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城幕给娃娃做早餐的时候,鹭湖郡小区的某栋刚装修完的小别墅里,某个中年妇女正在对着自己老公喋喋不休的抱怨:
“老胡,你说是你发什么神经,刚装修好的别墅说卖人就卖人了?老娘天天过来监工,眼看一天都没来得及住进去,你就给我卖了?你这是又在外面瞎混缺钱了?”
被称作老胡的中年男人无奈道:“我特么得瞎混成啥样才能把房子都卖了?来,我给你算算,咱就算外面的女人,几百万的房子,
中年妇女面露揶揄,笑道:“那倒是我高估你了,不对啊,你咋知道现在外面的行情?你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中年男人大怒,道:“老子那点零花钱不全在你手里,你不允许我出去乱搞,老子还不能听朋友说说解解馋?”
中年妇女撇撇嘴道:“解馋,你解个屁的馋,我可警告你,
“你去找呗,跟特么无底洞似的,我冲着里面喂喂两声都有回音,哪个不怕死的有这型号你找哪个去!”男人无所谓道。
“我去你么的,老胡,老娘有回音,是哪个傻逼年轻那会儿你现在反倒嫌弃起我来了?”女人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耳朵,顺手就来了一个黑白电视机调频。
“哎,我错了,媳妇儿,你不是问我为啥卖这房子么?”中年男人被揪住耳朵,也不敢反抗,只得转移话题道。
“嗯?让你狗日的把话都带偏了,到底是因为啥?”中年妇女这才把男人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耳朵松了松,疑惑道。
“前些日子,有人找到我了,愿意花双倍的价钱买咱的房子,我当时以为对方在拿我开涮,就把咱的房子虚报了三分之一,结果对方想都没想,就应承了下来,你不是看湖边那栋小别墅顺眼么?我都打听清楚了,是那个叫什么清澜装修公司的做的,到时候咱俩换个地方再买套别墅,就按你喜欢的那个来,到时候别说买房装修,还能剩下一半多!”中年男人得意道。
中年妇女闻言松掉了拧住男人耳朵的手,然后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疑惑道:“也没发烧啊,你大白天的抽什么风,哪有这种二货,花双倍的价格买咱家这破房子,有这钱,直接去千湖光影买不好?”
“千湖光影?你这婆娘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那地方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没点身份地位,人家卖都不卖给你!我看买房那个啊,估计是有啥目的,不然谁愿意当这冤大头?反正我从头到尾都没见到正主!”男人的耳朵刚被松开,又马上嘚瑟起来。
“难道咱这房子下面有啥宝贝?就像《故事会》上说的那样,什么商周的大墓啥的?”女人疑惑道。
“还尼玛商周的大墓呢,我看是商周的差不多,啥宝贝值得花一两千万买个房子作掩护?还商周的东西,都出不了渝州就被逮起来了,《故事会》上都是瞎扯的,走吧,赶紧把东西都收拾收拾,人家这两天就要住进来了,别管别人图啥,反正不是你我惹得起的就是了!”
男人打量了一下别墅,眼睛里也流露出几分不舍,辛苦半辈子,这套房子也算是对自己财富的一个肯定,可惜人家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难怪后世某个逐渐谢了顶的法外狂徒张三说,婚姻关系严格说起来是财产关系,而不是恋爱关系,当两个人的财产捆绑得越紧密,他们离婚的几率也就越小,因为谁也承受不了离婚的代价,中年夫妇斗了一会儿嘴,眼看都已经动手了,没多一会儿却又商商量量的搬起家来。
小小的出租屋里,太铭刚收拾完战场,此刻正在卫生间,,年轻男人清晨起床火气旺了点儿,很是正常。
常维维端了根板凳,坐在梳妆台前收拾着自己,她身材还算不错,就是长相平凡了些许,不过一番收拾以后,也多了几分学姐独有的风情味儿,青涩中夹杂着些许成熟,举手投足间,能隐隐看见她单薄的睡衣下似乎放了空。
太铭一直觉得,女人身上穿着点啥,比啥也不穿更具诱惑力,眼看学姐因为起身的缘故,睡衣被向上拉起,
“维维!”太铭抖了抖身体,,向正俯身冲着梳妆镜画眼线的常维维走了过去,不得不说,这个鲁州大汉的本钱很是不错!
“干嘛?”常维维小心的控制着眼线笔,眼神微微往下看,透过镜子,看了一眼太铭,这个学弟哪哪都不错,外形也好看,成绩也不错,,就是经常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说他两句还不高兴,有时候有心想调教一下,也感觉费劲,就这样,怎么带得回家?拿得出手?
“要不然咱们再来一次?”太铭站到常维维身后,用身体蹭了蹭对方。
常维维,微微侧了侧身子,,说道:“你今天不是约了你寝室的朋友一起出去玩么?既然你是起的这个头儿,是不是你得先去把地方啥的看一看,你要弄烧烤啥的,是不是得去把工具准备一下,不然人家到了,还得自己动手?”
“没事儿,材料我都准备好了,炉具啥的,李老二负责拿,他现在就在老三家里住着,又有车,咱一会儿直接去大桥底下就好了!”太铭不死心,又贴了上去,喘着粗气,说道。
“李容?他怎么会在楚城幕家里住着?他自己不是有个一楼住着的么?”常维维放下手中的眼线笔,再次挪了挪身体,转过身看着太铭诧异道。
“不太清楚,老三据说换地方住了,那房子就空出来给他哥和李容两口子住着,李老二最近也在搞创业,估计是想省点吧!”太铭看常维维直接转了过来,就想伸手去抬起对方一条腿,嘴里漫不经心的应付道。
“太铭啊,咱俩好好说说话行不?”常维维再次拒绝了太铭,看着眼前的大男生,认真道。
“嗯?你说!”太铭看到常维维少有的露出了这种神色,收敛了一下心神,,问道。
常维维整理了一下太铭歪掉的裤衩,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轻声道:
“我是这么想的,你既然想和楚城幕他们好好的相处,你就不能老是抱着这种应付了事的心态去做事情,你说你组都组织了,别人也卖你面子愿意出来了,结果你却想着怎么省事儿,那你说你约他们出来,到底图个啥?进一步加深他们对你办事不靠谱的印象么?”
看太铭又有些不高兴了,常维维顿了顿,还是决定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明白,他要是听得进去,那就继续发展看看,要是听不进去,那就当一段黄昏恋吧,走出校园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只是楚城幕那边,着实有些可惜了,不过也总比将来家里真把资源往这大男生身上倾斜以后,才发现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强。
“王洛京的事情,我听你说过不少了,本来最不起眼的小子,家里又穷又没啥背景,现在反而在你们寝室混得第二好,眼看李容也开始发力了,你却还蒙在鼓里,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为啥住在楚城幕家里。对,你和我说过,你志不在商场,但是,太铭啊,你想混体制,体制可是比商场更注重细节的地方,就算咱俩将来真的有个结果了,真正在体制内混的人,可是你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太铭听完常维维这已经近似摊牌一般的话,很是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道:“维维,你等我一下,我冲个澡,冲完澡,我们马上就出发!”
“嗯!”常维维点了点头。
楚城幕对于吃烧烤啥的,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致了,算起来,一聚餐就是烧烤,在绒花汇就搞过好几次了,在罗溪鱼家里前段时间才吃了一次,更早以前,红楼楼顶,然后仙羽山,接着和小六两口子,好像重生这么久,尽特么吃烧烤了,反而是渝州最有特色的火锅,就吃过一次,还是糊弄仲卿卿的时候做的。
看娃娃在餐桌上小口小口的吃着早餐,楚城幕走到屋外,给太铭打了个电话,问明了聚餐的地点以后,就叫上苟东赐,让他先去绒花汇把自己以前买的那些在户外玩的东西全带上,太铭估摸着搞这些事情没啥经验,去大桥底下,那地方不是沙子就是鹅卵石,要是玩得累了,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找不着。
楚城幕抬头看了看天气,初春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中又带着些许独属于冬末的凉意,一暖一凉之间,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随便找个青青的草坪,直接睡过去的冲动。
回到屋里,娃娃已经吃完早餐了,正在厨房里洗碗,楚城幕掂了掂昨天给她收拾好的鱼竿,好像渝州已经发布禁渔令了吧?不过这年头,也没啥人正儿八经去管这个,要是真被抓住了,大不了罚款就是了。
等到小丫头收拾好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苟东赐把楚城幕的车开走了,楚城幕自然坐的就是娃娃开的车,娃娃现在开车已经很稳了,除了偶尔会停下来问一问楚城幕该怎么走,一路上倒是没出啥岔子。
沿途看见有卖鱼饵的店面,楚城幕又去买了一些红虫饵和嫩玉米,江里的鱼不太好钓,怎么找钓点,怎么打窝,怎么下饵料,都有讲究,自制炒饵料他其实也会,不过那个味儿,要有多酸爽就有多酸爽,带娃娃一起主要图个散心,也就随意了。
不多时,娃娃的甲壳虫就来到了江边,找了一个可以停车的角落,两人就准备下车去江边找人。
“楚城幕,我真的不能把提莫带到河边去么?”娃娃不甘心的看了看在座位上酣睡的小奶狗,抓住楚城幕的胳膊,甩来甩去,撒娇道。
“不能,它还太小了,而且又没吃几天母乳,身体里面细小啊,犬瘟之类的抗体很少,胡乱带出去,容易惹上病,这些病都是很容易要了它小命,治不治得好,全看运气,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各种后遗症,我带上它,主要是为了方便到时候给它喂奶,等过段时间打完疫苗了,你就可以带出去玩了!”楚城幕抱起小狗,往车座上垫了一张宠物尿不湿,回答道。
“好吧,楚城幕,你懂得可真多,以前也没见你家养过狗啊!”娃娃听楚城幕说得头头是道,也就不再坚持了。
“养狗啊,现在还在农村呢,不过在乡下,狗子没这么娇气,也没那么容易中招罢了,而且就算中招了,也没人当回事!”楚城幕想起了老家那只存在感极低的五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