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石敬天和五朵金花刚刚深入交流了一番,兔仙就出现了。它对石敬天道:“恩公!小仙有事相托,还请恩公相助!”
石敬天道:“大仙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兔仙道:“在东平府东南大街上,有一个卖画的商铺叫“清雅轩”。他铺子里有一幅作品,叫“大鹏展翅”。此画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是出自杨柳青画仙之手。你去把它买回来,无论多少钱都必须拿下。买回来以后等到午时三刻,把那画撕成几瓣烧掉。切记切记!千万不要贪恋那画作的优秀,舍不得销毁!只要那幅画不销毁,会害我性命断你财路!”
石敬天道:“小事一桩,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清雅轩”把它买回来!”
第二天一早,石敬天就带着五朵金花和刘如寂前往东平。为啥这么多人去呢?因为石敬天没有银票,八十八口大缸都是十两的银锭子。也不知道人家那画作出价多少,总不能带的银两不够再跑一趟吧!万一让别人买走了,怎么跟兔仙交代?所以七人各带两百两银子货款,再各自揣衣兜二十两银子做盘缠,打包好行囊一起前往东平。
在东平府东南方向确实有一家卖画的商铺,名字就叫做“清雅轩”。石敬天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那杨柳青的画作门类很多:有山水画,有花草画,有牛羊画,有骏马画,有仙女画,有宫殿画,有飞禽走兽画,有虫鱼鸟兽画。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石敬天选了两幅画,一幅是那一年左右的作品“大鹏展翅”,一幅是那刚刚一周左右的作品“九天玄女”。上面都有杨柳青的印章,以及作品的日期。
老板开口报价:“这位客官好眼力!这两幅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一幅画作五百两银子,共计一千两。”
石敬天对五朵金花道:“结账!”
五朵金花二话不说掏钱拿下,看地那老板瞪直了眼。
这书画作品和玉石玛瑙一样,没有固定的价格。你开价一两银子是它,你开价一百两银子、甚至一千两银子还是它。这里面的水很深,你得懂行,你得会讨价还价。
石敬天和五朵金花以及刘如寂七个人,都没有接触过玉石玛瑙和书画生意,哪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老板是前两天以十两银子一幅的价格,在杨柳青团购买进了五百幅画作。本想最低五十两一幅出手,开出五百两的天价。正等着对方讨价还价呢,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还价,直接掏钱拿下。他后悔自己心不够黑,怎么就没有要他三五千两呢?毕竟这么爽快的大户千载难逢啊,不坑白不坑!老板一边给石敬天打包画作一边摇头叹息:“这两幅画可是杨柳青画仙的真迹,要不是看你有缘我都舍不得卖!”
石敬天才不相信他的话,做生意的人说话听听就行了,千万别当真。
几个人买完了画作去吃饭,花了五两银子一顿胡吃海喝。出来后路过一个“傻子烧鸡”店,见那老板在打两个十来岁的小乞丐。一打听才知道,那乞丐偷了他一只烧鸡。五朵金花最看不惯这种行为,王艳一把抓住那老板的手,疼得他“嗷嗷”直叫。
石敬天赶紧让王艳放手,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他扶起那抱着烧鸡的乞丐道:“想吃就吃吧,我来付钱!”
那乞丐道:“谢谢大爷!我得拿回去给爷爷吃!”
石敬天道:“你俩家里还有个爷爷?”
那乞丐道:“我们是孤儿,我们没有家。有个爷爷收养了我们,他乞讨到好吃的舍不得吃,都给我们留着。现在他病了,好想吃烧鸡。我们没钱买……”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石敬天问:“你们就爷孙三人吗?”
乞丐抽泣着道:“我们二十多个兄弟姐妹!都是爷爷收养的!”
石敬天问老板道:“老板,你这里还有多少烧鸡?”
老板道:“五十多只,你想都买下来吗?给你个优惠价,五两银子!”
石敬天让老板打包好,派个学徒挑着担子一起送过去。
那位爷爷算不上老,也就五十多岁。石敬天一行人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吃完后带他们去澡堂子洗了个澡,又给每人买了两套新衣服。此时七人身上还有四百两剩余货款,以及一百二十八两盘缠。他们去了钱庄,把那剩余的五百两银子兑换成了银票。
石敬天把八两银子揣兜里做回家的盘缠,拿出两锭十两的银子对那老者说:“大叔,我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到市场做点小生意。另外有五百两银票你也收着,碰到没爹妈的孩子就多照应着点。”
那老头激动地浑身颤抖道:“我们今天碰到活菩萨了,请受小老儿一拜!”
老头说着要给石敬天跪下,石敬天赶紧一把搀扶住他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只是使了点银子,您老抚养这么多孤儿,您老才是孩子们的活菩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