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面色顿时如吞苍蝇一般难受:
“儿啊,你太过悲伤所以神志不清了吗?没有丈夫,以后你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时落被骂下意识反驳:
“你才失心疯呢!没了丈夫,我还有儿子啊!”
“万一是女儿呢?”
“那也是端王唯一的子嗣!”
母女俩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无法相互理解。
屋外的管家带着侍卫包围了整个天心阁。
新上任的陈管家行礼:“侧妃安康,属下奉王妃之命,捉拿杀害王爷的凶手侍郎夫人!”
时夫人大惊:“你血口喷人!”
“刺客已经抓到,正是时夫人带来的马夫,此人已经招供。”
时夫人手心开始冒冷汗,不自觉瞪大眼珠。
她做事向来妥帖,但那个马夫...好像...好像真没见过!
她当时气疯了,以为是新来的下人,便没有在意。
完蛋!
时夫人头晕目眩,成功自己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娘!”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最终时侍郎来王府接走了夫人。
端郡王的死并非小事,皇帝亲自派大臣调查。
三个月后,刑部给出了调查结果。
端王曾骑马路过京郊,踩坏了凶手家辛辛苦苦种在路边的大白菜。
还骂他贱民。
凶手深知身份悬殊,无力报复,因而刻苦学习御马之术。
最终以低廉的价格应聘侍郎府的马夫,跟着时夫人一起来到王府,大仇得报。
这一结果直接把皇帝整无语了。
堂堂郡王死于马夫之手,原因还是一颗大白菜?
但马夫一直拒绝认罪,他只承认放火,不承认杀人。
“我怎么知道他跑不出来?我只是想放把火吓吓他!冤枉,我冤枉啊!”
侍郎府的时侍郎也是这样的说辞:
“臣冤枉啊!臣只是贪小便宜请了个便宜马夫,绝无谋害皇族之心!”
都不是故意的,但人却死了。
皇帝头疼,经过取舍,最终判了马夫死罪,时侍郎罚俸一年。
*
侍郎府的丫鬟最近兢兢业业,生怕一个差错被发卖。
时夫人天天哭,怪自己阴差阳错让女儿守活寡。
“不对,不怪我,真正的罪人是那个时瑶!要不是她气我,我能去找落落求安慰?”
不得不说,这份遇事从不怪自己的自省值得每个当代打工人学习。
不要总把锅扛在自己身上。
时邱因为失去了最重要的零部件变得喜怒无常。
经常辱骂身边的丫鬟,甚至在她们身上用一些非人的手段。
身体残缺了,心灵总要变态一些。
某天,她从东华阁路过,惊鸿一瞥的飘渺背影惊艳了他的双眸。
时邱顿时看呆了!
立马吩咐下人:“去打听这是哪位美人!”
时邱猜测是他爹新收的美人。
不过他爹也变成了太监,无福消受,不如留给自己。
想到这,时邱露出变态的狞笑。
“少爷,是府里新入门的三小姐,挂在太太名下,算是...您的亲妹妹。”
时邱冷嗤:“我就一个妹妹,如今是王府侧妃,哪来的狗屁妹妹!”
“是...”
小厮不敢乱说。
时邱望着消失的背影仍在回味。
时耀则躲在拐角处挠头:
“到底看到没有?我练习了一个月的凌波微步!”
“要不要再闪现一次?算了算了!”
总之这波初印象打得非常好。
从那以后时邱便常常回味起这个背影。
端王府。
时夏收到时耀来信,仔细后用烛火点燃。
第二天,时夏便下了搜集令,贴了端王的画像。
天底下凡是能和端王长得一丁点相似的男人,都可以去端王府报道。
这不就是变相的收面首嘛!
“端王妃真是恬不知耻!”
“胡说!你怕是不知道吧,端王妃爱惨了端王,据说晚上必须抱着端王的骨灰盒才能睡着......(此处省略三千字)...所以啊!定时端王妃思念成疾,才出此下策!”
“哦,原来如此,是个至情至性的女人。”
名声基础打得好,府里的美人也怕端王妃没了她们的好日子也到头。
遂从天涯海角搜集各色美男,只求解了端王妃的相思之苦。
“第二百三十七号,你这也不像啊!”
陈管家仔细盯着对方的脸。
“怎么不像?不都是一只鼻子两个眼外加一张嘴!难不成端王有三只眼?”
陈管家:“......”
“像!这说话蛮不讲理的语气真是和他一模一样。小陈,收着。”
时夏含情脉脉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从他脸上看到了端王的痕迹。
三天,仅仅三天便有七百多人报名,时夏收了六百多个!
合格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不少京城男子都想混上这口软饭,想尽办法模仿端王。
时夏也因为狂躁易怒、收集男人成为了天下有情女人的典范。
无数诗人写诗赞颂她一厢情愿的真情。
无数女人被她矢志不渝的真情所感动,并希望自家另一口早点去死,她们也好思念情深。
时夏真的做到了追夫火葬场,不论是物理上还是文学上!
筒子看的目瞪口呆。
【这也行?】
[怎么不行?不就是把位置对调了一下,区区火葬场文学,难得倒我?]
【999!】
筒子识趣下线。
时夏追夫火葬场事业做大做强的同时,时邱终于忍不住对美若天仙的‘时瑶’下手了。
某天晚上。
时耀饭后围着小花园散了三十多圈步终于等到了心怀不轨的时邱。
对方用鄙夷的语气嘲讽他半夜带面纱的行为。
并要求进入时邱房间摘下面纱,看看像不像时老爹。
时耀装可怜半推半就答应了。
到了屋内,时邱屏退下人,色迷迷从上到下打量这位陌生的妹妹。
最后一把扯下她的面纱。
“美人,让我......”
话还没说完,时邱的笑容就僵硬起来。
这这这...这不是时耀嘛?
时瑶?
时耀!
原来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弟弟,你哥我好看吗?”
说完,时耀一拳头揍出去,顺带锁喉,让他发不出声音。
用迷药把他迷晕后,时耀蹲下身,扒掉了时邱的裤子。
弄乱房间布置,看起来像是挣扎过的痕迹。
最后悄无声离开房间。
留下早已准备好的书信,时耀深夜翻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