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点太多,一时不知道该从何点开始吐槽的四人无语凝噎,这剧情有些熟悉,像极了某个童话故事。
“唉,我亲爱的王,您真是一位好父亲!天哪,好感人!”
唐黎烟夸张地做出捂脸掩泣的动作,心底恨恨咬牙,她真的好社死,这游戏设计人上市自家产品时,真的不会先自己进去内测一遍吗?
这种尴尬到抠脚,她都能连夜扛着火车,扣动脚趾,给游戏设计人扣出一间三室两厅外加两阳台。
四人闻言瞳孔直接地震,沈子轩反应很快,情绪和表情也收放自如,很好的就掩饰掉眼底的吃惊。
而宋休亦几人根本不带掩饰,微微张大嘴巴,齐齐倒抽了口凉气。
[救命!我女神咋变了!]
[好尬,她还只在那里吐台词,语气里的波澜起伏那是一点也没有]
[笑到我直接扣出一座魔法城堡]
羞耻心爆炸的唐黎烟还没缓过内心的惊涛骇浪,就被迫放下捂住整张脸的双手,脸上再次端起假笑,但眼里的无可奈何与尴尬快溢于表层。
“所有,四位勇士,你们愿意接受王的恳求,前往奇葩领地拯救四位殿下吗?”
话音刚落,沈子轩四人面前就出现了一张透明的面板,上面写着“是否接受任务”,而答案有两种——绿色方块上写着“是”,红色方块上写着“否”。
竟然真的可以拒绝,四人对视一眼,心下警铃大作。
他们可没忘记这是一款游戏,几人刚通关勇士身份验证塔,还没开始正式的剧情游戏走向,要是选了“否”,那和开了重来有什么区别。
四只手指很有默契的点在了绿色砖块上,王得到满意的结果,坐在王位上满意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笑。
王的设定本就年轻富有,他半磕黑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勾,慵懒又随性地单手握拳撑着脸,雪白的长袍与黑丝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的荷尔蒙。
直播间里的人纷纷刷屏“色色”表情,有的甚至不管会不会给自家省级扣分,硬要豪言几句。
唐黎烟带着四人在交错繁杂的道路上左转右扭的,就在几人快被绕晕之际,她终于像是良心发现了般,停在一道通体雪白的大门前。
“亲爱的勇士们,请推开眼前的大门,通过知事之门的筛选和窥察,找到你们的队友吧。”
唐黎烟见几人乖巧地排好队,有序的推开知事之门,脸上的笑容不禁真实了几分。
马上就要下班可以休息休息了,光这么想着她整个人都要咸鱼下来了,恨不得直接倒在地上不起。
可是偏偏总有人不想让她带薪休假。
看着来到自己面前一脸纠结的沈子轩,唐黎烟心下叹了口气。
“精灵小姐,您不会再跟随我一起去下一个地图了吗?”
沈子轩垂下眼帘,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和纠结。
唐黎烟觉得自己好像出现幻觉了,不然为啥她感觉自己仿佛在沈子轩头顶看到了一对耳朵。
那耳朵软趴趴地耷拉下来,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沮丧难过,看得唐黎烟不忍抿唇。
沈子轩虽是垂下眼帘,但余光一直放在面前的女子身上,捕捉到她灵活的抿唇和她根本没注意自己满眼快盈满的犹豫不决,眼底闪烁着幽光。
被铺天盖地的情绪蒙蔽双眼双耳的唐黎烟丝毫没察觉到沈子轩那句话里的歧意。
好在游戏系统还是挺人性化的,它很懂那句话“顾客是上帝”,于是唐黎烟还没蓄满的情感瞬间被击碎,看向沈子轩时,表情也悻悻的。
“这位勇士,您不必担心,小唐会跟随您的。”
【苏醒程度:10%】
得到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沈子轩眯了眯眼。
他上前一步,抬手放在白色大门上,推门前略有深意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一脸假笑的唐黎烟。
直到沈子轩也进去后,唐黎烟松了口气。
舍友四人分开,分别前往不同的副本关卡。
缘分是一个很奇妙、很玄幻的东西,至少现在有几人确实这样觉得。
前往春那里的是全义言,系统给他匹配的队友正是刚加完好友不久的何舒晴;
前往夏那里的是宋休亦,系统给他匹配的队友是胆子big的桑筱筱;
前往冬那里的是伍墨,系统给他匹配的是个看起来只有六年级的小妹妹。
至于沈子轩……
唐黎烟狐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心里腹诽,难道这游戏真的有这么大的bug不成?不然为什么沈子轩没有匹配到队友反而把她拉过去了。
“看来我的运气真的不怎么好,只能委屈委屈精灵小姐和我一起了”,这般说着,沈子轩还故作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好似他运气真的不怎么好。
可唐黎烟看向他温润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
“所以,精灵小姐,我们走吧。”
视线下移,定在男人伸到面前的大手上,虽然唐黎烟不是受控,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只手骨节分明,根根纤细,看起来就很诱人。
她犹豫地伸出手,下一秒就被男人握在手里。
“走了!”
虽然是随机分配四地,但按照游戏的尿性,他们十有八九每个人都要轮一遍,也就是每组都会过一遍“春夏秋冬”。
从口袋中拿出游戏发下来的卡片,上面画着一个有着麦金色卷发的小王子,卡片的右上角印着一个潇洒的“秋”字。
捏住卡片的一边,沈子轩拉着唐黎烟拉开眼前的浅橘色窗帘,下一秒他们两人就坐在南瓜车里,帷幔被拉开,窗外的世界映入眼帘。
这突发事件在唐黎烟台词之外,所以在这几个副本里她可以不受游戏的控制,随心所欲(不是)。
四处都透露着秋的美,金灿麦穗随风起,黄浪金涛层层的景象看得人心情莫名舒适。
天际的彩云也是暖色调的橘色和黄色,糅杂在一起,与地相连的地方呈现出一种“水天一色”的唯美。
麦浪中的麦垛和荷兰式红白相间的大风车宛若从梵高作品里走出来一般,一阵热风袭来,颗粒饱满的麦子层层起舞,卷起在麦田里的农人头顶那顶宽大的草帽。
“又来?他还真是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