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兄弟,怎的,这副皮甲不习惯?”
时至巳牌,驿路上行来了三四十个身穿皮甲的禁军,正是张枫,史进,焦挺一伙。史进骑在马上,看着身边并行的焦挺,乘在马上,浑身不自在的扭来扭去,忍不住打趣道。
“娘嘞,好几日了,外面裹着一层这个,我还是浑身不自在!”
史进不说还好,听到史进的话,焦挺只觉得皮甲裹在身上,更加难受了,忍不住使劲扯了扯自己的皮甲。
原来他们与大部队分开后,为了路上方便,史进,焦挺带着三十几个亲军,全部扮作禁军模样,护送张枫,安道全去往沧州。
焦挺这汉本就是江湖浪荡子,哪里穿过这禁军皮甲,这次冒然上身,总觉的浑身难受,怎么也不舒坦。
“大郎!快至午时了,前面找个地方,歇歇再走吧。”
马车里,正在陪着安道全说话的张枫,听到了焦挺的喊叫,撩起车帘,对着史进说道。
史进抬头看了看,行至头顶的太阳,点了点头。如今虽然已经入秋,不过这正午的阳光,依旧狠毒。
“大伙儿快走两步,前面寻个清爽地界歇凉!”
“好啊!”
……
这亲军虽然都是梁山挑选出来的精锐之师,不过如今时至正午,天气酷热。这些人又都身着盔甲,全副武装。确实热的难熬,此刻听到史进的话,众人自然高兴,脚步都不自觉的快了两分。
不多时,前面来到一个去处,四周都是高山,中间一条驿路。
史进和焦挺相视一笑,各自点了点头。史进打马靠近马车,轻声道。
“哥哥,前面一片山林,咱们便在此处歇一歇吧?”
车帘挑开,张枫探出头,但见前面一处高山,山势秀丽,水绕峰环,当真一处纳暑避凉的好去处,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地方!此处虽不如我梁山泊险峻,不过却多了几分秀丽,当真是个好地方!”
车里的安道全也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秀丽高山,忍不住开口赞道。
“哈哈……,如此小弟便安排弟兄们在此处歇歇凉,再行上路了!”
史进见张枫,安道全没有意见,便准备纵马向前探路。
就在此时,只听得忽地一声锣响,战鼓乱鸣,驿路两边走出一二百小喽啰,拦住去路。当先拥着两筹好汉,各挺一条朴刀,大喝道。
“行人须住脚。你们是什么鸟人?哪里去的?会事的快把买路钱来,饶尔等性命!”
史进一愣,没想到贼祖宗也有被人打劫的一天。刚要提马上前搭话,突然想到,如今自己这些人都是禁军打扮,不由的玩心大起,勒住战马,一挺三尖两刃刀,沉声喝道。
“大胆贼人!竟然拦路抢劫禁军,当真不怕死么!”
“禁军?哈哈……,爷爷们抢的便是禁军!哥哥,不须和这厮们废话,看小弟拿住这废物!”
那两人下首的一个白净大汉,听到史进的话,哈哈大笑,大喝一声,挺朴刀跳将出来,直奔史进而来。
“大郎少歇,这汉子交给我了!”
眼看白净汉子奔来,这几日被皮甲折磨的欲仙欲死的焦挺,顿时来了兴致。见那汉子没有乘马,自己也跳下马来,便空着两只手,迎了上去。
史进也知焦挺这直汉,许久没有经过阵仗了,定是双手发痒了。也未在意,只是笑道。
“兄弟小心了。”
“嘿嘿,大郎放心吧!两个小毛贼,值得什么!”
焦挺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如今的焦挺比初上梁山时,武艺不知提高了多少。梁山泊众人都知他是张枫亲随头领,一身家传相扑手段。像鲁智深,广惠,袁朗,孙安这些闲不住的头领,无事便找他角力较量。有了这些高手陪练,如今焦挺的相扑手段,更加炉火纯青了。
所以,说实话,这些小毛贼,焦挺还真没看在眼里。不过他一副模样,却惹怒了对面的白净大汉。
那大汉见焦挺晃着两个膀子,便冲自己迎了上来。心中顿时大怒,暴喝一声,举起朴刀便劈了过来。
却见焦挺不慌不忙,待到朴刀到了头顶,突然侧身闪过,等刀锋划过自己身前,焦挺猛地探出右手,“嘭”的一声,扭住那汉手腕,左手插入那汉交裆,用肩胛顶住他胸脯,身体一较劲儿,大喊一声。
“起!”
竟然将那白净汉子托将了起来。
“走你!”
托起那大汉后,焦挺不待那汉子再有动作,双膀用力,直接把那汉子扔了出去。
焦挺的身形太快了,那白净汉子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人便已经摔到在地了。
“焦挺兄弟好手段!”
史进虽然不担心焦挺,不过也没想到焦挺会赢得如此漂亮,忍不住高声喝彩道。
“好!……”
“漂亮!……”
……
其他的亲军,也很少看到,焦挺如此干净利落的出手,也纷纷叫喊。
梁山泊这边是高兴了,那边的小喽啰们却傻眼了。他们哪里想得到,平日里,软蛋一样的禁军,今日怎么会如此勇猛,不由的一阵大乱。
那个领头大汉,见自己兄弟轻易被俘,顿时急了,双眼冒着红光,大吼一声。
“莫要伤我兄弟!”
挺朴刀便向着焦挺,赶了过来。
“焦挺兄弟拿下一阵,这个便交给小弟了!”
史进见焦挺赢得漂亮,难免心痒。此刻见那汉也冲了上来,紧忙大喝一声。跃马摆刀,拦住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