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宏信回家的时候,顾雨晨就把江承文和江承丰两个人今天的表现说了一遍,当然还有今天张莲姐妹来找他的事也说了一遍。
江宏信听了只能无奈的摇头,“老大家的那几个儿子已经被他教坏了,一个个只记得利益,连亲兄弟都坑,眼皮子浅只看得到眼前的一点利益,这种人就是给他机会估计都不会抓,至于江承文,他要是不好好干的话,自然有人愿意接手的。”
他给江家人工作是为了拉扯大房的人吗?从来都不是,说句难听的,江宏信只是在解决麻烦而已,江厚德夫妻是他的麻烦,江家这一群全是心眼的同样时,以其让他们出去闯祸还不如把人控制在自己手里,并且让他们乖乖听话。
说实话二房的人比大方的人来得好多了,至少知道看人脸色的,也知道怎么做会让上头的更加欣赏自己。
顾雨晨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彻底的跟江家人撕扯开来,不过想一下顾雨晨就打消自己的想法了,说实话,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没有烦恼,想要拜托江家人,除非搬到远离江家人的地方去,他们不会去找,也找不到的那种,自然就拜托他们了,可搬到别的地方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会不会被外地人欺负,还能像在阳山村这么舒服的过日子吗?
日子好过了,就会被人惦记,而在阳山村这边,他们至少可以把江家压得死死的让他们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以其选择未知的风险,还不如选择阳山村这边的,至少日子安静安稳,他们又不差钱用,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
出去一趟,顾雨晨见过过这个世界上太多的风险,最简单的就是,现在的好田地难买,而大户人家想要屯田怎么办?没有现成的农庄,那就直接叫下面的人去买,一般来说他们也不会搞得天怒人怨,抢老百姓手里面的那几亩地,也瞧不上那些零零散散的几亩地,他们会选一些没背景的地主,然后直接抢了他们的地,正常来说好田没有人会拿去卖的,毕竟每年都有收成,可人家有权有势,愿意用市场价跟你买就是善良的,有些直接用市场半价的价格买你的田,你一旦办法都没有。
更不要说什么强抢民女什么的,封建社会时真的没有什么人权,千万不要说什么公平,公平是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
就县城里面,顾雨晨就看过县城里面的捕快随手丢下两三文钱拿了价值十几二十文的东西,给钱还是善良的,还有直接拿不给钱的说记账,所谓的记账到最后就没影了。
民不举官不究,也没有那个市井小民会为了几十文钱去县衙那边告状,他们还怕得罪了牙差,人家每天都来他那边捣乱让他们生意做不下去的,说句难听的只要不是太过分,所有的人都默认,毕竟还要做生意的,只希望那些人拿了好处能记得自家,以后有人来捣乱能多给自己一点面子。
一个小小得牙差连个官都不是,只能说是个狗爪子,就敢这样行事,就更不要说那些有钱有势得,当官的随随便便家产成千上万,不管是出身寒门还是出身富贵家庭,只要当上几年官,哪个不是口袋里面富得流油,真的是他们赚的吗?其实按照国家给的俸禄最多够那些当官的一家吃饱穿暖,至于穿金带银什么的,别想了,钱是哪里来的,别说每个当官的手里面都有一个能赚钱有能耐的家眷。
就夏文柏来说吧,他自家有钱,倒是没想要收刮民众的,他到东昌县主要就是为了刷业绩的,为以后提升打好基础,所以他还算一个清官,没有跟下面的人伸手要钱,可就是这样,李婉清到这里后也开了两家铺子,一家是读书人的书铺,买笔墨纸砚的,另外一家就是卖首饰的,当然李婉清没有对外宣传。
这县城会钻研的人多了去,县城里面老派的铺子大家心里面都有数的,这新出来的铺子人家会不打听清楚主人是谁吗?有点眼色的富人都会去她的铺子里面买东西刷好感,书籍首饰这些东西对有钱人家来说都是日常需要用的,那为什么不去县令夫人那边买?
所以顾雨晨没有想要离开阳山村这边,阳山村这边处于江南,风雪之类的灾害就排除了,旱灾什么的在南方这边也比较少出现,南方水多,唯一会出现的就是要小心水灾或者虫灾,古代的天灾人祸比现代来得更加的惨,主要是这边生产力底下,还有就是面对灾难的承受能力也很低,这也是顾雨晨一直要收集多食物的原因。
再有就是在阳山村这边住习惯了,加上村子里面可爱的人还是很多的,况且顾雨晨是那种会被极品逼走的人吗?她不把极品逼走就不错了。
江宏信愿意给江家大房一个赚钱的机会,那也是觉得他们品性虽然不好,但干活还是积极的,不至于烂到底,可若是他们不珍惜打算赖上他,他也不会纵容他们。
既然牛车已经买回来了,虽然说县城那边的铺子还没整好,那就让那两个先去乡下收干货,也让他们泡一泡,先看看市场。
江宏信随后大致分类了一下产品的种类,比如蘑菇不分种类,一例一种价,还有就是干过,比如松果核桃之类的也是一个价格,至于皮子就按照皮子的大小来算,比如兔皮这个小,多少钱,狼皮羊皮多少,这样,反正价格不高,肯定有得赚,不过这个收来的东西肯定很乱,回头就要人整理。
江宏信去了江家老宅那边直接拿了十两银子给江承丰,让江承丰看着用,要是有好东西钱不够没事,记着,回头再去也可以。
虽然说两个人一块去收购,可江承文试试顺带的,江承丰才是主要负责这个事的人,钱自然交给他了。
江承丰拿着钱眼里面全是笑,他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江承文,喜滋滋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