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权娶了程盈盈,他既是太守的义子,又是太守的女婿。甘夫人既是张权的义母,又是张权的岳母。程盈盈既是张权的义姐,又是张权的媳妇。无疑是亲上加亲,密不可分。
张权年纪轻轻就被程太守提拔当了县令,有些人还是颇有微词的。虽然说举贤不避亲,也不能吃相那么难看吧。毕竟张不让才去世三个多月,张权离守孝三年期满还远着呢。汪通判有个堂侄候补九年了,终于有了个空缺却让程太守女婿捷足先登了,他能不生气吗?
程煜和汪直都知道时间不等人,有机会一定得及早把握。想想十七年前剿灭梁山,那是多大的功劳?御史高达一人独揽大功,给各州府分了点残羹剩饭。错失了那次升迁机会,俩人十几年没动弹。自己不能升迁,还不给家族后辈安排安排?
程太守对汪直还是比较忌惮的,毕竟汪通判一道奏本上去就够他受的。女婿张权守孝三个多月就当官,这个把柄足以把程太守的乌纱帽给摘了。东平太守的位子也很香啊,你不下来别人怎么上去。一旦有把柄被人捅出来,挖墙脚的人有的是。程太守为了扶持这个女婿,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怎么尽快摆平汪直呢?若不给他点补偿必然会坏大事!
甘夫人见程煜愁眉不展,知道他为啥心烦,就过来出主意:“你有必要这么愁吗?咱这边捞了好处,另一边补偿给他不就是了。”
程煜道:“这个汪直夫妇不贪财不好色,给他补偿什么呢?”
甘夫人道:“你也不贪财不好色,杨柳双花不也照样能收服你?我也不贪财不好色,不照样被刘银王涩收拾的心服口服?好不好色那得看本事了!”
程煜道:“就凭你?你都昨日黄花了!”
甘夫人道:“昨日黄花怎么了?能让权儿这样的青年才俊如痴如醉,还搞不定那五十多岁的汪直?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盈盈也得帮帮忙。”
程煜道:“瞎胡闹,你这投入成本也太大了吧?权儿能同意?”
甘夫人道:“老爷息怒!你想啊,搞不定汪直你的乌纱帽都保不住,权儿的县令能做得稳吗?再说了,我和盈盈可不是白给的。那汪直的夫人叫柳青青,今年四十六岁。她可比我和盈盈漂亮多了,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她和权儿很般配,权儿肯定愿意。咱们这边献礼双花侍奉,权儿搞定那才女吹吹耳风,这就是双保险!”
程煜道:“权儿能摆平那柳青青?”
甘夫人道:“以前肯定不能!我和盈盈调教了他一年多,如今对付柳青青十拿九稳的事。”
程太守低头沉吟,甘夫人道:“老爷不必担心!虽然柳青青身姿相貌才华都强过我和盈盈,但是我和盈盈的魅力是柳青青还没开发出来的潜力。汪直那么保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旦长了见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柳青青面对汪直这块木头很多年,开窍的权儿一定能让她对生活有全新的认识。”
程煜道:“那明天咱俩去郓城看看权儿和盈盈,顺便跟他们沟通一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