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抽出匕首,拍了拍男人的脸:“现在可以说了吗?是谁拍你来的?”
男人的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他想说话,张开嘴却只能听到有风声从口中传来:“呼哧呼哧......”
他竟是疼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长信把匕首移到另一边,盯着他的眼睛:“是孟家?还是喜来客?”
说到喜来客的时候,男人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虽然很快,但还是被长信捕捉到了。
“原来是喜来客啊。”
长信勾了勾嘴角,一掌把人打晕,找了跟绳子绑好,进屋复命:“主子,已经问清楚了,是喜来客的人呢。”
沈木此时正在擦拭自己的宝剑,闻言也不见意外:“喜来客背后的人查到了吗?”
长信低声道:“好像是京城的人。”
“京城?”
沈木抬眼看他:“是商户还是?”
长信摇头:“属下并非查到是哪家商户。”
沈木将宝剑放在桌上,微微皱眉开始思索,不是商人,为何要在苍藜镇这样的小地方开客栈,还一定要扎根立足?
据他所知,只有像晏景之那样的商人才会为了钱和情报在全国各地布满自己的产业,这喜来客背后的人,是否存在着什么阴谋?
苦思无果,沈木眼底划过一抹暗色,随后吩咐道:“既然是喜来客的人,就给他们送回去,顺便提点两句。”
长信点头领命:“属下明白。”
等长信带着人离开,沈木走到窗边看着挂在天幕上的弯月,手负在身后紧握成拳,或许,自己是时候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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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来客顶楼还亮着烛火,男人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白瓷酒瓶,两个杯子分别放在两边,他算了算时间,觉得自己排出去的人也该回来了,给酒杯斟满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今天之后,苍藜镇就不会有叶晓榆这个人了,除了孟家之外的三大家结盟关系也会瓦解,等处理掉福满楼之后,苍藜镇就会落到他的手里。
外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男人正准备起身开门,却听“嘭”的一声,房门被直接踹开,紧接着一个人被朝他他的方向丢了过来。
男人脸色一变,脚下一转刚把丢到身边的人扶住,再一抬头,一柄长剑直指他的眉心。
虽然震惊,但男人并没有慌乱,而是直直的盯着长信:“你是什么人?”
长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就是喜来客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声道:“曾浪。”
“嗯,曾老板。”
长信的目光扫了一眼地上不明生死的男人,轻佻的语气带着警告:“我今天过来呢,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说一下,叶晓榆有我们护着,她也没有怎么耽误你的生意,你也别老是想着对她动手。
上次你们派人去她店里偷配方的事我们都既往不咎了,还请你们也不要不识好歹,今天这个人呢,只是还你们一点颜色,以后如果还敢动手,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男人身上的血一路留到曾浪脚边,他低头看了一眼,慢慢握紧拳头,看着长信的眼睛道:“我明白了,以后喜来客不会再对叶姑娘动手。”
“这不就行了。”
长信这才满意的收起长剑,抬手间向着地上的男人丢了什么,曾浪立刻低头去看,片刻后反应过来,再抬头时长信已经没有了踪影。
曾浪蹲下身检查男人的情况,主要伤口有两处,都在锁骨下方,直接用匕首捅进去。
这个位置的伤口并不会致命,但格外的疼,让你完全没办法说话的那种,男人在审问是挨了一刀,路上被长信折磨又挨了一刀,现在已经疼得失去意识了。
曾浪简单给他上了药后丢在一边,阴鸷的神色慢慢爬满他的面容。
“叶晓榆,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意,想到长信对自己的威胁,眼底就燃起熊熊怒火。
而被她惦记的叶晓榆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在半夜的时候黑崽忽然叫了几声,不过片刻就安静了下来,也就没往心里去。
中午的时候长信来了一趟,拿了些小吃和鲨鱼瓜回去,他透露说沈木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半,可能这段时间就会离开,让叶晓榆多加小心。
分别迟早会来,叶晓榆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心里闷闷的也没有表现出来。
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也没必要太伤怀。
六月末,叶辛禾回家的时候说学院组织学子出游爬山,可以带上朋友或亲人,叶辛禾想带叶晓榆一起去。
叶晓榆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学院还有这种活动,稍一思索之后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