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盈盈穿好衣服,王涩找了个小水潭让她洗了把脸,三人一路返回。走到刚才那交通要道,甘夫人还在原地等候。她看到程盈盈头发凌乱满面飞霞,心里凉了半截。程盈盈扑上去抱住甘夫人失声痛哭:“母亲……”
甘夫人轻拍着程盈盈后背任由她哭出来。
刘银生怕程盈盈会说什么,一直准备着将二人一起解决。甘夫人感觉到了刘银眼神里的杀气,她什么都不敢问。
等程盈盈哭了一阵,甘夫人对刘银王涩道:“无论刚才你俩看到了什么,都不许说出去!”
刘银王涩抱拳道:“遵命!”
甘夫人道:“我们回去吧!”
甘夫人和程盈盈骑着马,由刘银王涩牵着返回太守府。
程太守听了刘银王涩汇报怒不可遏,自己刚刚走马上任就被梁山贼寇来了个下马威。要命的是他们玷污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心肝宝贝。程家女人历来贞洁,如今……气死我也!
勘察现场的人回来汇报,情况和刘银王涩所说基本吻合。唯一区别是八个贼人并非梁山贼寇,而是其它地方贼寇投奔梁山,欲拿夫人和小姐当做见面礼。这些结论都是通过对他们身份核实,和他们身上的推荐函确定的。
晚上,程盈盈泡在木浴桶里,一边搓洗着身体一边哭泣。甘夫人和梁夫人悄悄进来,程盈盈赶紧擦了擦眼泪。
甘夫人道:“乖女儿,别怕!有什么事跟母亲说,母亲一定替你做主!你跟母亲说实话,你被贼人捉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刘银王涩有没有欺负你?”
程盈盈听甘夫人一问就委屈,自己发誓了又不敢说出来,忍不住又是大哭一场。
梁夫人对甘夫人道:“孩子受惊吓了,你就别问了!让她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
程盈盈搂住梁夫人大哭:“奶奶……”
梁夫人道:“孩子想哭就哭吧!我苦命的孩子!”
梁夫人和甘夫人安抚了程盈盈一会儿,两人一起去见程太守。
甘夫人道:“夫君,盈盈的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那晚你宴请刘银王涩,他二人频频对我上下打量。尤其是看向关键部位,二人透露着满眼的贪婪和渴望。从他俩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都是好色之徒。
刘银王涩带盈盈回来,我看他俩多少有些紧张,生怕盈盈说什么似的。尤其那个刘银,他甚至满眼杀气。当时我什么都不敢问,生怕是他们凌辱了盈盈,事情败露会将我二人灭口。”
程太守听了恨得咬牙切齿,来回踱着步子道:“这事若是真的,我非宰了这俩小兔崽子。”
程太守说完又缓缓坐下道:“这事你们谁都不许乱说!现在我刚刚走马上任,对付梁山贼寇必须稳住刘银王涩。如果此时二人知道我怀疑他们玷污了盈盈,他们必然想办法自保。一旦其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联合梁山贼寇里应外合,我全家性命休矣,整个东平都跟着遭殃。”
第二天,程太守召见了巡检孙旺李权二人,和他们探讨了讨伐梁山事宜。试了试二人的军事能力,探了探他们的秉性人品。
第三天,程太守找通判徐林商讨政务。他建议把巡检孙旺李权都调回来立功赎罪,给他俩个代理兵马督监的职位建功立业,刺激其它几个兵马督监有所作为。
东平府原来有四个兵马督监,分别是刘银、王涩、赵坤、唐毅。程太守建议从四人手里各自划拨出百分之三十五的兵马,合成两部交给孙旺李权二人分别统领。
通判徐林觉得此法可行,二人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东平府由四个兵马督监变成了六个兵马督监。孙旺李权虽然只是代理,但是实权与正式兵马督监没有分别。且二人统领的兵马数量、质量和装备,与其它四个兵马督监也不相上下。
会议结束以后,刘银约王涩到自己家里商议今天会议的影响。
刘银对王涩道:“程太守这是分我们兵权呀!”
王涩道:“无所谓啦!都是为了剿灭梁山贼寇,要以大局为重。何况四个兵马督监都被分权,又不是只针对我们两个。再说了,程太守徐通判都是刚刚上任,我们又没有得罪他们,他们不会针对我们吧?”
刘银道:“看来师父师娘教我们的东西你都忘了!别人有没有得罪太守我不知道,你我没有得罪太守吗?别忘了咱俩刚刚吃了他的宝贝女儿!我要杀了程盈盈,你心慈手软,现在麻烦大了!”
王涩道:“莫非程盈盈把我们卖了?”
刘银道:“卖了你很奇怪吗?是我们先强暴了她!再说了,就算她没有卖掉我们,那甘夫人也不是傻瓜。
那天她什么都不问我俩,就是怕我俩做了坏事担心事情败露,会将她俩杀人灭口。如此有心机能忍耐的人,我们不得不妨啊!
要是当时杀了程盈盈嫁祸给那几个贼寇,就一了百了了。现在可倒好,留她一命不但没有换来感恩戴德,却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王涩道:“照此说来我们已经相当危险了,不如我们带着老婆孩子溜之大吉吧。以前在深山隐居无忧无虑多好,何必在这世间争来争去的。”
刘银道:“你愿意认输吗?”
王涩道:“当然不愿意!不过,我觉得活的好好的就是赢了。”
刘银道:“不行。我非得出口气才能走!”
王涩道:“你想怎么出气?”
刘银道:“我觉得当时咱们的汇报,和现场勘察回来的汇报足以蒙蔽了程太守,毕竟他没有亲临现场。
程盈盈出卖咱俩的可能性不大,问题就出在甘夫人敏锐的洞察力上。只要她吹吹耳边风,太守随时都能够反应过来。
从太守分兵权就可以看出,他怕我们和梁山里应外合灭了他全家,所以温水煮青蛙慢慢架空我们,然后才和我们算总账。
联合梁山贼寇攻打东平府咱不能干,那会伤害很多老百姓。一旦如此,师父师娘和师爷师奶会亲自清理门户。现在我就想骑在那甘夫人身上,发泄完了再走。还给他兵权无所谓,我得让她记住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