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一上午,最后主管还是收回了给时夏安排的业绩目标。
同事们都敬佩望着时夏,拿着必死的决心来上班,她不赢谁赢?
但时夏心情却陷入低谷,按照她的经验。
严抓考勤,逼人离职,这是公司倒闭的前兆!
是现在跑路还是等公司倒闭再跑路?
【有啥区别,长痛不如短痛。】
筒子回答。
时夏翻了个白眼:[都怪我以前太天真,小时候总想着一天有一百块钱多好,现在好了,真月薪三千。]
【哪有,你可不止。】
[租房,通勤,外卖,一个月能剩三千得谢天谢地。]
筒子此刻庆幸自己是系统不是打工人,毕竟系统届对待系统还是优惠多多,福利充足。
哪像社会底层打工人,做着一份想死的工作,居然是为了谋生?
下班,时夏知晓今天樊世杰在医院肯定回不来,干脆回父母家。
又过了一周,樊世杰洗胃出院。
回家正好看见时夏躺在沙发上:“你怎么在家,不上班吗?”
时夏吃了口车厘子:“我把老板给炒了。”
樊世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被辞退就被辞退,说那么好听干嘛?”
他抖着虚弱的身体想在时夏旁边坐下,直接被时夏一脚踹了出去。
“会不会说话?”
樊世杰:“...这个破公司不配装您这样的大佛,炒的好,炒的妙,炒的呱呱叫。”
时夏这才将目光放在风尘仆仆的樊父和樊母身上。
“站着干什么!都几点了还不做饭,想饿死我?”
樊母火气蹭的一下上来,看到时夏的拳头后又蹭的一下熄灭。
“我...我现在就去。”
樊母走进厨房后,只剩樊父尴尬站在原地。
时夏:“眉毛底下两颗蛋,长了眼睛不会看。没见到地上全是垃圾,赶紧打扫卫生啊!”
樊父低声下气:“...好,马上。”
时夏又瞅了瞅眼前装虚弱的樊世杰:“你也别碍眼,赶紧把洗衣机的衣服晾着。”
“我刚出院...”
时夏反问:“刚出院,又想进去?”
樊世杰二话不说,去晾衣服。
长这么大,他都没干过家务活,没想到娶了老婆还得做家务。
等樊母做完晚饭,看到忙碌的老公和儿子,心中居然达到了诡异的平衡。
“吃饭了。”
饭桌被时夏砸碎,如今一家人都蹲在茶几周边吃饭。
猫咪忽然蹦到茶几上,迈着猫步,优雅地跨过樊父地饭碗,粑粑正中碗底。
施舍后,猫咪留下一个不用感谢的眼神,慢悠悠回到自己的窝里。
樊父整个人定在原地,惊讶地没反应过来。
时夏恍然大悟:“该不会上次爸爸吃猫砂被它看见,以为您日常吃屎?”
“呕!”
樊父回忆起上次,胃里一阵翻涌,跑到厕所呕吐。
其余两人眼神一言难尽。
只有时夏,开开心心吃饭。
在家呆了一个月,时夏好吃懒做,成功让樊家一家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樊母被迫一天二十四小时给时夏研究新菜式花样,整天泡在厨房。
樊父不得已承担起家庭家务,每天被时夏指挥地团团转,就连卫生死角也擦的干净反光。
樊世杰成了家里唯一顶梁柱,日常开销全得他负责,每天在公司受老板奴役。
三人一合计,不行,这日子过不下去!
樊父:“老规矩,老婆下安眠药,儿子你尝试精神PUA让她无可自拔爱上你,我想个办法把她弄走。”
樊母眼前一亮:“老公你有办法把人弄走?”
樊父笑得阴狠:“大山里的男人多的是没老婆的,等她到进了山村,还以为跑的出来?”
樊世杰也很心动,卖掉时夏的钱还够他再娶一个老婆呢。
“可时夏上次就没上当,最后下毒的面还被我吃了,你说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可能!”樊父自信回答,“她要是发现早报警了,忍到现在干啥,还不是因为我们突然对她太好,让她察觉不对。”
“所以我们这次要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争取一次性把她送走。”
母子俩齐齐点头。
接下来三个月,时夏体验到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时夏哪怕不想起床,樊母都把饭菜端到她房间。
时夏假意感动:“妈,您对我比亲妈还好,不过我又不想吃清蒸鱼想吃红烧鱼,能换一个吗?”
上一秒还点了清蒸鱼的时夏变脸让樊母气血上头。
不过她牢记使命,逼自己挤出笑容:“当然好,我这就去做。”
时夏起床后开始巡视房间:“爸,左边第五块地板上面还有三粒灰尘没擦干净。”
樊父立马拿着抹布上前:“来了,马上!”
樊世杰下班后,顶着疲惫,刚踏进门,时夏的手便伸了出来。
男人愣了一秒,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你怎么知道今天发工资?”
时夏笑眯眯:“我怎么可能不关心我亲爱老公发工资的日期呢。”
不到五分钟,时夏收到了三千块转账:
“再接再厉。”
吃完饭,樊母又切好水果摆盘,樊父则开始擦楼梯扶手,樊世杰则把阳台上的衣服收好叠整齐。
因为在时夏眼中,一旦他们空闲下来,就是眼里没活儿,必须给他们找点事做。
与其如此,不如主动干活。
“老公,打水泡脚。”
“诶,马上!”
时夏坐在沙发上,婆婆亲自喂水果,她只需要张嘴。
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这可苦了身边的樊家人。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几人实在忍不住。
樊父牵头:“我已经联系好了人,今晚在村门口蹲点。”
樊母兴奋:“牛奶里放了三倍剂量的安眠药,我亲眼看见她喝完,就是头牛也扛不住!”
樊世杰则对钱感兴趣:“能卖多少?虽然她生过孩子,但也算年轻漂亮,可不能卖亏!”
樊父伸手比了个数,樊世杰激动:“十万?”
“对,那边看过照片,说眉清目秀,下一代基因一定好,再说了,又不是只卖他一家,后面还有十几家等着呢。”
樊父言语随意,似乎和出门买包烟一样简单。
三人约定好,凌晨三点行动。
凌晨两点,樊父去给外面的人引路。
樊母起来蹲点,来到时夏房间。
她先是轻声敲门,等了三分钟无人回应后才大大咧咧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