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可要小心了,这两个家伙非常不好惹,若是他们发疯就算是我都非常忌惮。”天洪仙人道。
“我会小心的,这第三件事算是你完成了,以后咱们就两清了!”林平安将那枚令牌取出,就要还给对方。
“不……我已经答应了素云公主,要在下界守护你,以后有事可以随时召唤我!”天洪仙人急忙摆手。
“哦?”林平安听到不禁脸上露出喜色。
能够有一位仙人守护,自己在下界真的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对方这样做虽然可能是白素云师姐逼的,可是一码归一码,自己也要记住这份恩情,以后若是自己强大了再来报答。
林平安这下彻底安心了,若是有天洪仙人守护,他也就多出了一张保命底牌。
甚至他可以驱使天洪仙人杀死云霄宫宫主!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中一闪就被否决了,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报仇,否则修炼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有云霄宫宫主这样一位仇人,可以不断激励他前行,让他能够突飞猛进。
等到化神境修士全都交易完了,外面的审查也几乎接近尾声了。
面相凶恶大汉和白须老者失望的发现,这些人全都没有嫌疑。
他们要么是修为不够,要么就是身上并没有那头噬魔天蛇的气息。
“这不对劲!难道在暗中还有强者潜伏?”白须老者满脸愁色。
“难道是天洪那厮?”面相凶恶大汉眼中露出凶光,声音之中带着彻骨寒意。
“对!很可能是他,否则他没事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白须老者脸上也露出了怀疑之色。
“天洪,你给我出来!”面相凶恶大汉怒吼一声。
声音震荡虚空,让虚空瞬间爆碎,无数虚空碎片四处乱飞,一些修士躲闪不及被虚空碎片击中,身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个血洞。
“你们叫唤什么?”天洪仙人面色无比难看的走了出来。
“天洪!是不是你暗中盗取了一半的噬魔天蛇?”看到天洪仙人走出,白须老者目光死死盯着天洪仙人,声音之中带着寒意。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要那东西做什么?”天洪仙人怒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面相凶恶大汉冷冷道。
“我他娘的是来救你们的!”天洪仙人怒吼道,“若不是我,你们就死定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要危言耸听,我们都不是傻子!”白须老者听到天洪仙人的话,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虽然口中这样说,可是面色却是已经变了。
“你们知道刚才那群人之中有一位乃是素云公主的师弟吗?”天洪仙人这一次却是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暗中传音给二人。
“素云公主的师弟!”白须老者倒吸一口冷气,身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面相凶恶大汉也忍不住身躯颤抖起来,一双眼睛瞪圆。
“难道上一次素云公主下界……就是为了这位师弟?”白须老者声音之中带着无尽的敬畏。
他们虽然是仙人,可是在素云公主面前,他们连蝼蚁都算不上。
只要对方一句话,除非他们逃到魔界,否则就是一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你们知道了吧!”天洪仙人心中冷笑。
让你们给我装,我吓死你们!
“多谢道兄!”白须老者对着天洪仙人一拜。
“多谢道兄!”面相凶恶大汉此时脸上都挤出了笑容。
“不知道哪一位是素云公主的师弟?”白须老者忍不住好奇询问。
“就是那位,你看看他气宇轩昂,身上气息强大,修炼区区十几年就达到化神中期,更是在化神境内无敌手,即便是仙人转世的超级天才都不是他的对手!”天洪仙人暗中指了指林平安。
两人齐齐看去,果然看到林平安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
其他人全都满脸忧色,唯独林平安气度从容。
“果然不愧是素云公主的师弟!”两人对视一眼,此时心中生出了无奈。
“行了,这场闹剧该收场了!我刚才也看了,在场这些人没有人有能力从你们的手中抢夺东西,或许是天魔,虫兽……甚至是暗中隐藏的魔界高手!噬魔天蛇对他们也是大补之物!”天洪仙人道。
“是,天洪道兄说的没错!是我们兄弟孟浪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两位仙人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件事恐怕查不下去了,即便是强行查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今天他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看着他们瞬间远去,天洪仙人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好了,这件事过去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天洪仙人看了一眼,那些依旧处于呆滞之中的修士,淡淡挥手道。
“多谢前辈出手,我等感激不尽!”众多修士纷纷对着天洪仙人躬身行礼,态度无比恳切,声音之中全都带着感激。
天洪仙人莫名觉得这个感觉很好。
“行了,没事了,我走了!”天洪仙人对重恩挥挥手,身躯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原地只剩下了上万的修士,他们绝大多数此时已经失去了继续留下来的兴趣,纷纷驾驭宝物离开了噬魔深渊。
只有小部分还留在这里,准备继续探索噬魔深渊。
刚才他们被两位仙人擒拿到这里,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起码为众人省去了一张传送符。
林平安自然也没有离开,而是重新进入了噬魔深渊之中,这一次他已经有了路线,直接穿梭混乱虚空,没过多久就重新出现在了那个巨大的漩涡之上。
失去了那头人仙境的噬魔天蛇之后,这个黑色漩涡的旋转速度更快了,林平安感觉到自己好像要被吸入其中。
经过了刚才那一幕,他深深的感觉到了下界修士在仙人眼中的卑微。
他们根本就没有将下界修士当成同类,他们都感觉到自己高高在上,俯视人间。
人间的修士在他们眼中就是一群过家家的蚂蚁,他们只要愿意,就可以随意碾压,根本心中没有一丝丝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