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众高层义愤填膺地围着如烟,宛如一群围捕小白兔的狼群,虎视眈眈!
显然,如烟不说出凶手是谁,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如烟俏脸瞬间冷下,但随之又想到了什么,冷色瞬间收敛,目光扫视了他们一圈后,浅笑道:“你们当真想知道凶手是谁?”
“废话!他杀了少良,我们难不成还能放过他!”
“哼,敢对我沈家的人动手,而且,还是内定的继承人,他这是在挑衅我沈家的威严,他必须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错,我沈家势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沈家众高层怒声连连,皆是满脸杀气。
沈家在京都,那是赫赫有名的门阀贵族,作为华商会元老之一,更是足以左右京都经济走向,哪个不敬?
就算是当朝百官,也得礼让几分。
结果呢,先是沈少颜被打残,现在,沈少良更被人杀了。
他们沈家,何时受过这种挑衅?
这笔账如果不讨回,沈家岂不成为京都笑柄了?
以后又如何在五大家族中立足?!
这笔账,必须要讨回!
而且,要十倍百倍的铁讨回!
“之前我便劝过沈二少,他不听良言,最终落得个命丧黄泉的下场,你们确定要重蹈覆辙?”
如烟玩味的看着他们。
“重蹈覆辙?哼,我沈家在京都,虽谈不上只手遮天,但也无人敢惹,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笑话!让我们重蹈覆辙?是我们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哼,说吧,凶手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身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如之前的沈少良一样,他们同样满脸不屑。
沈少良被杀,无非就是单枪匹马,被偷了一个空隙。
正面交锋,放眼京都,能与沈家抗衡的屈指可数!
除了同为五大家族的萧、牛、马、许四家外,就是一些王侯将相了。
五大家族同气连枝,现在又是关键时刻,因此,对沈少良动手的绝不可能是另外四家。
至于王侯将相,虽然比沈家显赫,但在沈家面前,他们也要给几分薄面,更别说,五大家族背后还有身为皇族的永乐王撑腰,即便是他们,也不敢对沈家贸然动手!
除去以上两种情况,放眼京都,他沈家还没怕过谁!
“既是如此,那我便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不过,到时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便是。”
如烟露出一个玩味笑容,暗中冷笑。
你沈家不能只手遮天,对方可是能只手遮天。
想要报仇,那便让我看看,你沈家如何报仇吧。
沈家众人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脸色也都全部冷下。
“我如梦楼的规矩,你们也都清楚,自创立以来,我如梦楼都是保持中立立场,人死在我如梦楼不假,但对方也是我如梦楼的客人,身为东道主,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们凶手是谁。”
如烟没有直说,而是卖了一个罐子。
“你再耍我们?!”
“贱人,你莫以为我们沈家真不敢动你了?!”
沈家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怒斥。
“激动什么,我只是说不能直接告诉你们名字,又没说不告诉你们凶手。”
如烟无视了他们的威胁,冷漠道:“明晚,我会在如梦楼摆上一桌,你们双方如何,就看你们自身本事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结果如何,最后可别赖在如梦楼上。”
“好!就这么决定!”
“没错,一言为定!”
“明晚,我们就让那家伙血溅五步!横死街头!”
“哼,这样太便宜他了,要让他生不如死,跪在我们面前求死!”
沈家众高层皆是摩拳擦掌,满脸杀气。
“空口无凭,立下字据吧。”
如烟拿起桌上纸笔,快速写了一个责任声明书,目光扫向沈家众高层道:“签字吧,另外,沈家主虽然昏迷了,但也要画押。”
沈家众高层纷纷签字,其中一人拿着责任声明书去沈正石房间,用他的手在上面画了押。
检查了一下责任声明书,如烟嘴角微扬,随即叠好放入胸口。
“对了,差点忘了,那人还让我给你们沈家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先是沈少颜被废,接着又是沈少良被杀,恭喜你们沈家双喜临门。”
“可恶!混账!”
“原来他就是打伤少颜的凶手!”
“先是废了少颜,又杀了少良,简直欺人太甚!”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如此挑衅我沈家,明晚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气煞我也!敢如此蔑视我沈家,若不将他挫骨扬灰,我就不姓沈!”
“不错,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要将他的脑袋挂在我沈家大门之前,让整个京都都知道,招惹我沈家的下场!”
一句话,宛如火药一般,瞬间引爆沈家所有人的怒火。
挫骨扬灰?
死无葬身之地?
呵,就看明晚,谁将谁挫骨扬灰吧......
看着怒火冲天、杀气凛然的沈家众人,如烟暗自冷笑。
......
与此同时。
在沈家对面的街道上,一辆车子斜对着沈家大门。
车内,一双锐利如电的目光,正注视着沈家。
柳凌风拧眉道:“大哥,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那个如烟还不出来,该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还是说,她把你卖了?”
陈天泽淡淡道:“沈家动不了她,至于她告不告知沈家,影响都不大。”
柳凌风挑眉道:“连大哥你都对她评价这么高,我倒是对她好奇了。”
陈天泽不语,打开车窗,点上一支烟。
微微眯起的眸子,带着冷幽如电般的视线,注视着沈家。
柳凌风见状,也不再多言。
“大哥,她出来了!”
几分钟后,柳凌风提醒道。
目光看去,只见如烟迈着莲步,自沈家走出。
即便相隔数百米,她那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倩影依旧十分显眼。
此时,远处的如烟视线扫来,似乎发现了陈天泽,随即加快了脚步。
陈天泽道:“去前方。”
“明白。”
柳凌风会意,启动车子,调转车头。
绕了一个圈后,车子来到了一个路口。
目光看去,只见如烟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指间夹着一根女士细烟,敲着腿,开衩的裙子下露出一大截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