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欣的表哥黄建才,或许在镇上和学院里都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但是在乡下不一样,
他是读书人,家里条件也还算不错,以叶欣欣现在的情况,如果真的嫁到他家,可以说是走了大运,所以必须把人牢牢抓住了。
叶晓榆的话成功威胁到了王翠菊,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不能这样,叶晓榆,做人不能不讲良心,欣欣也没有惹你啊。”
“那我们有谁惹你了吗?”
叶晓榆厉声质问,王翠菊被吓得脸上血色全褪,浑身颤抖后低头给他们道歉。
“我就是一时糊涂,脑子没想通,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沈婆婆帮着叶晓榆说话:“大妹子,分家的事大家伙都知道,你心里有气有怨都该自己想通了,晓榆他们可半点没有对不起你,你还用姑娘家的名声乱说,这要是传出去事情闹大了可还得了?要是你家女儿遇上这种事,你心里又会是什么感受?好好想想吧。”
说完就带着周彦走了,叶晓榆落后了几步,看着失魂落魄的王翠菊再度威胁:“大伯娘,不想你一家子遭罪的话,就不要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说罢跟上了沈婆婆的脚步,背影都透露着冷漠。
鱼塘边,过来帮忙的大家都在坐着喝水,沈婆婆和叶晓榆过来把午饭摆在地上,大家洗了手之后想吃什么自己拿。
很多人之前就听说过叶晓榆在卖卷饼,今天却是第一次尝到,这里头不仅有菜有肉,还有鸡蛋,一行人吃的新奇又满足。
叶晓榆把东西送到就回去了,帮忙做菜的钱在来之前就已经结清。
除了十多个大男人,还有几个过来帮着割草清淤的,沈婆婆提着水壶过去跟他们说话。
“晓榆丫头的手艺当真是厉害。”
几人都是第一次吃卷饼,细嚼慢咽的,还要好好瞧瞧这里头有多少配菜。
“是个好姑娘,就是她家亲戚太荒唐了。”
沈婆婆叹息一声,显然是还计较着王翠菊的事。
现在她对王翠菊是连对小辈的容忍都没有了,王翠菊要折腾的哪止叶晓榆,周彦也会受到影响。
他本来只是过来帮忙的,要是在村里坏了名声,他家人那边都不好交代,叶晓榆说的不错,王翠菊就是个心思歹毒的。
“你们以后啊,都少跟她大伯娘来往,行事太荒唐了。”
沈婆婆想了想又交代了两句。
“这是怎么了?”
跟沈婆婆关系最亲的陈姨婆问:“看你难得生气。”
“她还想给晓榆丫头说亲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沈婆婆没有提对象是周彦的事,只说听到王翠菊跟人家商量要给叶晓榆说亲。
“晓榆哪用得着她说。”
陈姨婆也冷冷的笑了两声:“人家现在在镇上做生意,见了多少世面,那心思比人活络几百倍。”
几人就这事讨论起来,虽然也没有说太过鄙夷王翠菊的话,但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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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叶晓榆已经回到家了。
她一边处理菜地上的杂草一边想着如何处理王翠菊随意给她说亲的事。
虽然没有说亲成功,但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的做法太恶心了,必须报复回去。
空气中传来熟悉的响动,叶晓榆抬头,就看见长信带着沈木从围墙上跳了下来,长信手里依旧提着一背篓食材。
叶晓榆走出菜地跟他们打招呼,长信摆摆手先把东西送去厨房。
沈木注意到叶晓榆的情绪,微微皱眉问:“遇到什么事了?”
晏景之不是说她今天刚赚了钱,还拿到了心心念念的辣椒,为何还是闷闷不乐的?
“没事。”
叶晓榆舒了口气道:“就是听到了一个离谱的消息。”
沈木刚想追问,叶辛禾就举着手跑了过来,面上带着几分着急,后面跟着一只在呜呜叫的小狗:“姐姐!”
叶晓榆的注意力被叶辛禾吸引过去,郁闷的表情变为关切:“怎么了?手怎么红了一块?摔到了吗?”
“不是。”
叶辛禾指着鸡圈的方向解释道:“母鸡今天变得好凶,我想趁着给它喂草的时候顺便收鸡蛋,但它不肯吃草,还一直蹲在窝里,我去拿着草去喂还被啄了一下,黑崽也被啄了。”
“是吗?”
叶晓榆摸摸他脸上红了的地方,安慰了两句后道:“我过去看看。”
到鸡圈外,看着一直蹲在鸡窝里的母鸡问:“我们有几天没有收鸡蛋了?”
叶辛禾歪了歪头道:“有五六天了吧。”
他们做卷饼的鸡蛋都是在镇上直接买的,家里的鸡蛋就用来做晚饭,这段时间有长信送食材,他们有段时间没收家里的鸡蛋了。
“可能是在孵小鸡了,不用管,让它孵着吧。”
叶晓榆给出结论。
“要有小鸡了!”
叶辛禾的心情一秒变得欣喜,笑的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