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凑近叶寒的耳边,“寒寒,我想亲你。”
“……”叶寒无语,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徒。
“寒寒……”陈路的双唇凑近叶寒耳畔,吐出热气。他似乎想借此来刺激叶寒。
叶寒实在忍受不了了,“臭陈路,老流氓,别占我便宜!”
骂完,他就想站起来,可是陈路还抱着他,他挣扎了半天,最终只能放弃。
“果然不能相信你!臭陈路!”叶寒真有点生气了。
陈路并没有在意对方,只是嘿嘿笑着,把脸贴向他,轻轻的咬了咬对方的耳朵。
“嘶~”叶寒倒吸了一口冷气。
“寒寒……”
“你别咬我!”
“寒寒……”
“臭陈路,撒开你的臭手!”
“寒寒……”
陈路又亲了他一下,这才放开了他,“早让我亲你不就完事了,就不会被咬了。”说完,还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叶寒揉了揉耳朵,没好气的瞥了陈路一眼,要不是打不过他,估计早就过去给对方两大嘴巴子了。
叶寒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不跟你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说完,他便离开了大厅。
不给亲就咬人,反而还要把锅甩在自己头上。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寒寒……”看着叶寒离开的背影,陈路眼里是明不白道不清,暗不透光的黑色,仿佛蕴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叶寒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睡觉,但他根本睡不着,思维总是乱飞。
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点点星空,发呆,不禁叹了一口气。
陈路和世海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们都不简单。虽然现在陈路对自己收敛了很多,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劲。
或许,他们隐瞒了什么东西。
叶寒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进来。”
房门推开,世海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叶寒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难道,对方和自己睡习惯了,现在一个人睡不着了?所以跑到这边来找自己了?
世海来到床边坐下,把头抬起望向天花板,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幽远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寒调侃道:“怎么不说话?这么晚了还跑到我这里来,寂寞了?”
“你今天去哪了?”世海淡淡地问了一句,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天花板上,仿佛天花板有什么魔力,能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叶寒也明白过来,看来李浩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世海。
既然对方都知道了,那他也就不用隐瞒了。
“嗯,我向李警官打听了你以前的故事,可有一点我搞不明白,‘塔’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从里面出来的都是一些怪物和疯子,那你出来后,又为什么只是去工厂里干活?这个答案,只有你才能解释清楚吧?”
叶寒问完,房间内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
世海沉默着,没有马上作答,而是闭着眼看着天花板。
叶寒也沉默着,静待对方的回答。
过了片刻,世海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寒,“你就这么对我感兴趣?”
“不止是我,我看得出来,我哥哥才是对你最感兴趣的人,他在遇到你后,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
“……”
叶寒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又继续道:“李警官也知道你是‘塔’那边的人吗?”
世海摇摇头,表示李浩不知道自己的事。
叶寒微微蹙眉,“他好像很信任你,明明你不是警方的人,却还能参与到警方办的案件当中。”
世海勾起唇角,“李浩确实对我挺信任,但是他并不了解我。”
“……”
“你想知道什么?除了‘塔’以外的事我都能告诉你。”
“我想知道你在遇到李浩之后的事。”叶寒直截了当的说。
既然对方不肯把‘塔’里的事告诉自己,那么自己就问他遇到李浩之后的事。
知道得越多不一定越好,但知道得越少,自己也越拉拢不到世海。
“我的事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那就慢慢说。”
……
世海说了很多,叶寒也听得很仔细,收获同样也不少。
首先,因为那时李浩是警局的人,在工厂事件之后,他们并没有联系。
直到李浩遇到了一个复杂的案子,警局也是调查了一个星期,实在是毫无头绪的时候,李浩才想起还有一个世海。
于是,李浩就通过警局的手段,找到了世海,请他帮忙。
当然,世海是不同意的,毕竟,他那时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并不想管其它闲事。
可耐不住李浩的软磨硬泡,在李浩提出很多好处之后,最后世海还是勉强同意帮助警方。
果不其然,世海在加入调查后,没过几天,就抓到了罪魁祸首!
李浩就觉得世海这人可以深交,于是他就提出了一场交易。
世海帮李浩解决复杂的案子,而李浩就帮世海解决吃住问题。
在之后一年半的时间里,世海帮助住警局解决了不少复杂的案子,也在和李浩一次次的合作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最后,因为一起案子来调查自己,到现在成了朋友。
这也是叶寒把世海说出来的话,简易理解化后的经过。
现在他明白该如何把世海拉拢到自己这一边来了。
世海和李浩的友谊不仅仅建立在一桩桩案子上,更是建立在无数次的危险与困境之中。
那该如何去破坏这层友谊呢?
叶寒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
世海不是李浩,他做事比较谨慎,想要让他心甘情愿的站在自己这一边,恐怕不容易啊!
想来想去,叶寒觉得这件事还得从李浩身上下手。
只要李浩死了,世海基本上就不会去帮警方做任何事了。
只不过,警局的人被杀和普通人被杀,那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叶寒觉得有必要好好计划一番,至少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