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
玄天鉴催促,走在前头的马冬花。矗立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堵近三米高的铁门,铁门上挂着一告示:景点维护 敬请期待
马冬花揩去满是汗珠的脸,从刚才的宴席逃到这,近十多里路,一路上根本没有歇脚。好不容易停下来,她不愿放过喘口气的机会。
“喀嗤”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铁门分开左右。玄天鉴眼睛瞪大,急忙转过身。在他身后跟着六个小孩,按着从低到高的顺序排成一队。
“叮、叮、叮”
玄天鉴抬起右臂,摇晃手里的铃铛,排在最前面的小孩,顿时两腿绷直,往前面跳出一步,跟在后头的小孩紧跟前头,往前跳。
只见一座灰色的七层宝塔赫然出现在眼前,在塔右边。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国家重点文物保护。这塔正是马家坪最为重要的景点——空文塔。
前来考察的专家推测,这塔是标准的唐朝塔,已有上千年历史。传闻是唐朝为纪念和尚空文法师所建,当年马家坪发生战乱,死者上万人无法掩埋,空文和尚便组织当地乡民,一起将骸骨掩埋于此,在这建了一座万人坑。
后来空文圆寂,当地村民便将空文的舍利埋葬于此,并在这建了一座宝塔,以纪念空文空文法师的功德。
一千年多年来,世事变幻,王朝更迭、新塔变旧塔,旧塔成文物。
“大师,现在到了,可以拆甲马了吧?”
说完,马冬花便一屁股坐在石碑上,将右脚架在左腿上,伸手去解绑在小腿肚子上的木板,木板上雕着花纹,上面还粘有黄色符咒。
甲马是华国西南山区流行的一种民间法术,相传只要在两腿上绑上甲马,念符咒,便可日行千里。
这也难怪,能在短短数分钟时间逃到离祠堂近十公里的空文塔,还没有现代交通工具,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
“现在几点?”
玄天鉴放下铃铛,一脸严肃问。
“下午一点半”
马冬花抬起手腕,一块闪闪发光的腕表。那是一块百达翡力腕表,也就五六百万一块。
“未时,阳气下降,阴气上升,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紧布阵”
说完,玄天鉴径直来到空文塔前,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拧开墨水瓶,在上面蘸了蘸。一个人蹲下身子,在塔前的石板地上,画起符来。
这地板新铺的,墨水写在上头,很是显眼。
“咔哒、咔哒、咔哒”
刺耳的金属旋翼声,震得地板赫赫作响,地板上那些还未来得及铺的石板堆在一块,也被这巨大的震动声,震得从上面跌落下来。啪摔断一个角。
“哪来的直升机”
玄天鉴口在问,手却没有停下来,现在他只画了符的上头。
“应该是来观光的,不要紧张”
马冬花抬起头,扫了一眼出现在空中的黑色直升机,很快直升机便消失在视线中,朝树林里飞去。
“你来摇铃,将他们分开”
玄天鉴从怀里掏出黄铜小铃铛,将握柄一端递给马冬花。
马冬花在六个小孩面前打量,其中三个男孩是向海洋的儿子,三个女孩是马保保的女儿。也就是说,他们都是马冬花的侄儿、侄女。平时逢年过节,马冬花少不了给他们封红包。现在他们如同一具僵尸,面色铁青,站得笔直。只有听到铃铛,他们才会有所反应。
之所以变成这样,马冬花不得不佩服玄天鉴。丈夫马保田的花甲大寿,是她一手操办,宴席怎么安排座位,也是她在掌权。将六个小孩安排在同一桌,说是为照顾小孩,实际是方便下药,这桌为提供的饮料,与其它桌的饮料是不一样的,加了药。这桌的饮料有毒,饭菜则没有下毒。
这也是为何张阳跟这群小孩同桌,却没有丝毫未受影响的原因。
“只取他们的血,对吧?”
“马冬花,遇上我你是祖宗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只要你我齐心协力,放出关押在塔里的宗主,何止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还有古代皇帝做梦都想得到的长生不老丹”
玄天鉴手在地板上挥舞,地上的符咒逐渐呈现出面貌,大概只要做最后的收尾阶段。
“哈哈哈...都什么年代啦,居然还有人相信世上会有长生不老药”
就在这时,空文塔前传来一阵笑声。
“马冬花,难道你没关门”
玄天鉴扭过头,只见面前站着一排人。他咒骂一顿后,放下手里的笔。
“这些该死的蟑螂,居然跟到这,之前都怪老子手下留情”
正如张阳所料,直升机飞出后山,径直往东边飞,一会便见到玄天鉴等人。直升机折回时,一次性将搜查队伍八个人全都带到这。
之前马冬花听到的,直升机旋翼声,其实正是直升机降落时声响,那会直升机已经将雷甲军、张阳等人带上,正找地方降落。
玄天鉴一顿抱怨后,手摸在腰间,突然从那抽出一条绳子,绳子一端连接枪头,被这么忽然一甩,绳子绷直,瞬间变成一条长枪。
“这姿势好熟”
张阳见玄天鉴这套动作,有种似曾相识感。
“哈哈哈,这套把戏,若放在以前,兴许还能糊弄人,但现在,时代不同”
只见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执法队员,边说边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将枪口对准玄天鉴。
“放下手里的武器,还不赶紧跪地上,准备束手就擒”
另一边的执法队员,已经解下腰间的手铐,只差雷甲军一声命令。站在队员中间位置的雷队长,看到玄天鉴这人,解下铁枪自个舞动,让人不免想笑。这憨货就是队里派出武装直升机作支援,要自己扮执法队员要对付的嫌疑犯。
这也太搞笑
“玄天鉴、马冬花赶快放下手里的武器,不要做无畏的反抗,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雷甲军在喊最后一次话,若是他们不听,将是子弹伺候。
“你们这些小娃娃,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话音刚落,面前三个执法队员以不同的姿势倒在地上,那个手拿手枪的执法队员,手和枪都贴在地板上,变成血糊糊一坨。
雷甲军不敢大口喘气,下巴上的汗珠,滴了一颗又一颗,但他始终不去擦,此时锋利的枪头正对准他的眉心,只要稍微移动一丢丢,枪便可直插眉心。
“怎样,还不撤?”
玄天鉴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