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醉也没想到在为协会选址的时候会遇到沈淮。
距离上一次见到沈淮还是姜璃的生辰宴。
只不过这次见面,沈淮面色略显憔悴了一些,他握紧了拳头,又虚虚的张开:“姜醉,姜璃纵然有错,但毕竟是你的亲妹妹,你放过她吧。”
姜醉懒得看他,扒拉着手机选协会地址:“她怎么了?”
沈淮口吻无力:“她不见了,我都找遍了,都没人。”
对于选的地址心里有了数,姜醉把手机关掉,要笑不笑:“听你这意思是我把她弄不见了?”
“她在京城没有仇家,我能想到的只有你。”沈淮根本不敢看姜醉的眼睛。
姜醉表示很无辜:“哦,她那么贱,失踪了也正常。估计有谁看不惯为民除害了吧。”
“不可能,姜璃内心是善良的。”他的话逐渐降低音调,要说真的善良以前就不会那么对姜醉了。
姜醉无聊的揪了一朵垂下来的紫藤花,放在手心把玩:“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瞎。”
沈淮就像没听到姜醉话里的讽刺般,挺了挺胸:“这样吧,只要你放了姜璃,我就加入你的协会,我知道你最近招募不到成员,如果以我的身份加进去,想必你后面招募的会顺利些。”
沈家也不算小门小户,只要他加入了,自然就有其他人敢加入了。
沈淮对自己很有自信:“你也知道我的法律成绩,过几天就有个法律竞赛,你要想多拿积分,就必须参加。”
沈淮似乎吃准了自己的优势。
那朵紫藤花被姜醉的手指捻的稀碎,汁液浸染她的手指,姜醉上前一步,把汁液尽数抹在沈淮白色的衬衣上:“唉,可惜了,我的协会不要垃圾。”
沈淮的脸色唰的难看起来。
姜醉把手指擦的根根葱白,掉头准备离去。
手却被沈淮拉住了,他的眼神里有种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开的意思。
与此同时,傅时冕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飞向了那只抓着姜醉的手,凌厉的吓人。
银光一闪,匕首出鞘。
沈淮腾的一下收回了手,他毫不怀疑刚刚自己的手收慢了,就会被削下来。
姜醉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反应挺快。”
也不知道气不过还是怎么,沈淮话比脑快:“你果然和以前一样,恶毒的很。”
他说完就后悔了,看向了姜醉。
姜醉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你知道就好,我本性如此,滚远点,别来脏我的眼。”
姜醉走了,沈淮也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猛不防的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你他妈不长……”
“傅……傅总?”沈淮及时收回了自己的话。
傅时冕居高临下的睨他,“你撞到我了。”
沈淮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肩膀,沉气,“不好意思,傅总,是我走的急。”
“你瞎了?”傅时冕不留余地得骂道。
沈淮握住拳头。
“你不服?” 傅时冕阴狠的抬眸。
三个字,强烈的威压压的沈淮喘不过气,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敢。”
“道歉!跪下!”
沈淮倏的抬起头,“你别太过分!”
“你能怎样?”傅时冕轻蔑的笑,看蝼蚁般的俯视着他。
牙龈快被挤出了血,但对面的人是A国的王,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是哪里惹到傅总了吗?”
他的印象里他从未和傅时冕有过交集。
“纯属是看你不顺眼,你有意见吗?”
沈淮更气了,握着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
“苏南,带沈少爷去做做客。”
有两人架着沈淮往角落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沈淮被架到角落,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拳头打懵了。
下手的人很重,沈淮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咔嚓一声。
他的胳臂被活生生的卸掉了。
沈淮痛喊一声,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我究竟哪里惹到你们了?”
苏南礼貌的微笑,“您惹到的是我们傅总的夫人,傅总让您长长记性,若是还有下次,就不是一条胳膊这么简单的事了。”
沈淮倒在地上,脑子里满是疑惑,傅时冕结婚了?他又什么时候惹到他的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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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醉当然不知道沈淮正在经历什么痛苦,她带着徐胭走到选好的地址,“这个地方以后就是我们的协会基地了。”
地方很小,就是一处闲置不用的实验室。
徐胭皱眉,“这个地方小,要是人多起来会不会有点站不开。”
“足够了,两个人。”姜醉语气轻快,她对这个地方很满意。
绝对的安静,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
“两个人?什么意思?”
“很简单,除了你,我没有再招到其他人啊。”姜醉这话就好像说今天天气很好那样轻松。
徐胭瞪大眼睛,“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想拿到积分,必须参加各学科竞赛,还都得是第一名,难不成你要一个人顶替所有?”
“为什么不可以呢?”姜醉眼神亮晶晶的,她就是打算亲自去参加其他学科的比赛。
徐胭根本不相信,她就算是天才,也不会短时间内学完所有,然后参赛拿各学科的第一吧。
不过这和她没关系,她只要专心参加物理竞赛就行了。
下一步就是去找各个校董让他们盖章签字了,姜醉准备出门,就听见吴渊那公鸭嗓从老远传来,“姜醉,限你在十分钟之内滚出去,这地已经被用来做星熠阁的场地了。”
徐胭,“这地已经是我们的了。”
“你们的?”吴渊讥讽一笑,“你们通过学校审核了吗?还是有学校的批文?就敢说是你们的?”
徐胭看向了姜醉。
姜醉薄唇轻抿,吴渊说的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弄。
吴渊把学校盖过章的批文拿出来,都快盖到徐胭的脸上了,“睁大你的眼睛看清了,这地已经是我们星熠阁的了。”
徐胭气不过,“你们分明是故意和我们抢地方的。”
吴渊嘿嘿一笑,“猜对了,就是和你们抢地方,那又怎么样?”
“你!”
“怎样?打我啊,打我啊有本事哈哈哈。”
相对于徐胭的生气,姜醉相对于冷静,余光随意一扫,扫到了不远处的男人。
仅仅一瞬就回了头。
“既然如此,这地就让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