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旸又在会客厅等了半晌,他父子都各自换了干净的袍服,才姗姗来迟。
……
寂静的厅堂透着贵气,女婢们鱼贯无声的走入,除了窸窸窣窣的脚步,谁也发现不了一人独自倚靠在榻上,望着窗外秋景不住的哀叹。
她身着一身大红的袍服,绾着松散不失精致的发髻,美艳的面容中隐藏着些许狠厉,一个女婢缓步跪到了近前禀告,后面还跟着女婢五六人。
“太后,奴婢已安排兽卫去那边了,相信不日就能有消息。”
“去把总管唤来。”
不多时,一个青白面容的男人躬身而来,施了一礼。
“太后娘娘,安康。”
“免礼吧。”
男子直起身,战战兢兢立在了一边。
“通知各大世家,陛下要立后,顺便将先皇后的寝宫都收拾了。”
“娘娘,陛下毕竟才不足七岁,世家如何愿意小姐们入宫?”
“就告诉他们,立后了先住在宫中,待陛下成年,再完婚不迟。”
“下去吧,我累了。”
男子退出了殿外,心道小小年纪就入宫,谁要是当了皇后,一辈子不就毁了么。
……
夜幕将近,太阳的余辉笼罩着整片山麓。
飞舟透过稀疏的云层显现,大片建筑上空,出现数名黑衣轮廓。
他们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建筑中间,蹑手蹑脚地潜行。
全身裹着黑色紧身衣,面现黑色软罩,只露出双双警觉的眼睛。
他们步伐犹如猎豹在林间猎食,贴着墙壁,寻找着院落的入口。
终于,他们在一处隐蔽角落,似乎可以进入院落内部,细细观察周围,感受着空气中的微弱震动,听到厅堂内传来的谈话声。
……
李铭旸与扈家父子吃罢饭,被安排在顶层的客房内休息。
扈家父子果然在酒席中,并没提花房地下的任何言语,李铭旸也识趣地只字不提。
不过还是铜须泄露了些许,他酒醉后大骂了新皇和太后,说冤有头债有主,不该听信谗言伤害无辜。
当时扈伍仟就一掌将他劈晕,让仆从将他送了回去。
他面对着李铭旸尴尬的笑笑,说铜须不该口出狂言,这样是为他好,以免引来全庄的灾祸。
这让李铭旸更加疑惑,扈伍仟的反应明显是害怕,可为什么他会如此,李铭旸却始终想不明白。
他觉得这父子并不是有意隐瞒,真的还有其他隐情,李铭旸想在离开前,问清缘由,看自己能否帮忙。
虽然自己矛盾于扈爱霖并未如实相告,有点不够朋友,可是从每次父子的行为判断,他们并不是无义之人。
李铭旸内心自我纠结半天,还是想再在临走之前,给他们的友谊作出一个判断。
他走下三楼,来到二楼的通道,正碰上几个黑影,他马上运起了神匿,隐藏了自己,想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在通道内放哨的黑衣,并没发现他的踪迹,一直紧盯着面前的一扇门。
此时,门打开了,有三个黑衣从房间内出来,等候的黑衣妖兽顿现喜色,眼神示意他们噤声。
他左顾右盼,见四周没有任何响动,接过了他们手中抱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