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走到外厢,向清客和妓女们宣读宏光的旨意:“圣上有旨,要拣选脚色,进入殿中。”众人听闻,纷纷行礼,跟随阮大铖进入薰风殿。
薰风殿内,金碧辉煌,宏光端坐在龙位之上,目光扫视着众人。阮大铖领着清客和妓女们放眼望去,只见殿中的气氛庄重肃穆,让人不敢轻动一丝。宏光微笑道:“清客、妓女们都是才子佳人,今日我欲选定脚色,望你们各显所长,以取乐于心。”
阮大铖站在一旁对众人说:“大家有幸站在这薰风殿上,是为了为圣上服务,希望你们能够展现自己的才艺和魅力。首先请清客们上前,让圣上审视。”
清客们纷纷上前行礼,各展绝艳的风姿。宏光逐一打量,却没有一个让他心动的人选。阮大铖见此情况,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香君。他对宏光说道:“圣上,还有一个妓女尚未前来,或许她可以满足您的要求。”宏光疑惑地问道:“她是谁?为何未到?”阮大铖回答道:“她名叫李贞娘,因为受伤在内庭休养,我可以让她前来。”
宏光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惊讶,他微微一笑,说道:“好,果然还有一个意外之喜。让她前来吧,看看她是否符合我的要求。”阮大铖点头示意,便派人去内庭将香君请出。
片刻之后,香君身着美丽的红裙走入薰风殿,她看到宏光坐在龙位上,微笑着向她示意。香君走到殿中的舞台上,轻轻行礼。
宏光坐在龙位之上,面带微笑注视着众人。
宏光:你们中谁能演出新出传奇《燕子笺》?
众人齐声应答。:都曾演过。
宏光注意到香君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好奇地询问道。
宏光:这位年轻的歌妓,为何不回答?
香君低声应答。:小女子从小没有学过。
阮大铖趁机说话,向宏光解释道。
阮大铖:既然她没有学过,按照例子,她应该扮演丑脚,而那些学过的应该扮演生和旦。
宏光点头表示同意。
宏光:既然有这样的规矩,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安排吧。
然后宏光转向香君。
宏光:既然你没有学过《燕子笺》,你会别的戏曲吗?
香君又虚心回答道。
香君:我曾经学过《牡丹亭》。
宏光闻言,兴致勃勃地说道。
宏光:那你就表演一段《牡丹亭》给我看!
香君略带羞涩,面带微笑,轻轻起舞,开始唱起曲调。
香君:为甚的玉真重溯武陵源,也只为水点花飞在眼前。是他天公不费买花钱,则咱人心上有啼红怨。咳,辜负了春三二月天。
香君的歌声清脆悦耳,舞姿翩翩起伏,充满了情感和韵味。宏光赞叹不已。。
宏光:这女子唱得声容俱佳,安排她扮演丑脚实在太浪费了。要把那个戏黑脸的角色给她,让她换上去吧。
宏光伸手示意宫女斟酒,边喝边笑着说道。
宏光:看她红艳的脸庞,像是羞怯的桃花。赏她一把桃花扇,以遮住羞红的面容。
宏光递给香君一把扇子作为奖赏,香君谢恩起身,接过扇子,然后继续读念脚本。。
宏光满意地笑着说道。
宏光:那两个已经能唱演了,《牡丹亭》她也不难学会。我不用担心元宵佳节了,心情真是欣慰。给我斟酒,让我们来打一套十番戏,我喜欢打鼓,你们各自拿起乐器,快快奏乐吧!
众人齐声应诺,迅速拿起各自的乐器,开始奏乐。宏光笑着拿起鼓棒,热情打起了鼓来。房间里响起了一段欢快的《雨夹雪》的乐曲。鼓声如雷,乐器声相互呼应,气氛达到了高潮。。
宏光打完鼓后:太棒了!打完这一曲,我忧愁都消散了九分!长侍,再斟酒来,我们再来打一回十番!
大铖忙着斟酒,宏光和众人再次奏起了乐器,开始打击繁复的节拍,音乐充满了活力和兴奋。。
宏光:哈哈,乐在其中,我感到无比愉悦!长侍,给我将王铎抄的楷本赏给这位女子,让她在薰风殿中读念三天,好让她熟悉剧本和上腔唱腔。到时候,她可以正式加入我们的演出班子。
大铖接过楷本,向宏光行礼后退下,其他人也纷纷领旨,都退下了薰风殿。只剩下香君独自在殿内认真地读念剧本。。
香君自言自语:纵有春风无路入,长门关住碧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