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龙汇报道:“大哥,五大家族这两天异常的安静。”
柳凌风哼道:“此地无银三百两,指不定在背地里玩什么阴招呢。”
黄少龙点头道:“确实,经过这几件事,五家不可能无动于衷,必然会采取行动,即明面上看似若无其事,但在暗地里肯定在准备着什么,大哥,需要我继续调查一番么?”
“暂时不用,盯紧他们就行了。”
陈天泽轻轻摆手,淡淡道:“就让我看看,五家到底能够玩出什么花招来。”
“好,我会时刻注意五家的动向的。”
黄少龙点头。
柳凌风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飞燕,问道:“燕子,你怎么回来后就沉默不语。”
“啊?”
失神的飞燕缓过神来,茫然道:“什么?”
柳凌风拧眉道:“燕子,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遇到什么事了么?”
“是啊,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
黄少龙也表情古怪的看着她。
“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
飞燕摇了摇头,神情恍惚。
柳凌风和黄少龙还想再问,陈天泽打断了他们,朝着飞燕道:“既然累了,那便早点休息吧。”
“嗯。”
飞燕点头,心神不定地回到了房间。
等她关上房门后,柳凌风开口道:“燕子的反应有点奇怪啊,我总感觉她似乎遇到了什么事。”
黄少龙也跟着道:“是啊,她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且,她还是第一次说累,大哥,真不需要关心一下?”
陈天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调查到五家都找了什么人帮忙了么?”
黄少龙答道:“萧、牛两家还不知道,不过马家找到了阎王殿的杀手组织,而许家则是找到了苗疆蛊师。”
“阎王殿,苗疆蛊师,他们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柳凌风冷哼一声,面色冷下。
阎王殿是帝国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他们自然有所耳闻,论威名和实力,未必弱于战狼佣兵团。
而且,作为杀手组织,他们比战狼佣兵团更擅长潜藏、刺杀!
往往能够在最不经意间,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至于苗疆蛊师,那就更不用说了,自古以来,苗疆蛊师都带着神秘色彩。
这两方,无论是谁,实力都不弱于战神佣兵团,但是,都比战神佣兵团难缠!
陈天泽淡淡道:“那就不奇怪了。”
柳凌风好奇问道:“大哥,你知道飞燕的情况了?”
黄少龙同样跟着道:“难不成......跟阎王殿有关?”
陈天泽淡淡道:“飞燕曾是阎王殿成员。”
什么?
飞燕竟然是阎王殿成员?!
柳凌风、黄少龙双双露出意外之色。
他们只知道飞燕是杀手出身,但却并不知道飞燕是阎王殿成员的事。
震惊之后,他们终于理解飞燕的反应了。
柳凌风皱眉道奥:“看来,是阎王殿的人跟她接触了。”
“很有可能,除了这个原因,也找不到第二个原因了,不过,既然她跟阎王殿的人接触了,为什么不坦白?”
黄少龙满脸疑惑。
柳凌风也是满脸问号。
当然,他们并不怀疑飞燕。
如果说这世上有死神,且提出只能让飞燕和陈天泽活一个,他们相信,飞燕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
然而,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是不理解飞燕为何要隐瞒。
“她应该有自己的理由,或者苦衷。”
陈天泽目光朝着她的房间方向看了一眼。
柳凌风想了想道:“大哥,需要我去调查一下么?”
黄少龙点头道:“我也赞同,对于阎王殿我有所耳闻,他们心狠手辣,即便是对于同伴也是毫不留情。
飞燕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叛徒,他们必然会对飞燕采取措施,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觉得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陈天泽摆了摆手道:“不用,让她自己处理吧,相信她,再者,她也不惜亲自跟过去画下一个句号。”
柳凌风、黄少龙同时一愣,他们明白了陈天泽的意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顿了顿后,柳凌风哼道:“马家找来了阎王殿,看来就是冲着飞燕来的,还真是够狡猾的!”
黄少龙道:“五家能够在京都立足至今,他们自然都是老狐狸,这一次就看飞燕要怎么处理了。”
说完,两人目光都落在了陈天泽身上。
陈天泽淡淡道:“这件事,她必须亲自面对,否则,永远也无法克服心中的恐惧。
这一次,就让我们静观其变吧。”
......
房间中。
飞燕靠在床上,心乱如麻,焦躁不安,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想起阎王殿,想起之前那段黑暗冰冷的时光,她便感觉毛骨悚然,浑身冰凉,身体不自觉地卷缩起来,微微颤抖。
无论是杀手时,还是后来跟随陈天泽征战沙场,她都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如今的她,也已经脱胎换骨,不比当初。
此时对上阎王殿任何一人,她都不惧,甚至有着必胜的把握。
然而,孩童时期留下的阴影,却宛如附骨之蛆般深深地刻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即便,这份阴影早已经被她隐藏在最深处,近乎遗忘。
然而,今天,再一次被勾起了。
她害怕面对曾经的自己,更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
最害怕的是,飞音会因为自己而被阎王殿除掉!
她清楚陈天泽的性格,五大家族不除,永乐王不灭,是绝不会轻易离开京都的。
她同样也了解飞音的性格,她不会来投诚,也不会杀自己,最终结果,很有可能是被阎王殿当作叛徒除掉。
即便阎王殿念在飞音以往的功劳,以及现在的关键时期,不对飞音动手,那飞音必然也会跟陈天泽对上。
两个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不想看到这种残酷的场景,更不想失去任何一人。
更不想看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人,以敌人的立场对上。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飞燕抱着脑袋,时隔十数年,再一次体验到了深深地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