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月考很快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长达三天的五一节,高一高二放五天,从周四一直放到下周一,高三则需要提前返校,住校生周六就得回来上晚自习。
考完试,楚城幕给自己估了一下分,除了语文和英语主观题可能会被扣几分,这得看运气,数理化生物应该都是满分没跑了。
虽然今年高考已经通知采取3+综合的形式,但平时考试,理化生物仍然是采取的分开考试,各占一百分,所以总分依然高达750分。
看来一开始自己对这次月考的估计还有些太过保守了,前100名?呵,开挂真香。
同时,楚城幕也对秦怡和小刘的成绩大概有了一个了解,算不得多亮眼,在平行班里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的成绩,估计全校排名能排到250-350之间。
学校排班的方式楚城幕多少了解一些,火箭班是一班,默认为理科班,接着是二三四五一直到十,然后从十一开始一直到十七班就属于文科班,文理科并列,数字越前面的班级,分到的好学生的比例越高。
从乡镇招收来的学生成绩普遍成绩比津城本地学生更好,因为津城中学自己也有初中部,他们的升学分数要远低于乡镇的中考招生分数,就有点类似于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外地学生和京都学生之间的差别。
这同时也是为何楚城幕班上这么多住校生的原因。
昨天晚上,楚城幕就把大部分行李都搬去了严书墨所住的红楼,少部分像被褥之类已经潮得快长毛的被留在了宿舍。
不出意外,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以后,楚城幕在家里的话语权应该能加强一些,搬到红楼应该不难。
汽车票是严书墨提前去订的,每到节假日,客运中心都会人满为患,排队的长龙可以从售票窗口一直排到候车大厅。
渝州的三环还没影,从津城回到镇上起码得两个多小时。
两人在红楼放好行李,简单收拾一下就在学校门口接到了秦怡。
相比楚城幕和严书墨轻装上阵,女孩子的行李比较多,一个行李箱加一个旅行袋。
这年头可没什么对号入座的说法,谁先占到座位就是谁的,两个大男孩一人扛着行李箱,一人拎着旅行袋,就开始飞奔。
赶到车站,三人所坐的区间长途车正要开始上客,楚城幕和严书墨人高马大,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去挑了两个前后排靠窗的座位。
留严书墨在车上看好座位,楚城幕这才下车帮秦怡把行李扔进车腹里。
等到两人上车时,才发现就这么两分钟,严书墨已经和两个头发染得骚里骚气的小个子干了起来。
“我他么是不是告诉你这里有人了,你还坐?”严书墨额头上青筋鼓起,脸涨得通红,身上的白衬衣腹部上有一个明显的鞋印,领口的两颗扣子不翼而飞,看了已经挨了开门窝心脚了。
楚城幕见状来不及多想,让秦怡待在车下别上来,一个疾冲过去,单手从背后抓住和严书墨正面对峙的其中一个小黄毛,同时一脚踹向他的腿弯,猛的向后拉起,贯在了地上。
站在严书墨身后正对着车门的小混混染的红发,看见从车门处猛的冲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还来不及提醒同伴,就见自己的同伴已经往后飞起,并且是双脚离地的飞起,然后砰的砸在了车厢地板上,心里咯噔一下,这次装逼踢到铁板了。
“卧槽,我特么还以为你死下面了呢!”严书墨取下眼镜,摇了摇脖子,眉头一皱,狠厉从眉间升起,呆萌斯文的形象瞬间褪去,回身一拳击在了身后小红毛的下颌处,小红毛顿时像触电一般的直挺挺倒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两个小混混前后倒了地,车厢里的乘客见怪不怪的都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热闹,把中间的走廊给几人留了出来。
售票员抱臂冷眼旁观,也不阻止二人,这种事情在渝州太常见了。
这边两人分别放倒了对手,楚城幕只是简单的把膝盖压小黄毛脖子上,单手扭住他的胳膊扭在身后,看了一眼严书墨,示意他怎么处理,严书墨刚才应该吃了点小亏。
严书墨冷笑了下,也不管眼前直挺挺倒下的对手,径直走过来,一脚就踢向被楚城幕压住的小黄毛的腹部。
小黄毛啊的一声惨叫,眼泪鼻涕瞬间止不住的流了一脸,身子一下子弓成了虾米状。
“跟你俩好好说话,你以为老子脾气很好呢?犯贱的玩意儿。”严书墨回身,又蹲到自己对手面前,用巴掌拍了拍对方的脸,嚣张道。
“染个头发就当自己是黑社会了?哟,来我看看,这发型,八神庵呢?来,给哥放个八稚女,放得好,哥就放你俩走。”
小红毛苦着脸,“哥,我不会!”
话音刚落,看严书墨膝盖又抬了起来,忙道:“哥,我会,我会。”
说完千辛万苦的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学着97拳皇里的八神庵摆了一个八稚女的起手式,往前冲出一段距离,嘴里还给自己配了音,听起来像是日语,不过说得啥就听不太清楚了。
“噗嗤,”楚城幕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啊,严肃点,我们这是在暴绝杀呢!要不然再来个八酒杯?琴月阴还是阳的?”严书墨也是一脸笑意,听到楚城幕的笑声,忙故作不悦道。
“咳,那啥,哥,我没忍住。”楚城幕配合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车厢里都笑出了声,车厢里充满了愉悦的气氛,这俩小孩太逗了。
“滚吧,下回招子放亮点。”严书墨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俩小混混自己滚。
车上的小插曲算不上多大事儿,连秦怡上来了以后都没多问啥,只是关心了一下楚城幕有没有受伤。
楚城幕笑着说小事,示意瓷娃娃坐到靠窗的位置上,自己则坐到靠走廊这边。
“老楚,”严书墨又戴回了眼镜,眉宇间的戾气掩去,整个人又变得斯文秀气起来。
“嗯?”楚城幕回头。“咋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力气变大了?”严书墨趴在秦怡的座位靠背上问道。
“有么?刚才那是用的巧力,咱以前一起玩的时候不经常这样玩么?”楚城幕不在意道。
“有,上次你小子在走廊上勒住我脖子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再说了就算是巧力,你以前能把百多斤的人直接拎起来腾空?”严书墨认真道。
“可能我长力气了?”楚城幕不是很确定的反问道:
“毕竟这段时间我在锻炼减肥来着,你不也看见过好几次?”
“可能吧!”车子起步,严书墨瞬间往后仰了一下,扯到了刚才被踢伤的地方。
“嘶。”
严书墨摸了摸腹部,有些疼,估计是有些软组织挫伤了。
看来一会儿到家上楼之前得在楼下先换身衣服,不然让老妈看见了又得担心了。
两个小时的车途坐得并不容易,从津城到镇上,沿途要经过十来个乡镇不说,沿途只要有人招手,车就会停,再加上水泥路只修了一半,剩下一半全是石子路,路况也不是太好。
不多一会儿,车子里就开始弥漫开各种气味,有几天不洗澡的汗臭,也有鸡鸭鹅的屎臭,甚至还有人抽烟,就特么离谱,同时伴随着各种闹哄哄的声响,偶尔夹杂几声鸭叫的嘎嘎声。
秦怡和楚城幕没聊几句,就开始脸色发白,忙把车窗开出一个小口,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贪婪的呼吸着外面被风卷进来的新鲜空气。
晕车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过去,一觉睡醒就到站了。
不一会儿楚城幕就听见秦怡脑袋随着道路的不平,撞在窗户上,撞得哐哐直响。
楚城幕正看得好笑,车子突然开过一个水坑,瓷娃娃的脑袋瞬间离开了车窗玻璃,然后重重的又砸了上去。
“哈。”楚城幕笑出声,见秦怡摸着脑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又忙止住了笑声。
“坐过来点,”秦怡揉了揉脑袋道。
“干嘛!”楚城幕一脸嫌弃,还是乖乖的靠了过去。
“我靠靠。”秦怡一把搂住楚城幕的胳膊,就想把头靠他肩上。
众所周知,腿长的人必然腰短。
可即使楚城幕有两条大长腿,秦怡的个子还是够不着楚城幕的肩。
楚城幕见状正想乐,就听见闭着双眼,脸色微红的小女孩喃喃道:“你要敢笑,我就咬你。”