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活灵活现的立像出现在他们眼前,鸟的头部是一张似人非人的女性怪脸,面无表情,冷酷异常。
两只足下雕刻着五个骷髅头,鸟立足于其中两只天灵盖上。
胖子看了惊呼一声,“天呐,这他娘不就是……”
灵铃又下刀刮去了另一座石窟上的青苔,发现里面还是一样的人面鸟石雕,就是神态不同。
阿宁倒吸一口凉气,“看来我们推断的没错,长白山的人面鸟情便是西王母宫的图腾——三青鸟的原型。西王母手里可能掌握着一些古老的技术,可以驯养这些诡异的猛禽。长白山的地下陵墓应该跟西王母国的消失和遗民的东迁有关,那些怪鸟可能原本栖息在绿洲里,后来那些分裂出来的遗民把它们带到东方,来充当陵墓的守护者。”
无邪说道,“不错,我感觉这里的地形和长白山的地下皇陵地形很相似,都在一个巨大的陨石坑盆地里,就像西王母宫的翻版。唉,咱们在长白山的经历只能算一场演习,这才是人家真正的老巢。”
灵铃点点头,“这三青鸟石雕出现在这里,证明我们已经开始进入了西王母宫的界内。”
胖子擦擦头上的冷汗,“他奶奶的,那岂不是这里就是那些怪鸟的老家,咱们进去不会是送死吧?”
“照你们这么一说,等一下我们还会碰到人面鸟?”黑眼镜问道。
阿宁摇摇头,道,“那倒不至于,时隔这么多年,气候剧烈变化,大片草原浓缩成绿洲,食物太少,这些鸟可能已经绝迹了,不过不管怎样,后面我们得加倍小心。”
接着他们又看了一圈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小哥就让大家赶紧出发,调整一下心情,他们继续往峡谷深处前进。
随着他们继续深入,后面并没有诡异的事情发生,走着走着,胖子为了给自己提神,就唱起了山歌。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唱的有点难听,加上不是正经唱的,听起来就跟招魂一样。
跟他一起在后面的潘子听不下去了,就骂道,“这里这么热,你能不能唱点凉快的?唱白毛女行不?”
胖子也骂他还点上歌了,真当他是电台啊!两人你来我往,开始了嘴皮子之间的战争。
可惜这战争还没结束,天公不作美,轰隆一声,天上打起了雷,风吹了起来,电光闪动,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起初还是毛毛雨,但没过一会儿,黄豆大的雨开始砸在他们脸上,他们没想到雨会这么猛,猝不及防之间开始抱头乱窜。
幸好四周有许多大树,有一棵树上有一块由藤蔓纠结起来的遮盖,所有人都爬了上去挤在一起躲雨。
每个人都像刚从汤里捞出来,胖子抹了抹脸上的水,“我操这哪里是下雨,这干脆就是龙王爷在我们头顶上滋尿。”
黑眼镜也调侃了一句,“瞧这雨大的,看来这些王母不欢迎我们啊!”
话音刚落,这时一道巨大的闪电亮起,就跟个照明弹似的,亮的晃人眼。
灵铃心情复杂,看了一眼黑眼镜,说的,“你说的对。”这西王母要是有意识发现他们闯入进来,肯定一道雷要把他们劈死了。
众人感慨了一番,就发现胖子在旁边扭来扭去,活像在跳大神,让本就不大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了。
他这一动大家更不自在了,潘子骂道,“你小子他娘的在干什么,皮痒还是怎么?”
胖子皱着眉,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屁股突然痒的要命。”说完他挪挪屁股又朝着树蹭了起来
无邪不忍直视,连忙用手挡在灵铃眼睛前面。
他这一抬手,灵铃突然感觉脸旁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下意识捏住,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只疯狂在挣扎的虫子?
无邪在她旁边看的一清二楚,一下惊呼出声,“虫子!”
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回过头一看,灵铃脸色麻木。
只见后面的树干密密麻麻都是都是花虫子,大概都只有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好像都是从树干的缝隙里爬出来,让人忍不住有密集恐惧症。
无邪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背上和屁股也痒了起来,用手一摸,上面已经爬满了虫子,拍都拍不掉。
阿宁,潘子,黑眼睛他们也是拍起了身上的虫子,但这些虫子根本不怕人,在他们身上爬的欢快极了。
“我靠。”胖子大骂一声,紧接着,所有人跳出了这棵树,经历雨水的冲刷,虫子被洗掉,他们也到了另一个地方。
灵铃检查了一下,幸好她裤腿扎得紧,虫子没有怎么钻进去。
阿宁甩了甩头上的水,她拿矿灯照了照自己的裤腿,把粘在她腿上的死掉的虫子,用小拇指挑了出来。
那是一只好像蜘蛛一样的小虫子,又有点像没有尾巴的小蝎子。
这时候,胖子又开始对着后背抓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叫唤着疼,无邪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一瞬间,无邪的脸都绿了,心里暗道,怎么回事,不会有毒吧?
阿宁顺手拔出一把刀,指着无邪说道,“转过去,快把裤子脱了。”
旁边的灵铃知道阿宁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就问了一句,“要干什么?”
阿宁道,“这虫子是草蜱子,被它咬了很麻烦的,要是一不小心爬到你裤裆里,你这辈子就完了!”
这么严重?灵铃瞬间倒戈。
看到两个姑娘准备上手扯他裤子,无邪赶紧拽紧,连忙喊道道,“我自己来!”
这时候旁边一直挠着屁股的胖子说道,“别吵了,咱们两个到那边去,自己处理。”说着,从阿宁手里接过了那把刀。
胖子就跟无邪到了另一条树枝后面,不久就传来了胖子杀猪般的叫声,又过了一会,无邪撕心裂肺的叫声也传了出来。
黑眼镜看着灵铃和哑巴张两人从开始到现在,身上都是如出一辙的干,摸着下巴思考,他们难不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