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来者即是客,客人对我很清楚嘛,但为什么不先自我介绍呢?”
沈沐倒是没生气,不如听听对方的意见。
“我没什么好自我介绍的,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把我们家白金哄骗走了的事情我很清楚,不要以为你的秘密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只是没跟其他人说。”
对方得意洋洋的把沈沐的一些小秘密都抖露了出来。
“记住了,不要去参加特锦赛,不然就算到时候我能放你一马,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也不管沈沐是什么想法,反正通知到位了,穿得宛若蓝色妖姬分姬的黑色魅影的女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也不随手关门,没礼貌。
“老板,这个人,我们可惹不起啊。”
老保安老杰克犹豫着说道。
“咋?难不成因为她是无胄盟的玄铁我就不去参赛了?”
沈沐看着黑色魅影走出去逐渐消失的身影,眯着眼说道。
“老板……您知道,她是……?”
老杰克似乎还能想起当年的那一箭,将两名狂暴的感染者骑士钉死在墙上,直接处以极刑。
“能这么清楚无胄盟的事情,还穿得这么‘有个性’,很难不想到她的身份。”
“不过我更好奇她为什么在开赛前特意跑来跟我说这件事情,出于什么目的?”
沈沐脑袋里转得很快,威胁都摆在脸上了,要是还不赶紧动脑子,就怕哪天寄了,没机会转。
“如果无胄盟的势力是倒三角,白金有一名,青金是两名,那再上面应该是三名玄铁,那天已经见过其中一名青金了,在没有史尔特尔的帮助下,我跟青金对打,不好说谁胜谁负,但我肯定会受伤。”
“青金的战斗力至少是白金的数倍,如果按这个规律来,恐怕一个玄铁就能拿下两个青金——我更不肯定有能力对抗玄铁。”
沈沐快速推断了一遍战力比,他很清楚自己实际战斗力,自己的战斗力前期靠枪械,中后期靠成长起来的身体素质,但现在已经成长的极慢,潜力似乎都开发完了……
而且开满了腐坏血肉给的身体强化属性,已经没有进步的空间了。
“之前太依赖史尔特尔了,现在别人一走,自己的战斗力就掉了一大截。”
“这跟抄作业有什么区别,抄作业的时候确实快,但要是碰上考试,直接现形,多少水分多少干货一目了然。”
“但关键问题是,该如何提升战斗力,至少能自保。”
沈沐有点头疼了,可怕的不是不清楚敌人的实力盲目自大,而是自己的肉体已经没有进步的空间了。这与学习的知识还不同,那个是学无止境,只看你愿不愿意学,但实力的增长到了极限,除非锻炼战斗意识和技巧。
但是现在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打磨?
“腐坏血肉,有办法吗?”
沈沐有点担心,自己的靠山暂时下线了,不知道这个当初因为史尔特尔的力量才屈服的人会不会因此轻视他,甚至反水……正好借这次机会看看他的想法。
“我觉得困难,你的种族不是泰拉已知的任何一种,前几天你跟那个神秘的博士见过一面,我也有探查,她是远古时期的原住民,基因强度极高,你比不了,你甚至比不上泰拉顶尖种族的基因。”
“就跟那个……怎么说好呢。”
因为你这个种族有些人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癌症晚期患者一样,他都已经这样了,你,你怎么还能不顺从他,你总要给人最后一段时间一个好的回忆吧。
沉默……
“因为生物乃至神话种族这个东西吧,这个种族地位很尴尬。往上,天生古神,可能说,诶,有点强度,天生神力,追求永恒。古神以下,普通种族,诶,过平淡无奇生活的,自己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寿命去追求无敌。”
你这个种族吧,属于上不去下不来的这个层次,你同族的有些人,它觉得普通的生物不配跟他一起地儿待着,所以搞生物缺乏性——比如普通生物,鸡鸭猪,只能被吃。”
“他想基因飞升到古神层次,但是他又上不去,所以这个层次是最尴尬的。没办法啊,卡在这里了。”
“想发展科技,但是发展不起来(指人类搞窝里斗),退回成原始人吧,他又觉得不值得,对吧?我好不容易从原始人进化成晚期智人,算得上地球生物圈的顶尖,不值得。”
腐坏血肉憋了半天,在沈沐以为它不在的时候悄悄冒出来发言,然后给予沈沐致命一击。
“你攻击性好高噢。”
沈沐面色铁青,但是也只能这样回,因为他反驳不了。
“想继续成长,只有一个办法。”
腐坏血肉也没把话说死,虽然它已经感受到史尔特尔的气息沉寂下去了,但是沈沐身上的潜力还在,投资沈沐或许有搞头,光是靠特遣做任务(帮助居民),它就已经赚了不少功德了,要是能吃上一口沈沐画的大饼,也许功德圆满洗脱罪孽就能躺平了。
“什么?”
沈沐很好奇。
“那就是——别不做人辣!沈沐!”
“呃呃,配合一下啊,我好不容易开一次冷笑话……”
“你猜我为什么不笑。你之前说告诉我的可以修改基因,实际上,你这个最多优化一下,只有有那么一点点功能,但不多。”
“哎,真拿你没办法。”
腐坏血肉从不可言说的古神秘密之地掏出了一样宝贝。
“给,我也不知道在泰拉哪儿收集到的神秘玩意儿,上面有一股跟你身上很像的气息,也许会很契合你的体质。”
空间被撕开一条裂隙,里面是无尽的虚空,灿若星河的虚空里探出一只充满邪恶气息的血肉组成的触手,触手上抓着一把匕首,将匕首轻轻放到房间里的木质地板上之后,如同章鱼爪一样迅速流走。
地上那把匕首,黑色的粒子从匕首上如同朝露一样满满凝聚出来,然后升在空中,跟轻盈的雪花一样,却在空中逐渐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