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还真有些愣神,随后拿起手机看了看,今天果然是周五!
脑子里想的全是工作,真是昏了头了。
不过明天既然是周六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几个家伙看来今天也是来者不善、来势汹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随他们整好了,哈哈!
“喝就喝,谁把谁呀!”
程苏夏也卷了卷衣袖毫不怯场,她知道这几个人都是跟陈力绝对一条心一个战线的上下级,是能把背后托付给他们的人,所以她也放得开。
王婧也朝王家奇瞪了瞪眼说:
“你们谁灌程美女我就灌谁!”
王家奇诧道:
“你是不是我姐啊?”
王婧挺了挺胸说:
“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现在我这儿没有姐弟,只有女人和男人!”
陈力见王婧跟王家奇他们较嘴劲,索性夹了一碟子的菜埋头就吃,空腹易醉,吃饱了顶得住一些。
王婧请的大师傅确实很有些特色,反正陈力是觉得相当合他的口味。
王家奇嫌跟大拇指差不多的酒杯太小,让服务员拿来一次性纸杯,一个歪脖子倒完,纸杯子还没满。
倒完后他就端起来对陈力说:
“领导,论年龄我比你还大着几岁,但我心里早把你当成了我的哥哥!”
“我工作上的热情是你激活的,能有今天这个成就,这个机会也是你给的!”
“这次你高升了,说实话,我虽然很舍不得,但我还是很高兴,替你高兴,这杯酒我敬你,我干了,您随意!”
王家奇说完仰头一口就喝干了。
话里他还用了个“您”字,是打心眼里敬陈力,而且他还不仅仅是把陈力当成他工作上的领路人,心里更是把陈力当成了他最亲最敬的父兄这种长辈!
说是说要把陈力灌倒泄怨,但实际上他是真不会,舍不得!
陈力微笑着也很正经的喝了一大口,还有点呛,咳了几声,脸都有些红了。
不喝酒的人大口喝酒还是很吃力。
王家奇当场就忍不住了,伸手就把陈力面前的酒杯端过去就一口喝干净了,然后对谭习文几个人说:
“谭镇长,你们看咱这领导禁不起催残,都别逼了,要喝尽兴咱们几个对着干尽兴就行了!”
程苏夏也是着了急,赶紧到屋角的篮子里拿了支矿泉水,拧开盖子凑到陈力嘴边说:
“喝点水润润喉,不能喝就不要喝,我替你喝!”
王婧在旁边做了个呕吐的姿势:
“哎呀,太辣眼了,能不能不要那么腻?”
程苏夏脸红红的低着头不跟她对话,只是给陈力夹菜。
王婧哼了哼,扮着黑脸端起酒杯对谭习文说:
“谭镇长,来一个,我干了,你随意!”
嚓!
一口仰头喝干了。
谭习文哪容得她这么挑衅,二话不说也是仰头一口把酒喝干净了。
王家奇嘿嘿笑着对王婧说:
“姐,看别人恩爱是不是眼红嫉妒了?”
“早跟你说了找个男人找个男人,单身汪不好受吧?”
谭习文也哈哈笑道:
“那是,妹子,家奇说得不错哦,这大冷天的有个暖床的跟空床冷铺的感觉大不一样啊,陈书记你说是不是?”
最后这句话却是挤眉弄眼的对陈力说的,虽说陈力升职当了副市长,但他一时也忍不住改口称呼。
陈力嘿嘿嘿的一声干笑:
“我哪里知道,我也天天冷铺空床。”
谭习文瞄了瞄程苏夏也嘿嘿道:
“那这就不科学了啊,这么大一美女摆放着你能忍得住不心动?”
陈力又嘿嘿一声干笑,不接他这话头。
一接这话头,眼前这群人就是荤话连篇了,他吃不住还是小事,程苏夏怎么禁得住他们的摧残?
好在何峥嵘郑泽树几个到底是四十几快五十岁的人了,也放不下来脸去戏弄才二十几岁的程苏夏,想一想也是,都能当她爸了!
几个人来时都知道要喝酒,而且明天周末不上班,所以都没开车来,乘出租车来的,喝酒也不担心。
程苏夏见他们几个还真没强扭着陈力喝酒了,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谈天喝酒,也放了心。
只有王婧很有些不爽,给王家奇和老谭怼她这个单身汪,还找不到盟友,索性找谭习文斗酒:
“谭镇长,来来来,再敬你!”
谭习文哈哈笑道:
“小王妹子,你这发泄对象找错人了吧?”
“你找我谭大老粗干嘛,不过既然是酒嘛,那我得来多少接多少!”
“我谭大老粗是男人,男人嘛就不能说不行这两个字,来来来,喝!”
几杯酒下肚,王婧酒劲儿就上来了,拽起酒瓶又倒酒。
王家奇赶紧站起身说:
“姐,喝好了就行,你可别喝多了,你是老板,你要喝个昏天黑地你还怎么看店做生意?”
王婧无所谓的一撇嘴:
“又不是没有人,炒菜有大师傅,上菜有服务员,收银都有人,我喝不喝醉没关系,再说……”
“王家奇,老说你姐单身汪单身汪的,好,你给我弄个男人来我今天晚上就拜堂成亲,明儿个带回家去交差,OK?”
王家奇顿时愣了:
“我又不是孙猴子,又不能拔根猴毛给你变个男人出来,我现在能哪里去给你弄个男人出来?”
王婧朝他又一举杯说:
“那就不要再说你姐单身汪啥的了,来,喝酒,喝醉了梦里啥都有!”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这倒是,梦里啥都有。
这一餐饭、一顿酒吃喝到了凌晨,最后除了陈力和程苏夏两人外,其他人都喝得东倒西歪的,最后还是陈力给他们叫了车,一一叮嘱司机送到位。
王婧也喝醉了,但有店里的几个女服务员照顾,陈力又准备再叫车时,程苏夏却拉着他的手说:
“反正也不太远,我们走路回去吧。”
陈力点点头说了句“也好。”
他虽然没喝醉,但酒劲也弄得他脸热心跳的,从城北这个巷子走回家大约二十分钟。
这时候街上基本没有过路行人了,本来这边就有点偏僻,连过往的车辆也很少,半天不见有一辆经过。
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从长变短,又由短变长。
一个路灯一个路灯的经过,虽然没说话,但程苏夏拉着陈力的手却觉得很踏实,似乎觉得就这样走一辈子不去想什么心烦事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