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李洪只是举枪,扣动扳机,马背上的两人已经歪了身体。可他们还没栽下马去!由于战马奔驰的惯性作用,连马带人一起撞向了李岩的坐骑……
“嘭!”
李岩的坐骑已经侧翻,两具死尸这时也都摔出马背,朝李岩飞了过去……
“嘭!嘭……”
停不了的两匹战马,跟李岩背后,卫士们的坐骑又是二四次冲撞后,这才倒下。
李洪真没预料到有这种撞击,他之前的心思都在俩骑手身上,也干死了对方。可是,当撞击发生时,他脑袋里一片空白。
是后来的几声马与马的撞击,然后队员发出惊呼和惨叫,才将李洪从痴茫中拉了回来。
一醒悟过来,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李岩被撞得从马背上后翻出去,摔倒于地,他还有个好啊!
于是,李洪翻身下马,就朝李岩躺倒之处奔了过去。
“嘚嗒……嘚嗒嘚嗒……”
急促战马奔腾,蹄子不断敲打地面之声,从李洪身后传来!
“操家伙,战斗!”
李洪头都没回,直接向特战队员们命令着,他人依然朝李岩奔去。
李岩呀,这时也是给摔晕了。
也就是他了,从小练武,而且,他遇突袭后,本能使出的李氏太极之借力打力,起了关键作用,让他落地后身体并没受伤。
若换成一般人,这样的撞击,冲击力使人体落地,不说被摔死,起码得损坏骨肉,暂成废人一坨……
李洪抱起李岩上半身,探了探他鼻息后,确定他没受太大伤害,也就放下心,再将李岩放倒。抽腰起,转身就举枪,对准了后来之敌。
“敌人来得快,百步距离上就要开火!别想着放近了打得准这事儿!刚才这种撞击就是教训!都听见了吗?!”
“听见啦!”
回答李洪的,也就只七八个人而已。
还有三四个啊,这时,在地上趴着,是被那两匹战马撞翻的。
即将就要战斗了,没人这时候去管他们是死是活。
“嘚嗒……嘚嗒,嘚嗒……”
袭来的马队,距离李洪他们接近百步!
“开火!”
“啪啪啪……啪啪啪啪!”
八九支盒子炮几乎同时开火。
“噗通……扑通……”
只见最前面的战马先噗通地扑倒,后面的撞上来,即使没被枪弹击中,就是被前面的战马绊倒……
“冲上去,消灭敌人!”
“嘚嘚嘚,嘚嘚……”
李洪的队友们驱战马上去了,而李洪却转过身,再次朝李岩走回去。
他已经看清了来敌也就十来骑,就这点人马,够八个特战队员收拾?
“哎呀,这撞击!警惕性都让狗吃啦?”
李岩这时醒过来,坐起来上身,看到李洪走过来,就自骂了一句。
他再将目光放远到李洪身后,看到特战队员们已经冲了上去,就急忙喊出声道:
“别都弄死!留下活口!”
“留下干嘛?他们个个该死!”
李洪还生着闷气呢,就这么顶了李岩句嘴。
“哎呀,总该知道来者何人,何方势力嘛!于今后防范大有裨益啊!”
李岩这话,才让李洪回过神来而尴尬不过,李洪也是转身朝特战队员们喊话。
可是,李岩、李洪的喊话声,此时的特战队员们谁都听不见。他们冲上去了,来敌还有个好?三下五除二,没用几息时间,就将来敌全都给枪毙了。
看着前方已经完事了,李岩站起身,走到李洪身后,拍着李洪肩膀说道:
“三爷爷呀,今后,指挥战斗时要冷静。作为指挥员,图一时痛快,会误事的。”
对于李岩之言,几个月前,李洪当然百依百顺了。那时,李岩是所有李氏族人之主心骨。而这时,主角调换,李俊才是李洪他们心中的主神!所以啊,李洪这时这样回敬李岩道:
“林泉啊,你教训我,就不想想你自己?”
接着,他居然还埋怨起李岩来了:
“刚才,你明明握枪在手,可敌人袭来,你都没开一火!”
“你呀,平时就盼敌人出现,好开枪杀敌。可是,敌人袭来,你……你叫我怎么说你!”
李洪的一番说辞,弄得李岩面红耳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李洪这个人的变化。脑筋急转弯呀,他立即意识到了是因为什么。不过,他这样说道:
“三爷爷,你们先跟着太子殿下嘛,又在特战队里经过训练,所以用枪对敌的经验,我不如你们,这很正常!”
“嗯……”
李洪回应李岩一声,也就要去看望其他被撞下马来的几个队员。
李岩明白过来李洪的意图,捡起地上他的那支盒子炮,跟了上去。
也就在这时,一声呼喝响起:
“李贼,拿命来!”
李岩抬起头来,只见迎面冲来三骑!而且已经就在百步之内了,他都奇怪,怎么没有听到马蹄声……
“李岩狗贼,受死吧!”
转眼间,最前面马背之上,那人挥舞着长柄大刀,朝李岩示威,压迫而来!
这时的李岩冷静呀,他举起盒子炮真就开火了!
“啪!”
战马额头中弹!在李岩前面数十步距离上扑前几步栽倒在地。
“啪啪!……”
几乎跟李岩同时,李洪也是连开两火,让舞大刀战将后面的两骑,也是连人带马都已趴下。
“噗!”
惯性作用,让舞大之人跌到了跟李岩相距不远的地上,李岩抢上去就踢了他两脚,将其踢翻成仰躺状。
“王继漠!”
李岩认出了来将。
“林泉,你认识此人?”
李洪已经跑到李岩身边,听到了李岩叫出的人名而问道。
李也是生气,指着地上人,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王继漠,真该改名王寂寞!当初大顺军进到北京城下,连京畿大营都全部放下了武器,唯独他还带领几百悍勇,跟刘宗敏打了一仗!”
“那一仗啊,也仅是大顺军抵达大明帝都,遇到的唯一抵抗……”
“唉,他当初何苦来哉!若非遇到我,他在北京城外就被刘宗敏给砍掉了脑袋。”
“我当时对刘宗敏说,先将王继漠留给我,问些相关信息。”
“刘宗敏信我,而我出于对这种人发自内心的崇敬,偷偷放走了他。”
“唉……”
李岩叹着气,弯下腰伸手去探王继漠鼻息。探过后,脸上表情也就由阴转晴了。
“死了?还是活着?”
李洪从李岩脸上看不明白结果,就问了一句。问过了还嘟囔道:
“林泉啊,当初何苦来哉要救他!人家不领情,这时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