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俊昊以及陈心橙吃完晚饭,回到家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了,借着娃娃去洗澡的功夫,楚城幕在衣帽走廊里翻找了一下,把周末打算给老楚的代课老师处理办法还有当初答应秋锦歌那十首歌给找了出来。这两份东西都在楚城幕这里放了挺长时间,也是时候把它们消化掉了。
主体结构方方正正的换衣间属于娃娃,那个换衣间里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巨大落地镜,本来是为了方便主人调整穿着的细节,而在楚城幕看来,那个地方其实更适合干一些心照不宣的事情。而位于主卧大床背后,连接换衣间和洗手间的那条走廊,则属于楚城幕。说起来,小两口从来没有刻意分配过什么,却也不知不觉中形成了默契。
楚城幕的一些不那么紧要的东西,大部分都放在了这条衣帽走廊。衣帽走廊的柜子抽屉零零散散差不多得有上百个,这上百个柜子抽屉几乎都让楚城幕给利用了起来,除了他这种拥有过目不忘本事的人,谁也不清楚哪个柜子里放的是什么。
原本楚城幕以为那份给秋锦歌的歌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可自从上次秋锦歌突然说起创作风格的事儿,楚城幕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大意了,正好明天借着去秋锦歌家里吃饭,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送出去得了。
过目不忘并不等于不会在生活中忘了事情,楚城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只要自己忙起来,就经常会忘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计划,比如说秋锦歌这份歌单,他就不止忘了一次两次了。
把两份东西都放在了手包里,楚城幕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了几瓶伤药,装进了塑料小袋,起身准备给苟东赐送下去。楚城幕很少生病,却动不动就受伤,自从曼蔓这妞两次给自己买药,楚城幕才意识到,自家的抽屉居然已经常备了日常中会用到的大部分药品。
听见院子里传来走动的声音,体型已经差不多快有中型犬大小了的提莫,很是警惕的从狗窝里探出个脑袋,看见是楚城幕走了过来,又把脑袋缩了回去,然后转过身,把屁股对准了楚城幕,很是敷衍的冲他摇了摇尾巴。
楚城幕好笑的看了看这已经开始换吃固体狗粮了的小狗,走到狗屋边上,冲着它那还长着一身软软胎毛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直打得提莫嗷的一嗓子,这才不情不愿的把脑袋对准了他。自从前几天楚城幕拧着它脖子,给它补了最后一针细小和犬瘟的疫苗,这小破狗就怎么都看他不顺眼。
走进苟东赐位于别墅主体建筑左边的保姆间,楚城幕才发现这个大个子正光着膀子,穿着裤衩,仰躺在床上,抱着手机傻笑。也难为他那和胡萝卜差不多粗细的手指,还能噼里啪啦的按动那些和玉米粒差不多大小的按键。
看见楚城幕走进来了,苟东赐也很是敷衍的看了他一眼,手里还在不停的按动着手机键盘,那肢体语言和神态,让楚城幕忍不住就把他和外面那只刚挨了自己一巴掌的提莫联系了起来。
“喏,百多邦喷雾和白药喷雾,都是外伤的,自己拿去喷了。”楚城幕把手里的塑料小袋丢到了苟东赐那全是毛的肚子上。
“这点小伤喷什么,等老板你想起给我送药过来,伤口都愈合了。对了,老板,胡雪答应我改掉那个一个月三次的合约了。”苟东赐满不在乎的瞥了楚城幕一眼,把已经封了口的伤口冲他比划了一下,说道。
“那你收敛着点儿,别给人家弄得害怕这种事情了,药放这里了,我管你喷不喷,反正东西我给你拿下来了。”楚城幕低头看了一眼苟东赐,这玩意儿刚才不知道和胡雪在聊什么,就几句话的功夫,胯下那根鞭子就突然翘了起来。
苟东赐是那种丢到毛片片场都会让大部分欧美修理工自卑的尺寸,楚城幕虽然对于这方面颇为自信,倒也还没丧心病狂到和这家伙比较这个。看这家伙突然就像发情的公驴一般打起了翘,楚城幕为不知道深浅的胡雪小朋友默哀了一秒,就转身离开了保姆间。
回到楼上,途经二楼的公主房,透过面朝露台的窗户,楚城幕借着露台上的顶灯,打量了一下小小丫头生活了才短短两个多月的地方。屋里的床单被罩都被小小丫头打理的一丝不苟,也不知道这个秦沂从小过的什么日子,从很多生活习惯上,其实都看得出来这个小丫头那份小心翼翼。
说起来自己还欠她一份礼物,以小小丫头目前的成绩来说,楚城幕这份礼物是给定了,到时候还是给个铁包肉吧。只是这次高考结束以后,再有机会打交道,怕是这小丫头都成了大丫头了。
走进主卧,楚城幕发现娃娃已经洗完了澡,正包裹着浴巾,坐在床边,用电吹风吹头发。娃娃的头发长得很快,两年前还是齐肩的短发,到现在,一头长发已经拖到了背下部。
站在卧室门口,楚城幕从背后看了看娃娃越发丰润蜿蜒的曲线。娃娃因为坐姿的缘故,挺直的后背和逐渐丰隆的臀部,形成了一道很是夸张的弧度。
上一次两人爱爱的时候,楚城幕才发现,小丫头的屁屁不知什么时候,又厚了一圈,以至于小丫头的腰部和软软的屁屁之间,形成了一个很是明显的夹角。
虽然从绝对的尺寸来说,娃娃的屁屁并不算特别夸张,可娃娃本就体型娇小,配合上她那纤细的腰身,以及腰部后方那两个美人窝,当以特定的视角看过去的时候,那种夸张的曲线,足以让楚城幕流连忘返。
娃娃的身体算是彻底摆脱了青涩,逐渐往小女人的方向过渡,不过那张依然满是婴儿肥的娃娃脸,却很是具有欺骗性,若是和她不熟悉的人见了她,最多觉得这丫头上了个大学漂亮了不少,可真要说是哪漂亮了吧,却又说不上。
看了一会儿自家床上突然绽放的美好风景,楚城幕正准备走过去帮娃娃把湿漉漉的长发吹一吹,却突然感觉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拿起来看了一眼,意外的发现,是那个又是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的许敬。
“喂,大半夜的不去泡妹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楚城幕退出了主卧,卧室里的风筒声,闹得他有些听不清电话里的动静。
“我这给你打电话,不就是说泡妹子的事儿么?啊呸,不是,我是想问问你,明天渝外搞校庆,你去不去?”许敬那边很安静,甚至还能隐约听见一些不知名的小虫的鸣叫以及电视机里播放电视剧的动静,看来这货还真在家里做孝子,没到处乱跑。
“渝外搞校庆关你屁事?”楚城幕趴在连接两间卧室的走廊上,听着许敬家电视机里隐约传来的《仙剑奇侠传》背景音乐,那一声声稍嫌做作的“逍遥哥哥”更是让他这个原著党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明天渝外的校庆,我家的文具公司可是赞助了八万,照惯例来说,排名前十的赞助公司,会被邀请上台当面感谢,你说渝外这么多妹子,我能放弃这个机会?这傻逼电视剧,调来调去都是这玩意儿,一声声的叫得人恶心死了,等我一下,我去把电视机关了。”
许敬嘿嘿嘿一笑,即使没有见面,楚城幕都能想象得到,他脸上那猥琐的笑容,难怪他和老王能合得来,抛开长相,这两人在某些方面的趣味,基本上是一样的。
楚城幕闻言,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去渝外散心,当时看到排在天路后面的充气立柱,上面写的公司名字,似乎就是晨阳文具?难道这就是许敬家的公司?只是要上台感谢这种事情,楚城幕却是半点没听到消息。
晨光楚城幕倒是听说过,晨阳嘛,那还真没有。不过按照许敬那说法,他家是直接和学校对接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听说教育部出台新规定,就有些麻了爪子,所以要说市面上没啥名气,倒也说得过去,这属于闷声发财的典型。
“那个晨阳文具是你家的?”楚城幕掏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可一想到把地板弄脏了,还得自家娃娃去收拾,又把香烟收了起来,问道。
“你知道?”许敬那边传来一阵哒哒哒拖鞋走路的动静,很快那首《一直很安静》终于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嗯,前几天我去渝外的时候看见了。”楚城幕应道。
“问你正事,你去不去?你要是去,我就直接去渝外找你,听说明晚还有篝火晚会来着,我在家都憋了好久了。”许敬啪的点上了一支香烟,问道。
“不是,你想去就去呗,找我干啥?”楚城幕有些没搞懂许敬想泡妞,非得拉上自己干嘛?就凭那张和陈老师有七八分相似的帅脸,泡个妞还用自己去扎场子?他又不是太铭。
“你忘了?前段时间我爸不是问你去不去那个双江会么?过几天双江会的轮值会长儿子满周岁,我爸就去帮你要了一份请柬,提前混个脸熟也好。这种东西我不当面交给你了,难道还发邮局?”许敬解释道。
“轮值会长儿子周岁?这轮值会长多大年纪了?”时间过去太久,楚城幕都有些忘了这事儿了,倒是没想到许敬他爸还记得,这老头子的舔犊之情真心让人看了羡慕,不过自家老楚也没差就是了。
“这是第八个儿子,大华地产的老板,陈功华,年纪的话,比我爸还大些吧?我记得前几年才去参加过他的五十生宴来着,算算时间,应该是七八年前了。”许敬盘算了一下,回答道。
“好家伙,这火力是真猛,贵圈也是真乱。”楚城幕闻言有些咋舌道,都快六十的人了,还能把儿子给日出来,且不说这炮杆的耐久度,光是这子弹的保质期就真心不错。
“可不?像我爸这种只有我一个儿子的,在他们这批人里,也算是少见的了。关键还是我妈死了以后,我爸不愿意再娶,但凡他要多点心思,搞不好我也是好几个弟弟和我抢家产了。”许敬晒然一笑道。
“那明天上午吧,你去显摆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在渝外等你,明天上午我后两节还有课,也不知道你这高中生哪来的大脸,上人家本科生面前嘚瑟。”楚城幕琢磨了一下,明天周一,也该去把大白那边的假条啥的补一补了,也不知道李容到底给自己顶了几节课。
“滚滚滚滚滚,挂了,过两天老子去买个文凭去,省得你老是往我心尖上扎刀。”一听楚城幕说起高中生,许敬瞬间跟炸了毛的刺猬似的,一连串的滚字,跟机关枪似的扫射了出来。
“等等,先别挂!”楚城幕突然想到自己还说要帮耗子解决学位证的事儿,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可以问问路子么?
“怎么了?”许敬问道。
“我想问问你,这种买文凭有啥讲究没有?我有个朋友也需要买一个。”楚城幕回答道。
“这个啊,说是买文凭,其实就是一个名誉学位,图个好听,其实没卵用,拿去找工作,人家屌都不屌你。有些高校有这种捐款就给学位的做法,还有一些是搞什么合作项目也给的,不过越好的学校越贵就是了。当然,也有免费的,你本身要是很有名气,人家还会上杆子给你送上来。”许敬解释道。
“这样啊?知道了,挂了,早点休息。”楚城幕倒是第一次在国内听说这种说法,以前只是听说什么哈弗耶鲁的会给名誉学位,那玩意儿还卖得贼特么贵。
挂断电话,楚城幕重新走回卧室,此时娃娃已经把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小丫头的习惯是只把头发吹个八分干,剩下两分,等着看书或是做别的事情的时候,自然干。
而今晚,楚城幕准备让娃娃的头发,通过做别的事情干掉。抱着这个想法,楚城幕拿起了换洗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楚城幕,你怎么一天到晚脑子里这么多坏想法?这个澡又白洗了。”娃娃趴在楚城幕身上,脸上带着醉人的驼红,轻轻的咬了一口楚城幕胸前的小点儿,喘着粗气说道。
两人的下身到现在依然还紧紧的连在一起,楚城幕虽然已经爆发过了,可小小楚一时半会却没有休息的意思,还依然保持着挺立的状态。
刚才做到一半,楚城幕突发奇想,直接抱着娃娃去了衣帽间,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落地镜子,把两人的状态照了个纤毫毕现。原本娃娃还闭着眼不愿意看,结果没做一会儿,小丫头就自己偷偷睁开了眼,那羞怯中又带着几分渴望的眼神,却让楚城幕回味到现在。
“擦一擦就行了,刚才好看么?”楚城幕修长的手指抓了抓娃娃的长发,感觉她的发根并没有太湿,今晚抱着做这个姿势,主要是他在出力,娃娃的头发倒是没怎么出汗。
“有些新奇,也有点刺激,以前我也看过我俩结合的地方,却感觉没有这次这么强烈,不过更多的,还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娃娃不会像普通女孩子那么矫情,听闻楚城幕这么问,还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那过两天我去买个沙发放里面,下次咱俩再试试?”楚城幕低头看了看娃娃在自己胸膛上被压扁了的肉肉,试探着说道。
“嗯,你要是喜欢,那就试试。当初我还奇怪,为什么衣帽间的头顶都会安装镜子呢?原来你早有预谋哦?”娃娃感觉小小楚有些松软了,很是调皮的用了下力,然后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抽纸,笑道,而两人连接的地方,随着楚城幕的抽离,顿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啵”。
“那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只是出了大部分装修图,这些细节的地方,可不是我弄的,要怪也得怪苏清澜。”楚城幕伸手接过了娃娃递过来的抽纸,笑道。
“你就甩锅吧,对了,亲爱的。”娃娃赤裸着身子蹲在一旁,抬头没好气的看了楚城幕一眼,自家男朋友啥德性,自己还不清楚么?
“嗯?”楚城幕扔掉了手纸,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准备再去冲洗一下。
“明天晚上我可能会晚点回家吃饭,罗烟云和姜妮妮听说我们学校有校庆,都说要过来。”娃娃保持着蹲姿,低头看了看手纸,说道。
“她俩的学校都在南安区的吧?怎么渝外搞个校庆,连她们都知道了?”楚城幕闻言,有些奇怪道。
“听说是校外联部搞的事情,她们提前联系了大半个渝州的高校,到时候,别的学校也会在我们的晚会上出一个节目,所以才传到她俩耳朵里了吧?我们学校也没出啥名人,搞个校庆只有在娱乐方面做文章了。”娃娃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注意点安全,看起来到时候人会很多的样子。”楚城幕前世对于渝外的校内活动并不热心,每天光是做兼职就花费了他大部分精力和时间,倒是不清楚中间还有这些细节。
“嗯,抱我去洗澡,好不好?”娃娃把手纸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朝楚城幕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