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我真服了,你一大老爷们你唧唧歪歪干啥,不就被这玩意亲了一下,你仔细看看还挺可爱的。”
桑筱筱扁扁嘴,微微欠身伸手捏住浑身粘腻甚至因有些光滑而几次三番差点滑出手的红眼珠,一脸鄙夷。
“可、可爱?”宋休亦一脸茫然,扭头看向桑筱筱的眼底盈满害怕,“姐,你可真是这个!”
说着,宋休亦伸出大拇指冲桑筱筱比了个牛,看得一行人乐的不得了。
[这就是互补?]
[嘶!这胆子可真是这个!(大拇指.jpg)]
[哈斯哈斯!又一种类型的姐姐!我的都是我的(扭曲)(爬行)(来到美女面前)(油腻一笑)(嘴叼鲜花)(邪魅倒下)(送出一记wink)]
“距离开始只剩十五秒钟,还望各位做好准备呦”,趴在沈子轩头发上的精灵小姐嘿嘿一笑。
注意到又有道声音,桑筱筱四处张望,疑惑地挠头:“啥人发出的声啊?还怪好听的。”
“你们没有专门带路的npc?”
顺着宋休亦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白金相交的小人探出脑袋,桑筱筱定睛一看,霎时间眼眸亮了!
“有,不过不是这种,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桑筱筱指了指小人,一脸期待地说:“能借我耍耍不,我胆子大绝对不会让什么奇怪的东西伤害到她。”
“不行。”
沈子轩笑得温润,说得也很绝情。
几人在最后几秒站到一起,随着最后一秒的落下,周围亮着的灯齐刷刷灭下,只留前方天花板上一盏灯亮着。
暗红色的墙壁渗出股股凉气,地板上铺了层厚厚的毛绒地毯,酒红色的,看起来优雅极了。
四周静悄悄的,六人的脚步声在封闭的小道内显得尤为清晰。
几人的脚步逐渐变慢,到那脚步声却还是原速,自顾自地向前走动。
全义言第一个停下脚步,其他五人见状也停下,但耳边除了脚步声竟然还有另一道声音。
聆听片刻,那道突兀的声音像是一个小朋友站在墙角,手下拍着皮球,砰砰的声音细细听又有些沉闷,材质看起来至少排除了皮球。
[别搞,这样只有恐怖没有刺激!说好的肾上腺素呢?!]
[刺、刺激!]
[哇哦,我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直接躲进被窝里,吓得我连脚也不敢露出来]
一下一下的声音宛若锤子,砰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冷汗直流。
“快来陪我玩啊!”
“嘻嘻,叫的就是你!”
“大哥哥!和我一起玩拍皮球的游戏好不好?”
伍墨自认为自己算是硬汉,乍一听这阴森森的童声,也不由摩擦着臂膀,企图安抚竖起的汗毛。
“在那里!”
何舒晴按住桑筱筱伸出的手指,对她的大胆行为显然已是习以为常。
六人循着方向看去,只见那道灯光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手中抱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随着人影的走近,他整个人也彻底暴露在灯下。
首先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的是他那颗被砸了半瘪的脑袋,眼睛也被砸进一团浆糊里,看起来红里渗着白,还在不停流血。
眼珠看起来更瘆人,巩膜和虹膜全白,瞳孔细长且黑,留白过多,对上他的眼睛总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感觉。
小男孩手臂上的表皮被啃的左秃一块右缺一块的,有的甚至露出森森白骨和肌肉纹理。
见众人对他的外表形象非常“痴迷”,小男孩咧嘴一笑,掉出几条白蛆,在红酒色的地毯上蠕动。
“大哥哥,小姐姐,和我一起玩拍皮球好不好?”
众人看向他递来的“皮球”,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几下,一脸菜色。
“这是皮球?”,桑筱筱指了指那颗脑袋,沉思几秒,在其他人惊异的目光中,拧眉说道:“你家大人这么没常识,这人头都能看成皮球。”
小男孩:……
其他人:……
“再说了,你怎么能随便把人家的头给偷了呢?这是盗窃!你可是要去吃国家饭的!小小年纪就想去踩缝纫机?”
[我的天!全义言的表情演我!]
[妹子?大错特错!这分明是公私分明的守法少女!]
[人家鬼都让她吓到了,xswl]
全义言戳了戳身侧云淡风轻的何舒晴,悄咪咪地问,“请问,她是干这行的吗?”
对上何舒晴一言难尽且看智障的眼神,全义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被桑筱筱这一打岔,宋休亦颤颤巍巍放下挡在眼前的手掌,眯着眼看过去,只觉得面前站在几人最前方的女人真嘟超有魅力。
“你们不能走!必须出一个人陪我玩!”
见几人想要掠过他从身旁走过,小男孩气恼地把手中的人头用力拍向地面,脑壳碎裂的声音让六人齐齐看去。
对上六双盈满控诉的眼神,小男孩缩了缩脖颈。
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他现在不是怕他们,他是俊杰,因为他识时务。
“好惨一头。”
一阵唏嘘过后,几人快步离开此地。
头顶天花板上的墙灯随着几人的脚步时亮时灭,几秒钟后,连最害怕鬼的宋休亦都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嬉笑着和直播上的观众打闹。
全义言走着走着忽然扭头看向身后变得漆黑的走廊,扭头就撞上一张充满腐臭味的暗黄色的布上,惊得他闪身向后一跳。
“全总,想撞死哥几个别闪着自己的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伍墨就站在全义言后边,被他这么一撞,差点仰头倒地,嘟嘟囔囔说着,看到全义言脸前的那东西,张张嘴咽了口唾沫。
“贴脸开大啊这是!”
[全子,这运气绝了,在队伍后面都能被偷]
[扭曲的阴暗爬行者?她还趴在天花板上往下看!]
[谁能告诉我!这东西的脑袋去哪里了?]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前面走着的几人刚想着下一只是什么东西时就听见身后的响声,转头看去,看清后齐齐退后半步。
只见一个四肢贴在天花板上的无头女人,四肢关节折成九十度,那架势像极了蜘蛛。她身上穿着一件已经泛黄的连衣裙,褪色的已经看不清它原来的颜色。
从脖子上整齐切口来看,脑袋是被利器整个切下的。
无头女人的一只手臂快速变长,从裙下扯出一堆变黑腐烂的肠子,见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握住肠子活生生地从身下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