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冕笑了一声,把玉佩重新挂在了脖子上,慢慢走近姜璃,朝着里面伸出一只手。
姜璃就像一只狗一样,连忙拖着那只废腿往那边爬去,虔诚的抓住了那只手。
头顶传来了幽幽声:“倒还真是一个秘密。”
姜璃还来不及高兴,头皮传来剧痛,傅时冕从外面扯着她的头发狠狠朝着铁栅栏一撞。
鲜血顿时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只能若隐若现的看到男人尾指处的狼纹刺青。
“为……什么?姜醉是兰娅人,那个最卑贱的种族啊。”
傅时冕抓着她的头,不要钱似的往栅栏上撞。
一下,又一下。
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随手一擦,在脸上留下了血痕,配上他的笑,邪魅又诡异:“我还真是谢谢你。”
不知道撞了多久,傅时冕像扔破布一样把姜璃扔远,苏南第一时间递上抹布,傅时冕擦着手:“把她的舌头拔了。”
苏南了然,傅总是怕姜璃会乱说。
眼见这刀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姜璃望着男人渐远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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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例假的姜醉特别的虚弱,大多数处于睡眠状态,偶尔醒来就是捧着资料复习。
心情烦躁的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傅时冕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端着晚饭从楼下下来的崔妈:“先生,夫人胃口不好,没吃几口就让我拿下来了。”
傅时冕颔首:“我知道了。”
他刚要上楼,脚步一顿,朝着厨房走去:“崔妈,你知道有什么补气血的清淡食物吗?”
“有啊,红糖莲子粥,先生想喝的话我现在就做。”
“不用了,我亲自来。”
啊?
崔妈惊。
男人已经脱下了名贵的外套,系上了围裙,睨着崔妈。
崔妈赶紧跑过去教导。
房间里,姜醉靠在床头废寝忘食的看着生物科目的资料,过几天有一场生物竞赛,过目不忘的本事加上生物和医学有些殊途同归,学起来也没那么难上手。
傅时冕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崔妈。
“夫人,您尝尝这粥。”
姜醉头也不抬:“我不饿。”
傅时冕接过粥,让崔妈先出去了。
他夺过姜醉的书,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压:“别让我灌你。”
姜醉的火蹭的上来了,瞪着他。
男人盯着她。
对视了三秒,姜醉气呼呼的拿过粥喝了起来。
结果……
好像挺好喝,莲子微甜清爽,伴随着红糖的香气。
傅时冕盯着她全部喝完,脸色才好点。
姜醉把空碗放到一边继续看书。
忽的,她抬起头:“你干嘛去了?”
傅时冕挑眉。
“你的身上有血腥味。”
“狗鼻子。”傅时冕刮了一下她翘挺的鼻梁。
姜醉哼,她们兰娅人对气味很敏感的。
傅时冕答:“处理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会值得他亲自处理?他的事情她不会多问,目光又回到了书上。
姜醉完全无视自己,就知道看书,傅时冕最见不得她的眼睛里没自己,强势的掰过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她的嘴里还有粥里的甜味,傅时冕忘我的吻着。
分开时,他抬头,少女的眸中明亮清冷,没有一丝别的情愫。
内心稍许来气,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恼恨的咬了一口在她的嘴唇。
姜醉吃痛:“你是属狗的啊。”
傅时冕舒坦了些:“让你的眼睛里没有老子。”
姜醉:“……”
小血珠顺着饱满的唇瓣流下来,就像清晨沾有露珠的花蕊,娇艳欲滴。
傅时冕眼神又幽深了些许,忽然,心脏传来绞痛,大脑处好像传达了什么指令一样,他的眼神一变,直勾勾的盯着姜醉。
姜醉敏锐的发现了他的变化,若说刚刚那个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的眼神,那现在这个就诡异的很,好像狼看见了猎物一样 。
她不喜欢这个眼神。
想说话的时候就看到了男人好看的凤眸里闪过若隐若现的暗红光芒,她一怔,朝着男人挥了挥手:“傅时冕?”
傅时冕就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姜醉。
他这副中了邪的样子让姜醉又想到了上次遭受追杀那次他吸自己的血的情形,手指抚过自己受伤的唇瓣,她怎么觉得傅时冕似乎对自己的血液反应很奇怪呢。
姜醉用力的一巴掌呼在了那张俊脸上。
以为还没清醒,于是又蓄力准备第二巴掌。
巴掌快到脸上的时候,手腕被人在半空截住。
傅时冕抓着她的手腕,似笑非笑:“你要干什么?”
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突然清醒,姜醉有些尴尬,“刚有一只蚊子飞过去了,我打蚊子呢。”
傅时冕用一种相信你就有鬼了的眼神看她。
姜醉赶紧转移话题:“你现在清醒了?刚刚又跟中邪了似的,怪渗人的。”
傅时冕眼神一闪:“是吗。”
“嗯。”姜醉试探道:“你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傅时冕若有所思:“今天几号了?”
“十月十二号吧。问这个做什么?”
傅时冕答非所问:“我这几天出去一趟,你有什么需要的和崔妈说就好。”
“你干什么去?”姜醉皱眉。
傅时冕一副玩世不恭,捏住她的下巴:“怎么?舍不得我?”
姜醉白了他一眼:“赶紧滚。”
傅时冕又拉着她亲了十来分钟才离开。
房间里又剩下姜醉一个人了,她抬起头,马上就是十五了,月光亮的刺眼,她下去把窗帘拉住,拉着窗帘的手突然一顿,等等,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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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冕亲自开车,一路疾驰,直奔地牢实验室,他面色不复往日的冷静,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用力。
地牢实验室里,齐博士正在配比着最新的药剂研究,他的身后坐着一个蛋糕裙的女孩,她双手捧着脸,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忙碌的男人:“齐博士,你每天弄这些不无聊吗?”
没有得到应答,女孩无聊的掰着手指玩,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哥哥最近在做什么,都不来看我了。”
话音刚落,门被人从外推开。
一席黑色风衣卷杂着外界的风土进来了。
女孩眼睛一亮,是哥哥。
齐博士:“你这动静大的迟早得把这实验室给拆了。”
没有得到回应,他往门口看了一眼,对上那双暗红的眼睛,一惊,放下手中的药剂扶住了他:“你是不是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