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舟和季星苒一觉睡到天黑,手机上消息也已经爆了。
季星苒起床有个习惯那就是先看手机。
看到那些消息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顾不得司砚舟休息好了没有,用手肘戳了戳他,“司砚舟,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怎么了?”司砚舟迷迷糊糊醒过来,还有些懵圈,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看着她有点呆呆的感觉。
“你自己看手机。”
司砚舟自己拿过手机看了看,瞬间清醒。
“没事我会解决。”
一看就知道是徐家的人又开始作妖了。
不过这次是真的踩到他雷点了。
“老婆,网上的事情你别管了。”
既然他们想死那就成全他们好了。
秦鹤之的电话也刚好打了进来,“砚哥,我已经尽全力在压热搜了但是压不下来,这几天你的热度实在是太高了。”
“我知道了,不用担心,帮我安排新闻发布会,尽快!”
“现在都快22点了,最快也只能是明天。”
“行,明天中午十二点。”
那会儿的热度会更高一点。
“要不我先上微博解释一下?”
司砚舟从身后抱住她,“对不起。”
“没关系,只不过我爸妈和我哥那边估计不太好解释了。”
她还没和他们说过。
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想让他们担心,没想到被爆出去了。
“司砚舟,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我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的。”
季星苒感受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和自责,转身回抱住他,“我知道你这会一定陷入了死胡同,但是其实我已经走出来了,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们一起去灵安寺给宝宝点一盏长明灯吧。”
“好,我听你的。”
今晚本来两人还打算回季家,现在看来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司家爷爷奶奶那边也是电话消息不停。
季星苒也替他捏了把汗。
“走吧,下楼吃点东西,我都要饿死了,至于手机咱俩都关机吧,否则今晚电话都接不完。”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关机了。
司砚舟也没什么意见。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季星苒一开始是打算带她出去外面吃的,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刚回来家里又不是没有厨师,过几天你在做。”
司砚舟抱着她就往外走,“反正也没什么事儿,还是我做吧。”
“好吧。”
季星苒在客厅追了会儿剧,看不进去,起身进了厨房,“我还是帮你打打下手吧,我也闲不住了。”
“可是这会没什么要帮忙的。”
“没什么要帮忙的,那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那你稍微离远一点,这儿油烟味大点呛。”
季星苒也怕油溅到自己身上,往后退了几步,“我就站在这儿。”
“可以。”
司砚舟回头看了她一眼,确定没问题了才点了点头,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
他的速度很快。
季星苒看着看着就笑了。
谁能想到以前那么不对付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
司砚舟现在完全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其实如果前几个月的事情没有发生的话他们现在也是幸福的三口之家了。
“老公你认真的样子真帅。”
“这么说平时不帅?”
“平时也帅,不过不一样。”
司砚舟喜欢听她的彩虹屁。
“再稍微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慢慢来嘛,我又没有催你,我只是站在这看你。”
司砚舟的速度真的很快,一会儿就做好了一大桌子菜,份量不多,但是种类齐全。
都是她喜欢吃的。
“要是你破产了,咱们也不至于一口饭都吃不起,把你送去大饭店里当厨师或者说是送进娱乐圈都是完全可以的。”
“老婆,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隔一段时间就会想如果他破产了怎么办。
“我这叫未雨绸缪,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放心,绝对不可能破产。”
“快吃饭吧,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季星苒已经拿起筷子开动了。
夹了一小块梅菜扣肉,他做的梅菜扣肉一点也不腻,肥瘦相间,瘦多肥少,一口咬下去极其满足。
再用里面的梅干菜拌着饭吃,简直无法挑剔。
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那也得光盘。
真的不是她有意要吹捧。
再加上她好久没吃他做的饭了,真的很想念这个味道。
这估计就是‘老公的味道’了吧!
“就这么在吃几天,我估计得胖死。”
司砚舟看着她那瘦小的身躯,那不正好了,补回来必须得补回来。
“老婆,你是忘了你可是吃不胖体质?”
“也对哦。”
“而且我做的这些菜,放的油很少,还比外面的健康,大不了吃了我再带你去散散步,健健身嘛,亏待咱们这双腿也不能亏待了咱们的嘴。”
季星苒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会说。”
季星苒又加了一块黄焖鸡,依旧是原来那个味道,酱汁已经闷到鸡肉里了,土豆块炖的软糯,配菜都没话说。
吃完非常满足。
司砚舟让佣人进来收拾东西,“老婆,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都大半夜了就不出去了吧。”
不出去又撑得有些厉害,“出去走走也行。”
好久不回来了,就在花园里随便散散。
司砚舟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遇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
他们两个的相遇真的是不提也罢。
季星苒看到了坐在树上的司砚舟,也想爬到树上,想抓蝉。
没想到两人一块摔下来了,一个轻微脑震荡,另一个腿摔断了。
腿摔断的是季星苒,司砚舟当了她的人肉靠垫,脑袋着地摔成了轻微脑震荡。
两人一起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那时候司砚舟还没有被接回去,只有个佣人在照顾他,不过对他挺不好的。
那段时间他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她妈妈在做。
她也把情况告诉了司砚舟的父亲,然而一点用也没有。
“司砚舟,所以你背上的伤是那时候来的?”
她突然就记起来了。
“有些是,有些不是。”
季星苒点头,有些肯定是周美凌弄的。
“那时候我还挺倔的。”
“现在知道也晚了。”
季星苒笑了笑,“不过挺好的,因为那次我记住了你,你也记住了我。”
“这倒确实是。”
司砚舟揽着她的肩膀,绕过喷泉往回走。
月光散落一地,明日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