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川跟商凛松同时抬头往四周看：“哪儿？”
王湉湉看着两人齐齐望向与她相反的方向，忍不住怒了，“瞎啊，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看不见啊？”
赵霆川跟商凛松望向王湉湉。
两人像是都才恍然过来，像是才反应过来王湉湉也是个女的。
王湉湉被这两人要气死了，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气得都不知道要先从哪个开始骂了。
好巧不巧，赵霆川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
赵霆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清来电人，顿了顿，抬眸看向对面两人。
王湉湉：“你这什么眼神，谁打来的？”
赵霆川把手机放在中央的桌子上，让两人看。
来电人显示的是赵霆川的备注：林知意。
王湉湉看向赵霆川：“这么巧？”
赵霆川不说话。
王湉湉试探道：“我来接？”
赵霆川不说话。他的表情看着也有点迟疑。
王湉湉又看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商凛松，索性伸手一把抓起了手机，先清了清嗓子，然后滑动了接听键。
“喂，谁呀？”王湉湉夹着嗓子开口。
商凛松跟赵霆川两人都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湉湉开了扩音键。
她夹着嗓子说了话之后，手机那端似乎愣住了，很久没出声。
王湉湉夹着嗓子继续腻歪着表演：“霆川在喝酒，这会儿没空，你找他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等会儿他过来了，我替你传话给他。”
“……没什么重要的事，不用了。”电话那端的林知意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湉湉看了眼手机，然后把手机丢在桌子上，一脸得意地看着赵霆川。
赵霆川低头去看手机：“真挂了？”
“挂了是什么意思？”赵霆川看向王湉湉。
王湉湉：“你到时候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要么是不想打扰你，要么就是听见了女的接你的电话，觉得不高兴了。”
赵霆川拿起手机装了起来，“我怎么都觉得你不靠谱，后悔刚刚让你接了。”
王湉湉：“你别不识好人心。”
赵霆川没接王湉湉的话，起了身：“我走了。”
临走前，赵霆川不忘嘱咐商凛松：“我让你帮忙那事，你别忘了，那个公司你在这边帮我查查，是个什么公司，我总感觉不太靠谱，我手里那几个商铺不想留着。希望是我想多了，是个正经公司，我就把那几个商铺给出了。”
商凛松朝赵霆川比了个OK手势。
王湉湉看着赵霆川离开，见他走远后，立即收回目光开始跟商凛松八卦：“你怎么看？他真是喜欢上了？”
商凛松喝了口酒，“从小到大他喜欢的东西多了去，还不是过了了多久就腻了，谁也保证不了能有多长久。”
王湉湉收回目光，“那倒也是。”
南福城。
林知意匆忙挂了电话后，捏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听到厨房的水烧开了，这才反应过来，去拔了插座。
第二天。
赵霆川跟林知意一起吃了午饭。
吃饭的时候，林知意垂着眸只是吃饭。
赵霆川看了她好几眼，很好奇她为什么不问问昨晚的事？
虽然昨天说着觉得王湉湉的办法不靠谱的话，但赵霆川昨晚其实一整晚都在想这件事。
他真的好奇林知意在听到是别的女人拿到他的手机接了电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心里会想着什么。
所以，这才第二天就赶紧找借口跟林知意吃午饭，想看看她会不会提这件事。
但两人坐下这么一会儿了，菜都吃一半了，林知意始终都没开口问昨晚打电话的事。
赵霆川心里很急，看了林知意一眼又一眼。
最后还是急不可耐地自己先开了口。
他佯装得语气平静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赵霆川看着林知意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哪怕是一丁点在意的模样呢。
但林知意面色没起丝毫波澜，夹着菜道：”对，当时你在忙，你朋友帮你接的，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知道了你在忙着，就没再打过去打扰你了。
说完，还像话家常似的又问道：“你昨天晚上是去沪市玩了吧？”
赵霆川：“嗯。”
“当时接电话的人说了什么？”赵霆川继续装傻地问道。
他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提醒林知意回忆起来昨晚接电话的是个女的，是个女的。
但林知意仍旧是一脸平淡，有问有答，没有丝毫不耐烦，“也没说什么，就说你们在玩，问我有什么事。我本身没什么事，就挂了，没打扰你。”
赵霆川心里有点难受，没再说话了。
林知意继续吃着饭菜，一口接一口，虽然动作不慌不忙，但是一直没停。其实从头到尾，她吃饭动作都没停过，像是今天的饭菜很好吃似的。
但今天两人吃的也就是普通的三荤两素的家常菜。
赵霆川没有注意到林知意的这一点异常，心里只顾着难受自己的。
回到项目部，赵霆川都还觉得提不起劲工作，坐在办公桌前，目光遥遥地望着落地窗外。
手机响的时候，他目光淡淡地拿起看了一眼，随即接通拿到耳边。
打电话的是商凛松。
昨晚赵霆川交代他的事，一上午的调查让他有了结果。
“你怀疑的没错，这个公司是有点问题，那个公司法人似乎是专职给人开空壳公司的，注册的公司多是没有实际经营，只是有个名义挂着，好让委托人通过这种投资公司的方式来获取沪市购房资格或是孩子的入学资格，一旦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就申请倒闭。”
“那个法人专干这行的。我也就查到这些，至于他平白无故注册了一个投资公司去投资你的商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得你自己去见面跟他聊聊。”
“兴许，他是真正儿八经要做公司，不好说。”
赵霆川：“知道了，有劳了。”
挂断电话后，赵霆川坐起身子，拿起边上的文件夹，打开又看了眼里面记载的兴隆投资有限公司的信息。
注册地在沪市，注册法人经过调查得知是个专职做空壳公司的。
风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