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新郎官霸气!”就在新郎官下不来台的时候,人群中不知从哪传出来这么一句话,好在新郎官还是有几个同学朋友之类的年轻人在,虽然不知道这二逼行为怎么就霸气了,但还是很快跟上了节奏,在一顿各种叫好声中,新郎官总算是接住了台阶,顺利的踩了下来,再补上一杯改口茶,算是把这个坎儿给过了,只是自己那老丈人的脸,可就是彻底黑了。
严书墨诧异的看了楚城幕一眼,别人不知道是谁吼的,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种傻逼行为哪霸气了?”
被他隔开了的黎娜闻言也看向了楚城幕,楚城幕却还看着场地正中,头也不回道:
“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眼看裴澜老子那额角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情绪都要崩了,那小子心理素质太差,这种时候又这么拉胯,不赶紧让这一段过去,等着他俩在台子中间干起来啊?”
最后的环节自然是小朋友们喜闻乐见的抢红包和抢捧花了,眼看自己要被一堆熊孩子挤摔,楚城幕忙站起身,让到了一边。
每个当老子的到了这时候都这么凶么?楚城幕看着已经走下T台去换敬酒服的新人,心里琢磨着,将来要是秦大胡子这么瞪自己,自己要不要瞪回去呢?不行,自己不能瞪,但是可以找自家老子帮忙,老楚那形象多莽啊,老秦还敢跟他瞪眼?吓不死他,嗯,这方面,我家赢了。
宴席开了没一会儿,一对新人还没换好衣服,家长先代替他们敬了酒,坐在T台两边的两桌人就开始收拾收拾,陆陆续续的离了席,他们来参加个婚礼也就是露个脸,表明一个态度,谁也不是真的冲着吃饭来的。
而楚城幕和严书墨则真的是冲着吃饭来的,和路过的罗溪鱼以及戴远航打了个招呼,楚城幕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饭桌上,不过席桌上的东西,大多讲究一个大鱼大肉大油,楚城幕也没吃上几口,就感觉饱了,自从减肥下来以后,这胃口是越发的不争气了。
楚城幕刚放下饭碗,裴澜也挽着自己的合法丈夫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一看就兑了水的红葡萄酒,这是过来敬酒了。
一众宾客纷纷起身,从一旁伴郎端着的盘子里各自取了一杯葡萄酒,却见裴澜把自己手里的酒放下,也从托盘上取了两杯没掺水的葡萄酒,把其中一杯递给了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新郎手里,对楚城幕笑道:
“刚才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家这口子该怎么下台了!”
“隔这么远,你都听出来了?”楚城幕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笑道。
“你的声音我怎么会听不出来,好歹也给你做了一年的英语老师不是?今天的事情,我还有我家这口子,谢了!”
裴澜说完,横了新郎一眼,新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谁帮自己下了台,忙举起酒杯,努力的笑了笑,却是嘴拙,最终只蹦出来俩字:“谢谢!”
“祝你俩新婚快乐!”说到这里楚城幕抬高了几分音量,一众宾客也就跟着顺势举了杯。
眼看严书墨也吃饱了,两个大男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也就准备回家了,这时候是没人招呼的,自己来,自己走,一般主家下午会安排几个棋牌室和茶馆以及酒店,让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打发时间或是休息,住得近的,如果晚上还愿意来蹭一顿饭,带上一张嘴,再来一趟就是了。
“你说刚才看裴老师她爸那副要杀人的模样,小桂子她爸要是知道你把她闺女祸祸了,最后还被你甩了,会不会把你给阉了?”楚城幕和黎娜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去,回头悄悄的冲严书墨打趣道。
“呃,不好说!”严书墨咂巴了下嘴,然后厚着脸皮道:“分手这么久了,她爸也没找上门来,她应该是没告诉她爸吧?想来应该没事!”
“你啊,真是有眼不识荆山玉,无情难奏凤求凰!喜欢你的你不珍惜……”楚城幕原本想借机劝发小两句,结果眼看他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也就叹了口气,把劝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年纪轻轻的,考虑那么多干嘛?你说咱晚上还来吃一顿么?”严书墨一边捂着嘴用牙签剔着牙,一边问道。
“晚上就不来了吧,说实话,我其实挺不习惯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的!一会儿咱俩去水产市场看看?我有点想吃水煮鱼了,你说弄草鱼还是黑鱼?”楚城幕几步走出了大厅大门,摇了摇头道。
“黑鱼吧,黑鱼没啥刺,草鱼虽然也没啥刺,但是肉质太糙了!要是有野生的黄辣丁也可以弄点,那玩意儿是真香!”
“野生的?够呛能买到,一会儿看看再说,就你会吃!”
“哎,你俩等一下!”两个大男生眼看正要上车,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怎么了?”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的黎娜,见严书墨迎了上去,楚城幕就上了车,先把空调给打上,渝州动不动就三四十度的天气,放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两个小时,车里的座椅都被晒得烫屁股了。
“弄半天,你俩把我的名字问去了,我还没想起你俩叫啥呢?”微胖女孩气喘吁吁道,一对大兔子在薄薄的帽衫下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你没想起我俩叫啥,还怪我们咯?我都记得你叫邹黎娜!”严书墨想都没想,就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黎娜哪见过这么梗的人,被一句话给噎了个半死,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憋气道:“是我不对,那你俩现在可以告诉我名字了吧!”
“我叫严书墨,扒你裤子那小子叫楚城幕!没啥事儿,我们先走了!”严书墨冲女孩挥了挥手,打开副驾驶的门,就串了上去。
楚城幕见状一阵好笑,刚开始在饭桌上还追问个不停,现在又把人家当苍蝇似的,看来严书墨对鸡的喜爱是永恒不变的,倒是自己想多了。
“你能不能别没事儿老提这个,咱们也算是发小见面了,怎么也得留个联系方式吧?”黎娜拿出一个小巧的粉色手机冲两人挥了挥。
楚城幕还没来得及说话,严书墨就怼道:
“咱们从刚才一起吃饭算上小时候一共才就相处了几个月,怎么就成发小了?告诉你,楚城幕的发小只有我一个,严书墨,我严书墨的发小也只有楚城幕一个,你的,懂?”
黎娜觉得心好累,第一次觉得要个电话号码那么辛苦,这问题的重点是在说发小么?你到底是有多重视发小这个称呼,我是在问联系方式啊!想到这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楚城幕。
楚城幕见状,想了想,大概猜到这个女生是想让自己帮忙完成任务之类的,再想到严书墨开口闭口的扒裤子,倒也没多纠结,如果有需要,钱存哪个银行都是存,就当是赔礼了,于是把严书墨和自己的号码报给了她。
“话说,你还记得人家那里长啥样么?”楚城幕开车往江边的水产市场驶去,坐一旁的严书墨,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道。
“什么那里?”楚城幕看到江边的垂柳,又有些走神了,不知为何,这次所见到的学姐和记忆中的学姐始终吻合不上,不知是大家都成长得太快,还是对于对方的了解从来都不够多。
“就是那里啊!”严书墨挤了挤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
“靠!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了?”
“ImtheKingofthewor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