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泽,我潘家乃是勋爵家族,受太祖册封,你在我潘家连杀两人,简直目无王法!”
“不错,陈天泽,即便你位极人臣,但我潘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这里可不是你能够肆意妄为的地方!你必须要给我潘家一个交代!”
“说得对!别人怕你,我潘家可不怕你!”
有潘开岩坐镇,潘家众人重新恢复了底气,再次声色俱厉地怒斥起来。
潘开岩盯着陈天泽,吹胡子瞪眼道:“陈天泽,今日,你必须给我潘家一个交代!否则,我与你没完!”
“你问我要交代?好,即使如此,那我们就好好算上一笔账。”
陈天泽微微眯着双眼,寒芒闪烁道:“你潘家身为勋爵世家,却勾结刘家陷害忠良,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潘家勾结京都萧家,听从永乐王调遣,擅自插手世俗争斗,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黄少龙虽只位列校尉之职,但他却是我铁军卫骁勇战士,这些年驰骋疆场,为帝国抛头颅洒热血,立下汗马功劳、赫赫战功,乃国之栋梁!你潘家陷害黄家,逼得他父亲昏迷在床生死不知。
这笔账,你黄家又该如何补偿!”
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潘开岩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潘家众人皆是哑口无言。
“铁军卫成员,不仅是我得力部下,更是我陈天泽的兄弟,三年前,罗刹国用奸计俘获铁军卫一成员,最后背信弃义杀了他,我屠城报之!
如今,你潘家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弥补呢?”
陈天泽眼神幽冷,视线扫过潘家众人。
沉冷的语气宛如来自地狱,透射出刺骨寒意,让潘家众人皆是毛骨悚然,不敢吱声。
“放肆!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
潘开岩拍桌怒斥,咬牙切齿道:“老夫战场厮杀你,小子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一个无知后辈,也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不错,黄家的事,我潘家确实掺和了一脚,不过,那也只是正当的商业竞争,要怪,就只能怪黄家自己粗心大意,技不如人!怪黄英杰这个败家子急功冒进,毫无才能,跟我潘家何关?!”
“没错,这都是黄家自身问题,与我潘家无关!”
“说得对,陈天泽,你不要在这借题发挥!我潘家何时陷害忠良了?!这都黄家自身问题!”
潘家众人也都跟着叫嚣。
“无关?呵呵,设局陷害,处心积虑,这都能被说成无关,身为勋爵家族,你们黄家的底线还真是低得令人发指啊。”
陈天泽冷笑,目光盯着潘开岩,冷幽幽道:“潘开岩,我念你年迈,且是开国士官,为帝国多多少少也立下过功勋,这才对你以礼相待,称呼一声潘老。
不过,你的脸皮之厚、无耻程度,还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你该庆幸不是我的部下,否则,我定摘你脑袋!”
“陈!天!泽!你好大的胆子!”
作为开国士官,即便是当朝者,那也得以礼相待,潘开岩何时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他脸色瞬间阴沉似水,气得七窍生烟,须发皆抖!
潘家众人闻言,也都纷纷拍桌怒斥。
白云飞脸上同样闪过诧异之色,他没想到,陈天泽竟然连潘开岩的面子都丝毫不给。
还真是......有点意思。
嘴角噙起一抹弧度,他续上一杯酒,一边自饮一边欣赏着眼前这出好戏。
“来人!”
潘开岩怒吼一声,手中杯子砸落在地。
霎时,三十余名壮汉汹涌而出,皆是持械而立,瞬间将陈天泽围住。
“黄口小儿!在我面前,还轮不到你颐指气使!在我潘家,更没有你摆身份亮架子的份!”
潘开岩表情阴沉,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念你身居要职,老夫今日不杀你,但是,你得为刚才的行为跪下道歉!
否则,即便你是北域大都督、帝国异姓王,老夫今日也绝对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他话音落下,那三十余名壮汉,纷纷上膛,枪口对准陈天泽。
这些人,都是潘家家臣,不必普通打手,他们都是经过严格特殊的训练,无论是身手还是各方面,都丝毫不逊色于部队精英士兵!
最重要的是,他们只听命于潘开岩,只要他开口,无论对象是谁,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这些家臣,便是潘开岩的自信!
他的身份,更是他自信的倚仗!
开国士官这四个字,不仅仅是他潘开岩的倚仗,更相当于潘家的免死金牌!
动了他,那便相当于侮辱先烈,藐视先辈!与卖/国/贼无异!
普天之下,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很快,只见数百名士兵迈步而入,直接将潘家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潘家众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
潘开岩同样目瞪口呆,满脸愕然。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天泽竟然敢对潘家调用部队!
陈天泽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后,冷幽幽道:“现在,只要我一抬手,整个潘家将会灰飞烟灭。
潘老,你确定要动手么?”
轻飘飘的话语,不懈怠任何情绪,但却宛如一记闷雷炸响在潘开岩等人心中。
顿时,包括潘开岩在内的潘家所有人,表情都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等等......这些士兵的服饰,怎么有点眼熟?
是南域战部的士兵?!
这怎么可能?!
难道......白云飞跟着小子一伙的?!
潘开岩发现细节,眉头紧皱地朝着白云飞看去。
唉,这酒看来是喝不成了。
白云飞暗叹一声,随即放下酒杯,解释道:“潘老莫要误会,此事我并不知情。
不过,陈天泽作为北域大都督,掌四分之一兵符,必要时刻,可以在任何地方调用士兵。”
潘开岩恍然,随即道:“云飞,这些兵都是你的麾下,还劳烦你让他们撤去。”
白云飞摇头道:“这恐怕有点难度,陈天泽手握兵符,而我兵符未带,所以,无法调离他们。”
潘开岩面色再变,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