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闻钱俊阳死讯,钱中海如遭雷击,身形骤退,险些当场昏死。
钱家众人皆是面色大惊,纷纷变色。
现场众人,同样瞠目结舌,皆是满脸惊愕。
钱俊阳死了?!
好端端,怎么会突然暴毙?!
如果是年老色衰,还能理解,但钱俊阳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会说死就死?!
难道......是他!
想到陈天泽刚才的话,众人目光瞬间齐刷刷地集中到了陈天泽身上,纷纷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臭小子,你竟然敢杀我钱家继承人!你他妈的找死!”
“可恶!可恶至极!简直欺人太甚!”
“臭小子,我钱家势要将你碎尸万段!”
短暂的寂静后,钱家众人瞬间暴怒,宛如一群野兽,凶狠的盯着陈天泽。
柳凌风冷笑道:“喂,无凭无据,你们钱家可不能诬陷我们啊,我大哥一直在这,都没见过钱俊阳,怎么杀他?”
对啊!
这三人虽然很有动机,但却一直在现场,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才是啊!
众人纷纷下意识的点头,也更加疑惑了。
如果不是陈天泽下的手,那还能是谁?
谁还敢跟钱家作对?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阳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离世?!”
钱中海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滔天/怒火,但身体依旧气得颤抖,语气更是阴冷到了极致,从牙缝中挤出,宛如来自地狱,阴森慑骨。
那人战战兢兢道:“我去房间的时候,几名医生都被人打晕在地了,那时少主已经断气了,我第一时间叫醒了那几个医生,通过检查,他们发现药水被人动了手脚!”
嗡——
钱中海顿感大脑一阵轰鸣,眼前出现一片白雾,整个人扑通一声靠在了棺材上。
噗!
先是两名兄弟被杀,现在再加上丧子之痛,钱中海气血攻心,一口老血当场喷出,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起来。
“家主,您没事吧!”
“家主,您怎么了?!”
“家主,钱家还需要您掌舵,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钱家众人大惊,连忙过去扶住了他。
现场一片死寂,众人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这场葬礼竟然会演变至此。
被掐了半晌的人中,钱中海这才喘上气,但脸色依旧没有半点血丝,缓了片刻后,他发出了悲吼声。
“儿啊!为父对不起你啊!”
钱中海撕心裂肺,悲痛欲绝,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霸道气场以及淡定稳重。
现场众人见状,都纷纷露出了同情之色。
先是丧亲,接着又丧子,堪称人间悲剧,换做是谁,都承受不住这份打击。
陈天泽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烟雾,浅浅一笑道:“恰逢葬礼,钱少的那份正好可以一同办了,省时省力,此乃双喜临门的好事,钱家主何故大哭?”
神他妈的双喜临门!
这是双喜临门么?
这他妈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祸不单行!
是人间惨剧!
听到这话,现场众人皆是嘴角狂抽。
这嘴尼玛太毒了,简直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陈!天!泽!”
钱中海脑中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完全丧失了理智,仰天咆哮。
“你杀我兄弟,杀我儿子,老子对天发誓,老子与你不共戴天!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老子誓不为人!”
他双眼布满血丝,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用着杀人般的目光阴森森的盯着陈天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从牙缝中挤道:“来人!将这臭小子给老子抽皮扒筋!分尸碎骨!”
一声令下,再次冲出了十几人。
这十几人个个体型魁梧,气势凛然,跟刚才那五十余人明显不同,显然都是专业打手。
不仅如此,他们手里都拿着枪!
十几人宛如激流般冲出,瞬间将陈天泽、飞燕以及柳凌风围在了中间,枪口对准了各处要害。
“唉,真是找死啊!”
“可不是,杀了钱家老二、老三不说,竟然还来葬礼上挑衅,这也就算了,甚至还对钱俊阳动手,这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这小子太狂妄了,他难道真以为钱家是吃素的?”
“他这次算是触碰到钱家的逆鳞了,别说是有背景和靠山了,恐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了。”
“活该,谁让他找死了!”
现场众人见状,纷纷摇头,当然,其中也不乏幸灾乐祸之人。
面对众多枪口,陈天泽斜睨一眼,面不改色的续上了一支烟,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口烟雾。
飞燕、柳凌风同样表情淡定,毫不在意。
众人见状,纷纷露出古怪之色。
这三人是真不怕死,还是放弃抵抗了?又或者真是疯子?!
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如此淡定?
难道他们觉得钱家不敢动他们?!
“开枪!给老子把他们射成窟窿!”
钱中海仰天/怒啸,面目狰狞,宛如一只发狂野兽。
“谁敢动我大哥!”
突然,一道冷喝声响起。
随即,只见一道人员疾如闪电般冲入。
是黄少龙!
“谁敢动我大哥,杀无赦!”
黄少龙冷冷地吐出一句。
随即,只见钱家那十几人头上全部出现了红点!
是狙击手!
众人皆是一惊,目光连忙四处查探起来,只见钱家四周,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名身穿黑衣的狙击手!
不仅安插了狙击手,而且还是十几个!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难道他今天要将在这里大开杀戒!
不少人都慌了,生怕一旦开战,自己会被卷入其中。
钱家众人同样面露惊色,随即表情皆是变得异常难看起来,钱中海更是脸色黑如锅底,暴怒的面孔扭曲狰狞,额头青筋根根暴起!
他钱家,何时被人这么威胁过?
黄少龙冷喝道:“还不放下枪?都想死不成!”
那十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纷纷放下了枪。
陈天泽将香烟扔在地上,用军靴踩灭后,抬眸看向钱中海,冷幽目光宛如利刃一般划破气流。
“钱家主,被人欺压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