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发现帝云天没有了声音,转过身去看他,见他一动也不动地靠在树上,心道不好,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她甚至来不及吐槽哇哇这个破系统卖给她的这个修复丸,到底掺了多少水分,就手忙脚乱地投入到照顾帝云天的事情中去了。
她费力地把帝云天拖到了一处山洞里,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准备撕破自己的衣裳来湿水敷在他的额头上为他降温,奈何这衣裳的质量也太好了吧,她使了好大的劲也不能撕破分毫!
她真的是!怎么什么都要来和她作对呀!
她穿质量这么好的衣服做什么!
无奈之下,她想到了身上有一件衣服倒是尺寸比较小,敷在额头上,大小也还算比较合适。只是……
会不会太羞耻了?
妺喜犹豫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帝云天,最终对他的担忧战胜了心中的顾虑,她默默地转过身去,从身上脱下了那件小衣,又默默地把其余的衣服穿好,便赶忙拿着这个新制作的“降温贴”去了外面的小溪。
妺喜将湿了水的“降温贴”敷在了帝云天的额头上。她的脸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不过左右帝云天现在昏迷着,也不知道自己额头上盖着的是什么,她只要趁他醒来之前把它拿下来就好了。妺喜这样安慰自己,心情轻松多了,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下去。
“降温贴”的含水量毕竟有限,不一会儿就被帝云天的体温全部弄热了,水分也蒸发掉了大半。于是妺喜又将它取下来,去小溪中浸透清凉的溪水。
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个时辰,都半夜了,帝云天的体温才退下去,恢复了正常。只是,人还没醒来。
妺喜见他降了温,就连忙将自己的小衣取下来,重新洗了,放在树杈上晾着。
妺喜想着他终于降了温,自己也能睡一会儿了。只是大约才睡了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妺喜昨日夜里那一个时辰,也没有睡好,一直梦见自己的小衣不见了,到处找都找不着,后来又被帝云天一会儿拿在手里,一会儿咬在嘴里,还不停地调侃她。这个没良心的坏人!
她为此担忧了一夜,因此一睁眼,就去寻她的小衣,幸好,已经干了,她动作迅速的穿上,才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这才转过身去看帝云天,见他眉眼紧闭,额上沁出一点冷汗,身体也微微发颤,妺喜瞬间又紧张了起来。他这是又怎么了?
她连忙靠近,手一放在他身上,就感觉冰冰凉凉的,他又开始浑身发冷了!
苍天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于是妺喜又马不停蹄地去山洞外面寻找干树枝。
她的手根本拿不下,只能抱在怀里,就这样抱了一怀的干树枝,拿回山洞中,放在地上一看,也没有多少。她又认命地跑进跑出,来来回回捡了四五趟,才差不多集齐了生火的材料。
只是木材有了,这火又到哪里去寻?
看来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了。
妺喜寻来了两块中等大小的石头,快速地相互摩擦,企图蹭出火星,将这些木材点着。起初这两块石头根本就是毫无反应,妺喜就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有一次终于擦出了火花,她好像一下子就入门了,后面也能连续擦出火星,只是这火星落到树枝上,刚亮了一会儿,还没把树枝烧着,自己就先灭了。
看来还是得去寻点更易燃的物体才行。于是妺喜又顶着一身狼狈,出去探寻。终于,被她找到了一点松毛。这东西,细细小小的,肯定比树枝容易点着多了。
事实也是如此,在妺喜第48次擦出火星时,那火星也终于不负众望,一下子就将松毛给点着了,妺喜连忙拿了一根细一点的树枝,放在松毛引出的火上烧着。终于,那根树枝烧着了。
接下来的工作便简单多了,火堆也终于升起来了。
红红的火焰一下子照亮了帝云天的脸。
只是他这样平躺着,整个身子有的离火堆远,有的离火堆近,受热不均,恐怕不利于恢复。
妺喜想了想,咬咬牙,又认命的当起人肉靠枕来,把他身子扶正,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算了,就算是还他的人情吧,毕竟他之前也给她当过人肉垫背,还被砸晕了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妺喜费了好大力气才升起来的火堆果然给力,火焰的热量足足的,不一会儿就把帝云天身上烤的暖烘烘的了。
只是苦了妺喜,如今正是夏末秋初,天气虽有些凉意,但也绝对称不上冷的。正常的室外温度正是合适,最宜人体。如今在这山洞中,抱着帝云天一起烤着火,她浑身都冒出汗来,额上水淋淋地,好难受。
忙活了好久,帝云天的体温终于正常了,不发冷也不发抖了。
妺喜才又去取了水,将火堆熄灭,转眼,已经第二天午时了。
妺喜简单地在小溪中梳洗了下,将浑身的汗意洗净,才终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也终于有空和哇哇算账了:“哇哇,你出来!”
“哎,宿主!”哇哇的态度好的很,妺喜一叫就应了。
“你这系统商城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修复丸可以修复身体上的一切损伤吗?那他后面一会儿发烧、一会怕冷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修复丸到底是不是真的?”
“宿主,修复丸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你一喂男主吃下,他就醒过来了呢!他身体上的损伤都被修复了,这是真的!
只是他在摔入崖底之前就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有点虚脱了,他后面之所以发烧,也是因为身体虚弱所致,这可不属于身体的损伤,修复丸不管这个的。
所以还得辛苦你好好照顾他几日,给他弄点营养补补什么的。”
哇哇讨好的说完,心里没什么底气,又露出一副“孩子还小,孩子也无能为力”的表情。
妺喜知道不能指望这个不靠谱的系统,于是也不再多指责它,只是问道:“那我要去抓点兔子什么的,给他补补,你可能帮我?”
“可以,可以”哇哇忙不迭地点头“我可以告诉你兔子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