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宝珠寺,灯火辉煌,大殿里人声鼎沸。
‘托塔天王’晁盖坐在当中的交椅上,看了看坐在自己左下首的宋江,花荣,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右下首的秦明,黄信,心中满是欢喜。
哈哈一笑,晁盖也没想到,经过清风寨这么一闹,自己心心念念的宋江,竟然自己上了二龙山,而且还带来了‘小李广’花荣。
要知道,如今二龙山最缺的便是如花荣这般懂带兵的将领,花荣的入伙,可算是解了二龙山的燃眉之急了。
想到这里,晁盖豪气顿生,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
“来人,摆宴!”
随着晁盖的话音落下,二龙山的小喽啰忙碌起来,那些牛羊本已宰杀好了,只等晁盖一声令下,大殿上迅速摆下一桌丰富的酒席。
众人团围坐定后,晁盖率先斟满一小酒,对着秦明,黄信敬道。
“此次宋贤弟性命幸得两位将军鼎力相助,小可敬两位将军一杯。”
秦明,黄信连忙端起酒杯,秦明摇了摇头,道。
“小弟本不知受难之人乃是‘及时雨’宋义士,如若早知道,也不会叫宋义士受这般苦。不过好在如今刘高那厮被花贤弟手刃了,也算是为宋义士报了大仇。”
“哼!刘高那厮只被一刀结果了,真是便宜了他!如若那鸟人落在俺铁牛手中,俺定将他碎尸万段!”
听了秦明的话,一旁的李逵闷声的喝道。
从打听到公明哥哥受了这些苦难,李逵便是怒火中烧,如若不是众人劝阻,这黑厮早就带人平了那什么鸟清风寨了。
众人都知李逵是个浑人,倒也无人和他计较,闻言都笑了笑。
一杯酒喝过,宋江,花荣也起身谢过秦明二人的救命之恩,秦明二人急忙回礼,众人把了一巡后,酒桌上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吴用放下酒盏,看着秦明,黄信二人笑了笑,抚髯道。
“如今那慕容知府命两位将军攻打二龙山,捉拿花荣贤弟与公明哥哥,不知二位将军回去如何交代?”
“对啊!……”
听了吴用的话,晁盖也点了点头附和道。
“慕容彦达那厮虽是倚仗妹子,作了这青州知府,不过也不是好欺之辈,两位将军还是想好对策才是。”
秦明,黄信听了晁盖的话,相视一笑。刚要说话,便见李逵那厮喝了杯酒,气哄哄的吼道。
“想甚鸟对策!要俺铁牛说,两位哥哥还回去受那鸟知府的气作甚!倒不如留在山寨逍遥快活!那鸟知府还敢来山上不成?如若他真的敢来,俺正好砍了他那鸟头!”
当然,李逵的话依旧被众人无视。
秦明摇了摇头,对着晁盖道。
“ 天王不必担心,小弟两个早已想好了对策。”
“如此便好!”
晁盖等人见秦明说的轻松,也都点了点头。他们倒是不甚担心,毕竟那慕容彦达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想必只要他不傻,断不会逼迫二龙山太紧,他也怕招惹来梁山这个煞神。
“对了,那刘唐兄弟怎的不在此间?”
黄信吃了几杯酒,四下看了看,二龙山的众头领都在座,唯独不见那‘赤发鬼’刘唐,忍不住发问道。
要知道,黄信曾与刘唐交过手,对这个勇猛的朱砂面,印象深刻。
晁盖听到黄信的发问,呵呵一笑,摇摇头道。
“黄将军不知,我这二龙山寨,兵少将寡,最是缺少那领队带兵之人。幸得张枫哥哥义气,许我寨中头领前往梁山大寨,观摩他那里的练兵之法。刘唐兄弟便是去了梁山泊,不过这两日想来也该回来了。”
晁盖这话声音虽是不重,不过听到秦明,黄信,花荣耳中,却叫这三人心中大震。
他们三个都是武将,自然知晓,自古以来练兵之法都是兵家的不传之秘。尤其是梁山兵丁,秦明三人都是见识过的,无论是战斗力,还是纪律性,便是放在大宋禁军中,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如今梁山泊这等练兵秘法,竟然愿意与别人分享,怎么不叫这三人震惊。
“嗯?公孙先生,那王兄弟怎的没来?”
晁盖不是武将,自然也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在他看来,这是张枫哥哥义气,根本没把自己等人当作外人的表现,倒也没有什么可吃惊的。
反倒是黄信提到了刘唐,才叫晁盖发现,这酒席宴上还少了一位头领,正是那前些时日,新来投奔的‘飞天蜈蚣’王道人,不禁有些纳闷,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公孙胜。
公孙胜也是一愣,说实话,那王道人新晋上山,平日里也与山上众人接触不多,公孙胜一开始,也并未注意到他不在大殿。直到晁盖提醒才发现,不由的摇了摇头。
晁盖见公孙胜摇头,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今日这酒席便是为了秦明,黄信二人所设,可是自家头领却没有到齐,这叫身为寨主的晁盖,顿觉有些失了颜面。
“来人啊!速去后寨请王头领,前来赴宴!”
晁盖有些不悦,挥手招来殿前伺候的小喽啰,沉声吩咐道。
“慢!……”
那小喽啰得了命令,刚要跑出大殿,却被宋江抬手制止了。
今日也不知怎的了,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宋江,话少了许多,人也有些恍惚。刚刚晁盖与公孙胜的谈话,宋江根本没有听到,直到晁盖挥手叫来小喽啰,宋江才仿佛惊醒了一般,急忙起身,对着晁盖抱了抱拳,道。
“兄长,那王道人先前与我说过,身子有些不适,便不来参加酒宴了。只是小弟一时疏忽,忘了与兄长禀报此事,望兄长见谅。”
“哈哈……”
听了宋江的话,晁盖哈哈一笑,道。
“我当何事呢,这等小事,兄弟忘了便忘了,值得什么!来,贤弟莫要客气,坐下吃酒。”
王道人之事只是酒席上的一个小插曲,连二龙山的众人都未在意,更不要说与那王道人根本不认识的秦明,黄信了。
宝珠寺中的这顿酒吃得可谓宾主尽欢,一直折腾到三更已过,才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