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且强大。
没有太多的仁慈之心。
如果江以宁做到不为所动，那也是一件很不错的收获。
足够弥补，不能和她同场竞争的遗憾。
希望她不会让他失望。
里斯笑看早没了人影的走廊，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半晌，他收敛起笑意，迈步走进安全通道，神色冷淡地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声音愉悦和惊讶。
“太巧了，我正准备要打电话给你。”
里斯径直道：
“昨天下午一个被硝酸甘油炸伤的人送进了圣西医院进行手术，我要参与了这台手术的所有医护人员的名单，主操刀医生的资料要尽可能详细。”
“就这样是吧？OKK！明天之前给到你。”
手机那边的男人懒懒地应声。
“到我找你……有一个新客户订单，‘祂’不在，我们接不接？”
里斯声色微微沉下，皱眉问：
“谁推荐过来的？要求是什么？”
男人道：
“推荐人还在查，那新客户依我看就是个小白，不知道从哪个旮旯找到我们的联系方式。
她把我们当成雇佣兵，要求也很简单粗暴，说想要毁掉一个女人的脸，嘶……我想想，是一个叫江以宁的华人，具体资料我还没查，看你意思，要接我就查。”
男人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鄙视。
就像这个订单的内容，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和能力。
里斯像听到什么有趣的消息，声音一改冰冷，透出一股兴味来。
“叫江以宁的华人？”
男人听出来了。
“怎么，是你认识的人啊？那到底接还是不接？”
里斯反问：
“对方的出价是什么？”
“一百万M币”男人答了句，随即又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接了？”
里斯轻轻笑了声：
“五百万，接，让九十去。”
手机那边的人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收最高的价，用最差的兵……我是不介意坑新客户啦，但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九十以下的，基本都是瑕疵品，能力不高，要是失败又被‘祂’知道了，到底时我可不背锅？”
里斯洒笑。
“‘祂’不会生气。”
男人不以为然。
“反正我照你的话去做，其他与我无关，那就这样。”
“等等。”
里斯出声喊住他。
“把推荐人查出来，新客户资料也一并发给我，另外……至少要一周后再动手。”
男人听着他的命令，咂舌不已。
“你的要求真多，让我好奇起这个目标人物了，被你这么‘费心招待’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吧？那张脸，你到底想毁，还是不想毁？”
言下之意，可以看在他的面子，适当调整目标的下场。
里斯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都可以”，便径直挂了电话。
都可以。
对他来说，结果没有关系。
只想知道她的能力而已。
一切的。
收起手机，他迈步走向电梯。
……
江以宁刚到一楼，一群人立即迎了上来。
“小师妹，刚才可真吓死我们了，一扭头没看到你人！”
“你可滚吧！电梯都走了一半，你才发现人没了好不好！”
“说话用词注意些！什么叫人没了？！”
“小师妹是女孩子啊，步子哪有你们这群大老粗的大，还像被鬼追似的，走得那么快！”
“好像很有道理，但这话由你陈志远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
因为江以宁安全归队，众人笑闹了一阵，话题很自然地回到那个突然来探病的里斯·霍华德。
江以宁在旁边听着，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
讨论了一圈，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探病”的任子栋和竞赛方，也上面下来了，众人假装没看有见那些人，只出声喊任子栋。
“任老板，这里！”
任子栋似是也不耐烦对着竞赛方那些人，听到喊声，径直拐了脚步，朝他们走去。
王嘉荣猜到上面不仅只是探病，大概还聊了下午的队伍新安排。
这会儿便直接问了出口。
“任老板，下午我们准备怎么样？”
任子栋不咸不淡道：
“弃权。”
众人一静，面面相觑。
稍微想想就能猜出任子栋的用意。
弃权是对竞赛方的对抗，也是威胁，可也等于零积分。
虽然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弃权一场两场，还不至掉出前三，但和前两名的距离就会拉开。
对手实力强，可以拉分的空间不大，越到后面就越难反超。
安静了几秒，王嘉荣站出来。
“我们要抗争到底！老华的伤绝对不能白受！”
有人带起头，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对！华哥不能白受伤！”
“我们这几天也出尽风头了，全世界看到我们的实力，拿不拿最后的第一名也没有关系！”
“何况，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说不定明天还有暗招等着我们呢！”
“任老板，我们撑你！”
与热血的年轻人相比，任子栋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等众人超哄完，他才道：
“下午的比赛会正常进行，余颂卿补严华的位置，吃完饭后就做好准备。”
众人一懵。
“啊？”
不是说要弃权吗？
任子栋看白痴一直看着他们。
“我说弃权，但那些人会回来求我，懂？”
众人：“……”
就是说，他欣赏完别人跪求的模样后，就会继续参赛。
这个人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任子栋挥手。
“不在在这里浪费时间，都回去。”
说话间，他注意到江以宁看过来的视线，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江以宁留下。”
其他人不满。
“任老师，你不能老是压榨我们小师妹。”
“就是说啊！把小师妹逼走了，哭的还是你而已！”
任子栋无视他们的调侃。
等人走光，他才冲江以宁扬下巴。
“说吧。”
平时这女孩几乎把他当作透明人来对待，这么刻意的视线，明显有话要说。
江以宁看了眼时间。
“再等几分钟，暮哥哥过来再一起说。”省得要说两遍。
任子栋翻白眼。
“那就先去餐厅等。”既然要省事。
江以宁没有异议，跟着他去了医院附近的餐厅，顺手把地方也给暮沉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