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饭局结束，林知意跟赵霆川出包厢的时候，又遇到了赵霆川的熟人，非拉着他过去一起又喝了几杯。
两人走出酒楼的时候，赵霆川是靠林知意搀扶着的。
司机的车在路上堵了一会儿，车到现在都还没过来。
林知意扶着赵霆川走到路边，准备等一会儿。
但赵霆川到了路边后，就非要扶着路边的杆子坐在地上。
路边多少人啊，这里又是沪市，赵霆川那张脸又显眼，林知意拽着他非常不想让他坐在地上。
但是最后反而被带着一起坐在了地上。
赵霆川俯身抱着林知意的腿，将脸搁在她的膝盖上。
林知意看着赵霆川的模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也不再非要挣扎着要站起来了。
赵霆川的眼尾靠近太阳穴的大片位置很红，再加上偏白皙的皮肤的相互衬托，简直就是一个脸颊酡红的醉酒美人。
夜里的风习习地吹着，不算太冷。
行人道上来来去去不少的人走着。
马路上也一直都在来去各种车辆。
城市的灯光很多，柱状的，线状的，圆球状的……
诸多纷乱下，林知意跟赵霆川这边一直都很安静。
林知意平静地看着赵霆川，拨开鬓发，看着他的脸都在她的面前显露出来。
林知意用手指摸着他眼角发红的位置，俯身，在边上轻轻亲了一下。
路上的人很多，没有人在意这里。
发红的位置肌肤很烫。
亲了一下后，林知意感觉自己的唇角都跟着发烫了。
路边一个摄影师无意中注意到了与周边纷乱格格不入的两人，举起手中的相机拍摄下了刚刚纯情而又动人的一幕。
没一会儿，司机将车开了过来。
司机和林知意齐力将赵霆川搬上了车。
回家后，赵霆川忽然开始醉着酒闹林知意。
“你为什么不多跟我说说话？”
林知意把赵霆川的鞋子脱掉，把他的脚放在床上的时候，被躺在床上的赵霆川看着问。
林知意看了他一眼，确定他并没有醒酒，没回答他，把被子往他脸上一扔，“睡觉。”
片刻后。
“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你把话都说给谁听了？”
“就不能说给我听吗？”
“你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牵着我的手吃？”
“你坐得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
林知意用热水给赵霆川擦着手和脖子，他喋喋不休地在她耳边絮叨。
林知意的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好不容易擦完脸，她端起热水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晚上，林知意睡在另一间房。
天快要亮的时候。
林知意还睡得正熟，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顾涌着。
起初，她迷迷糊糊没在意。
动作越来越大后，她清醒了过来，伸手开了台灯，回头往身后看。
台灯不太明亮的灯光下，刚躺好正在往身上扯被子的赵霆川顿住动作。
他看着林知意：“我睡醒没看到你，找到你在这睡，就也来睡这了……”
林知意：“……”
早饭。
林知意喝着牛奶，看着顶着一头乱发站在厨房给自己做三明治的赵霆川。
“你昨晚问了我好多话。”林知意故意语气调侃地道。
赵霆川没回头：“有哪些？”
林知意：“你不记得了？”
赵霆川：“你说说我听听。”
林知意笑着道：“你说，我有没有什么话跟你说，还说我为什么坐得离你那么远，还有什么牵着你的手吃饭之类的。”
“你见过谁跟谁吃饭会牵着手吃的？”
“我好奇，你的脑子每天都想什么，会在喝醉了的时候说出这种话？”
林知意笑着低头喝了口牛奶。
赵霆川转过身，走到林知意面前，隔着厨台和她对视着：“昨晚饭局上那对新婚夫妻吃饭的时候就手牵着手。”
林知意：“你说在饭桌上都不管不顾地亲起来的那对？”
赵霆川：“对。”
林知意垂眸笑了笑，又喝了口牛奶，不说话。
赵霆川：“你笑什么？”
林知意看着赵霆川：“那很失礼。”
赵霆川：“我的意思不是说那种，而是……你不觉得你在饭局上对我有点冷淡？”
赵霆川问得很认真。
但林知意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认真，就只是把这个对话当做是一大早没事的闲聊。就算回答赵霆川的时候，也只是随口一说那种。
可赵霆川从一开始林知意提昨晚的事，就是心事重重的认真。
林知意不在意地拿着喝完了牛奶的空杯子走到洗手池冲洗，道：“昨晚？我怎么冷淡了，不就是好好地吃着饭。”
“你晚上喝醉了还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没把你丢在路边。”
“回来了，你晕乎乎地发酒疯，唠叨个不停，我一下都没揍你，真的。这还冷淡？”
林知意把冲洗好的水杯放在碗架上，准备往厨房外走。
赵霆川抬起手拦在出口位置。
林知意看向他。
赵霆川：“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林知意一脸认真：“你是什么意思？”
赵霆川：“昨晚那些话就是我想说的，我记得。”
林知意一下子抓住重点：“你记得？你昨晚回家后装醉酒，让我伺候你？”
赵霆川不回答，抬手用指背触碰抚摸林知意的脸颊，“你……真的不明白吗？”
“……”
林知意望着赵霆川的眼睛。
半晌后，她推开他的手，离开了厨房。
医院。
高级单人间的病房门虚掩着。
门口走过来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女人抬脚，用脚将病房门慢慢推开。
病房门推开后，女人往里面看，看到了坐在病床上单手操作着笔记本电脑的商凛松。
商凛松察觉到动静，朝房门处看了一眼。
女人走了进来，面带灿烂的笑意。
她双手插在白色的西装裤的口袋里，踩着高跟鞋步履悠哉地走到病床前，看着商凛松。
女人笑了起来，不高不低的笑声中是带着嘲讽的。
“商凛松，你还真住院了，你不是铁人的吗？”商凛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还在挂水的商凛松，“你不是从来生病了也都是没离开过岗位的吗？怎么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挂吊水的治疗过程就把你给困在医院了？”
“太难得，实在太难得！”
“听人事那里说你一连两三天都没去公司了，我以为你得什么大病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