孙平认下来,不会再有别的东西。
“那我就等大人的公断了。”顾雨晨淡淡的说着。她现在光明正大奈何不了吴庭,但可以背地里搞啊,只要不被人抓住,那就没事。
吴庭听到顾雨晨阴阳怪气的话,忍不住觉得头疼,他很清楚,这一次自己是暴露了,而且还把人得罪得死死的。
“另外这经手的牙人也如今都不见了,明显是畏罪潜逃,不管他如何,骗我两千两银子是事实,请大人查封那牙人的家产还有这孙平的家产,另外我想秦老爷帮个忙,请秦老爷把这孙平家人卖给我,秦老爷也说,他背着你做下这等丧良心的事,不管是听谁的话干的,这种背主的奴才秦老爷肯定不稀罕才是,我花大价钱买他家剩余的家人,如何?当然秦老爷若是担心我买孙平家人威胁他,那就等这事过后,当然这孙平家人要是逃了,我会请大人发通缉文牒。”顾雨晨笑呵呵的说着。
孙平听到这话肝胆俱裂,他家人现在是藏起来了没错,可一旦被通缉,就死等了,以后也等于没了身份,他家人一旦被发现就是一个死,而且江家吃了那么大的亏,到时候肯定会盯紧秦家,他家人想逃就难了,没有身份文牒一个下人能去那里?他不怕死,做奴才的不就听主子的话吗?秦老爷是善待下人的人,若是他死能给子女换来一个锦绣前程,死也甘心,可若是死了,子女还不得好死,他如何甘心。
当然秦老爷或许背后的人会帮忙办好身份文牒,可江家会给那个机会吗?
顾雨晨也不管这孙平脸色如何,她淡淡的笑了笑,这笑容在孙平的眼里就跟恶魔一样。
吴庭这时候脸色也十分不好,本以为这江家夫妻不过是农户人家,就算被夏文柏重用,能有什么才华,结果一个女人就让他们丢盔弃甲的,他们太过大意,低估了敌人。
吴庭倒是想把顾雨晨给抓起来的,说她强买百姓田产,可偏偏顾雨晨把百姓的田产还回去了,还回去了,现在是顾雨晨要告孙平告秦家还有那个参与的牙人。
顾雨晨知道这样未必能镇住孙平,孙平会如何她不在意,她就是想吓吓孙平,得罪她,就算死也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