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陈天泽、飞燕、柳凌风瞬间被那三百余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气势凛然,整齐划一,显然都是士兵,而且全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
他们端着枪,枪口全都对准了陈天泽、飞燕、柳凌风身上的各处要害。
飞燕、柳凌风同时面色一凛,双双露出警惕之色。
柳凌风缓步移到陈天泽身边,低语道:“大哥,需要让影卫出手么?”
陈天泽轻轻摆手,表示不用。
钱中海满脸冷笑道:“臭小子,今天,你插翅难飞!”
“哼,这才是我钱家真正的底牌!臭小子,你今天完蛋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不是很狂么,你他妈的再狂一个给老子看看啊!”
钱家另外两人跟着叫嚣,满脸嚣张。
陈天泽没有理会他们,目光扫向为首的那中年男子身上,语气淡漠道:“身为军人,不思保家卫国、抵御外敌,却沦为钱家走狗,你就不怕受到制裁?”
“臭小子,老子不是为了钱家出面,老子今天是冲着你来的!”
那中年男子语气阴森,目光阴冷似水,死死地盯着陈天泽,眸中,怒火升腾,杀意涌动。
“哦?”
陈天泽微微挑眉,淡淡道:“我们有恩怨么?”
中年男子咬牙切齿道:“你杀了老子的部下,你说我们有没有恩怨?!”
“你就是江北军区的统帅陶守义?”
陈天泽微微拧眉。
“没错,就是老子!”
陶守义冷哼一声,气势凛然道:“吴成浩是老子最得力的部下,你杀他,那就是没把老子放在眼里!除此之外,他还是江北军区的少将,击杀一名少将,你这是在藐视法度,公然造反!”
还有一点他没说,那就是吴成浩不仅是他最得力的部下,还算他半个学生。
原本,他还想着借助吴成浩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名声和功绩,却没想到,竟然被别人杀了!
自己的部下兼学生被杀,自己要是无动于衷,那还怎么在部队立足?以后还怎么领导众人?
所以,这笔账必须得清算!
钱中海冷笑道:“臭小子,你的狂妄自大、傲慢无知,已经让你四面楚歌,现在,即便我钱家不动你,你也难逃一死!”
“呵呵,臭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陶统帅,这小子嚣张无度,目中无人,藐视法度,绝对不能轻饶他,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能以儆效尤!”
钱家另外两人同样满脸冷笑,不断地煽风点火。
“你们放屁!”
柳凌风怒骂一声,喝道:“吴成浩身为江北军区少将,结果却知法犯法,替赵家卖命,他该死!我大哥不过是在秉公执法、替天行道!”
“放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执法、行道?!”
陶守义厉声怒斥。
柳凌风勃然一怒,准备大骂,陈天泽眼神制止了他,随即看着陶守义,凝声道:“你的意思是,吴成浩勾结赵家无罪了?”
“哼,他有没有罪,是老子说了算,还轮不到别人来评断,就算他真有罪又如何,他是老子的人,有老子罩着,谁也没有资格动他!”
陶守义态度强硬,十分霸道道:“况且,他有没有罪老子不在乎,老子只知道你他妈的杀了老子最得力的部下,你就得付出惨重代价!”
说完,他指着其中几人大手一挥道:“你们几个,将他们三个给老子抓起来!”
“是!”
那几人齐声应答,说完,举着枪朝着陈天泽三人不断逼近。
柳凌风大步上前,冷喝道:“放肆!在我大哥面前,谁敢轻举妄动!”
飞燕同样杀气一凛,冷声道:“谁敢动主人,我宰了谁!”
“谁敢反抗,当场枪决!给老子抓!”
陶守义态度极为霸道。
钱中海三人见状,脸上皆是浮现出了狰狞之色。
臭小子,你完蛋了!
陶守义作为江北军区的统帅,地位和权势甚至比苏郡长还高,放眼整个江北地区,不说第一人,也觉得称得上呼风唤雨,他想抓的人,在江北,还没人能拦下!
他们已经计划好了,等陈天泽被抓走后,他们再动用点人脉关系以及花钱打点一下,就能将陈天泽给转移到钱家。
到时,他们有上百种方法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天泽面色如常,目光直视着陶守义,语气淡漠道:“你确定要动手?现在回头,你还有机会。”
“哼,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老子!放眼整个江北,老子要抓的人,还没人敢拦!”
陶守义冷哼一声,满脸桀骜,态度异常霸道。
这是他的自信,作为江北军区的统帅,他也有这份自信的实力!
“瞎了你的狗眼!”
柳凌风冷喝一声,将令牌砸在了陶守义的脸上。
陶守义勃然一怒,正要发作,目光正好落在了令牌上,他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也随之瞬间凝固,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
“你......你......”
他瞪大着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天泽,一副见到了鬼的表情。
柳凌风怒斥道:“陶守义,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面前这位是谁,你一个小小的江北军区统帅,也敢在我大哥面前大言不惭,甚至还想动手,你他妈的活腻歪了么?!”
飞燕同样冷声道:“以下犯上,陶守义,你该当何罪!”
陶守义大脑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蒙了,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愕和不可置信之色。
他竟然是北境王!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北境王怎么会来到汉中?!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然而,地上货真价实的令牌,粉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再次望着眼前的陈天泽,他没有了之前半点嚣张霸道,相反,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陶守义,在我大哥面前,你还不跪下!”
柳凌风猛然一声冷喝。
陶守义一惊,瞬间打了个冷颤,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