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周子冉一番陈述,莫雪鸢明白事情的始末,忙对周子冉下跪谢恩,“多谢王后娘娘救命之恩,他日雪鸢定当结草衔环,报答娘娘。只是,不知娘娘为何会相救雪鸢?”
周子冉看了周亚夫一眼,微笑地将莫雪鸢扶起来,“雪鸢姑娘快快请起,你就要成为我嫂子了,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
“什么?嫂子?”莫雪鸢杏眼圆睁,害羞地瞟了身旁的周亚夫一眼。
“雪鸢姑娘,你还不知道吗?我哥哥他喜欢你。我救你,完全是因为他。”周子冉嗔笑道。
周亚夫清了清嗓子,决定鼓起勇气向莫雪鸢表白,“是啊,雪鸢。其实我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你,虽然我知道团圆节那天,你是在利用我,可我不怪你。那天我很开心,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姑娘逛街约会,也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莫雪鸢面色平和,并不感到惊讶,或许她早就能察觉到周亚夫对她的情意,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毕竟她是吕雉派来的细作,他们之间是敌对的关系,所以沉默不语。
周亚夫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继续说道:“雪鸢,我知道你的身份。但窦漪房已经走了,你不需要再为她卖命,从今往后你就是你自己。我不介意你过去的身份,只希望你不要危害代国,做出伤害代王、太后和我妹妹的事情来。”
周子冉也跟着劝说道:“莫雪鸢已经死在了囚室的那场大火里,你不再是莫雪鸢,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和我哥哥成亲,以后就是我们周家的女主人。要是别人问起,我们就说,你只是和莫雪鸢长得有些相似而已,你们并不是同一个人,相信不会有人怀疑的。”
莫雪鸢依旧沉默不语,她似是在纠结犹豫,不知是否该接受周亚夫对她的情意,和周子冉为她的苦心安排。
她忠诚,冷静,却夹在友情与爱情之间左右为难,不知何去何从。
虽然周亚夫说不计较她的过去,周子冉也说可以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让她和周亚夫重新开始。
可她知道窦漪房离开代国王宫后,就没了音讯,生死未卜,令她很是担心。
因为在汉宫的永巷,曾是杜云汐的窦漪房对“阿丑”莫雪鸢出手相救。此后,窦漪房就是她生活中的光,给了她在冰冷的宫中唯一的温情,所以莫雪鸢愿意为窦漪房付出一切,乃至牺牲性命。
莫雪鸢想要去找她,否则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周子冉见莫雪鸢许久不吭声,能猜到她的心中所想,于是说道:“雪鸢姑娘,我们不会勉强你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离开,我们也不会把你的行踪告诉太后和代王的。”
“子冉……”周亚夫既担心又恼怒,忍不住吼了周子冉一声。
周子冉却并不生气,淡定地说道:“哥哥,我们先听听雪鸢姑娘是怎么说的吧!”
“王后娘娘,我真的可以离开吗?”莫雪鸢终于吭声,可她这句话却让周亚夫极其失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